那天,你望着窗外,問我,“如果思念到忍不住了,該怎麼辦。”
我明白,你是在想念他,即使那麼久不見,即使我無時無刻不在你身邊,你想的永遠是他,不會是我,那我,是不是很可悲呢。
“然然。”艱難的叫出你的名字,內心糾結着,你是想要離開了吧,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親自說出口,若我說了,你是不是就會離開了。
“喝牛奶吧。”避開話題,或許這杯牛奶也是你們之間的回憶吧。
每每你看到牛奶的時候,你的笑容總是格外的溫暖,是他很喜歡嗎?
“然然,爲什麼你喜歡喝牛奶?”好奇的問,或許答案不是那樣的。
她只是笑笑,什麼都沒有說,喝着牛奶,一點點,像是在品位着什麼。
找個藉口離開,因爲害怕,害怕你會對我說,你們之間的思念。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離開竟是給了你不辭而別的機會。
三年前,你也是這樣,你說你深深傷害了他,三年後,你卻依舊忍心這樣做嗎?
回到家,感覺格外的冷清。不敢往那邊想,只是眼前的一封信,徹底的證實了這件事。
白色的信封,拆開,是白色的信紙,果然是你的性格,簡單。上面寥寥幾個字,卻深深刺痛了我的心,你走了,望我忘記你。你走的瀟灑,我又該如何放下。
像是瘋了一樣追到機場,只是人海茫茫,我該在哪裡找你,我找遍了整個機場,依舊沒有你的身影。我打電話,你卻已經關機。
在機場,我丟失了我的心,我遺失了你。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羣,卻沒有一個人是你。
回到別墅,第一次覺得別墅這麼大,空蕩蕩的,顯得自己的影子那般的孤單。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睡,就像是之前的你,沒有生命。
電話響起,反射性的看去,結果是別人,不知道是誰,便沒有理。之後,所有的電話,卻沒有一個是你。明白你已經離開,關機,留下了自己一個人。
整整三天,封閉了自己,只是坐在地板上,忽然間明白了那時候的你,呆坐着,看着窗外,充滿希望的眼神,其實只是希望突然一瞬間,你走來,帶着笑。
視線漸漸模糊,眼前你,笑着走來,我笑了,伸手想要觸碰,卻終是無力。手臂落下,一切都只是空。你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再醒來已是幾天後的事情了,同事醫生在一旁拼命的嘮叨,問着發生了什麼事。不知
道該怎麼回答,你離開了,什麼也沒有帶走,什麼也沒有留下,就像是你從來沒有來過。
“然然呢,她在哪裡?”同事問道,大家都是知道我,我們住在一起,大家一直以爲我們是戀人或者是夫妻,所以覺得奇怪。
他們說,已經三天聯繫不上了所以來家裡看看,門沒有鎖,裡賣弄一室凌亂。推開臥室的門,便見自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而然然,不見了。
苦笑着,或許你本來就是我一場美麗的夢吧,是我太貪心了,奢望着要留住你。
“她走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呢喃着,眼淚不禁落下。
同事們瞬間明白了,只是在他們眼裡,我們是分手了吧,誰又知道,我是心碎了。
他們識趣的離開,留下自己一個人在白色的病房裡,才明白你爲什麼不喜歡一個人住在醫院。白色的世界,既是分離又是孤單。
因爲不是什麼大事,不久便出院了,不想要回到只有自己的家,便去了酒吧。
這裡喧鬧着,音樂聲響的讓人無力思考。將自己埋葬在這裡,或許在人羣中自己便不會有時間想起自己的孤單了。舉起酒杯,和不認識的人乾杯。
這是自己第一次來酒吧,曾經的自己爲了自己的志向從未來過這裡,一直以爲來酒吧玩樂即使浪費青春,又是浪費精力,現在才知道,是因爲孤單。
醉醺醺的走在荷蘭街頭,遇上了一些不良少年,他們穿着奇怪,而自己呢,竟是穿着一身西裝去的酒吧。嘲笑自己,不管是到哪裡都是格格不入的。
走了兩步,回頭,他們原來還沒有走,一直尾隨着。
突然,一股燥熱從心底莫名的鑽出來,握緊拳頭,一轉身便扭打在了一起。
想要把自己的憤怒和悲傷發泄出來,不顧自己的傷痛,不管對方是誰,只是一個勁的打,直到自己沒有了力氣,癱在地上,也沒有力氣再去難過了。
努力起身,正要走開,卻被警察攔住了,他們一臉兇狠的,將自己帶到了警察局。
坐在那裡,不管他們問什麼,都只是沉默。或許,那時候然然的沉默也是像自己現在這樣,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願意跟別人分享,關於自己的愛人,即使是悲傷。
最後,警察無奈了,只說要罰款,律師在邊上也很無奈。自己倒是無所謂,看着邊上那些人得逞的笑,掏出錢包,拿出裡面的錢,一把撒出去。
看着他們哄搶着錢,這時候明白了,錢是多麼有用,可以讓所有人臣服在
腳下。然然,如果你知道,我是向氏未來總裁,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哪怕不是因爲我。
轉身,不留戀的走出警察局。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突然別一個聲音吸引。快步跑去,撥開人羣,竟不是然然。
眼前是一個和然然很是相似的女孩,她的眼睛和然然一樣大大的很純淨,穿着白色洋裙,似是和邊上的男人發生了衝突,失望的,不想管別人的閒事。
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女人一句話,卻讓自己義無反顧的救了她。
她說:“我逃跑,是我的思念已經壓抑不了了。”那是然然離開前問的,要是思念滿了要溢出來了該怎麼辦,難道答案就是逃跑?
上前,拉着那個女孩就走。她大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但還是跟着自己走了。
一甩手,大聲的質問:“難道你除了逃跑之外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她是嚇到了,呆呆的看着自己,一言不發。眼眶裡的淚水還沒來得及擦乾。
“說話啊,你說你想念他,想念的受不了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你逃跑了我該怎麼辦,我就活該承受你留下的思念嗎?你太自私了。”說着,竟哭了。
她亦是淚如雨下,伸手,她扶着自己的臉頰,擦乾了自己的眼淚。輕聲的,她說:“對不起,可是我的心真的很痛,痛的不能呼吸了,我只能逃離,然後去到另一個地方,或許是離他更遠的地方,或許是他身邊,不然呢,我怎麼辦?”
苦笑着扯起嘴角“怎麼辦,我已經愛上了你,我以爲我可以讓你忘記他,沒有想到,他沒有離開你的心,我卻已經輸了自己。”淚如雨下,明知你不是她,還是不想放開你。
原以爲不會再遇到她了。
在醫院實習的時候,又遇到了她。那時候,她是調任的院長,而自己是醫生。
再見面,不知該從何說起,或者說,是否該說話都是糾結的。
午休時,接到院長室電話,上去了,因爲尷尬,畢竟有曾經。
院長室竟是和家裡一樣,一室白色,看來她和然然真的不是一般的像,也難怪自己當晚會這樣做。是錯覺了吧,這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和那天不一樣了,她看上去很堅強,完全沒有那天的軟弱。
坐下,接過她遞來的茶。想要開口,才發現自己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問。
“向天先生,是吧。很高興可以再見到你。“她伸手,落落大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