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個新來的護法越發搞不明白了。
毆打了足足有十分鐘,陳雲超才擺了擺手說道:“好了。”
韓魁等三人住了手,退回了陳雲超的身後。
小海呼哧呼哧喘着氣,躺在地上,慘白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口鼻之內皆往外冒着鮮血。
“海子。”陳雲超眯着眼睛,陰沉地說:“哥幾個打了你,有什麼怨言沒?”
“沒。”小海翻了個身,仰面朝上,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五哥受傷,我也很難過啊。”
“呸!”韓魁朝着他吐了一口:“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大家還能不清楚?”
“你說的沒錯。”小海竟然笑了笑:“我本來就不是個東西,只要自己能夠活命,誰也能夠出賣。咱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難道你們還不瞭解我?”
陳雲超等人皆是啞口無言,小海說的沒錯,他確實是這種人。
“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韓魁怒氣衝衝地說道。
“我是小人嘛。”小海用手撐着地,費力地爬起來,虛弱地說道:“沒有我們這種賣友求榮的小人,如何襯托地出你們這些重情重義的英雄好漢?”
陳雲超嘆了口氣,世界上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毫不避諱承認自己是“小人”的真小人。
“呸!”韓魁無話可說,只好又吐了一口。
“嘿嘿。”小海笑了笑,並未當回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商量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陳雲超呼了口氣。
小海點了點頭,雙手撐了一下地,卻沒能站起來,反而又牽動了胸口的傷口,疼的他齜了齜牙。
“你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弱的。”陳雲超皺了皺眉頭:“整日大魚大肉的生活還是把你的身體腐蝕了啊。”
“超哥。”小海無奈地說:“這麼多年,我一直謹遵你的教誨,從來沒有落下過鍛鍊身體。”說着,他又試圖站起來,但是渾身的傷痛讓他有些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