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民二話不說,返身便走。我、張宇傑、趙午聖便跟在他的身後,穿過一個院子,這纔來到裡屋。
老農民推開裡屋的門,我們三人便跟了進去。
屋子的中間擺着一個骯髒不堪的方桌,上面散亂的放着一些撲克牌,中間還點着一支白蠟燭,火光搖曳,將不是很大的屋子照得還算清楚。
方桌旁邊一個蹲着的人突然站起,操着同樣濃重的口音說道:“你來了!”
我注意到,在他旁邊還躺着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只是頭被麻袋罩着,看不到臉。
聽到有人進來,那個被麻袋罩着頭得人突然“嗚嗚”叫了起來,身體也扭動着,只是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了,動彈不了。
“再亂踹死你!”旁邊的農民突然一腳狠狠踹向那人的頭部,果然消停了,只是小聲呻吟着。
“他怎麼樣?”趙午聖問道。
“剛開始不肯吃飯,我們就索性餓了他兩天,現在什麼也吃了。”先前給我們開門的老農民說道,又憨厚地笑了笑:“當然,也打了好多次。”
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還在猜測躺在地上的人是誰,他爲什麼被綁到這裡來?被人送到這樣偏僻的荒郊野外,恐怕……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知道自己恐怕這纔算是接觸到了真正的黑社會行爲!
心裡有些恐懼,有些興奮,有些膽顫,有些厭惡,有些迷茫。
而張宇傑自從一進來,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地上被罩着頭的那個人,臉上有些不可捉摸的神色。
我腦海中猛然閃過一絲火花,難道……
趙午聖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不要走遠了,就在附近等着我們。”
兩個老農民一齊點了點頭,便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方桌上的蠟燭正處於燃燒殆盡之時,忽明忽暗,張宇傑走過去挑了一下,蠟燭又恢復了一些短暫的生命力,看樣子又可以持續一會兒了。
地上鋪着一些散亂的稻草,還有幾隻殘缺的碗和筷子,裡面還有些剩飯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