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娛樂城內,一樓大廳拐角的男廁所。
馬凱站在門口,面容有些尷尬。五分鐘之前,馬良帶着老鼠和流氓進去了,卻讓他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進來。說白了就是還拿他當外人嘛。
而且守在廁所門口這種事……一有人過來,馬凱就攔住說:“裡面正在檢修,請到二樓上廁所。”其他顧客也就算了,有時候碰上同事過來上廁所,他們自然知道根本沒有“檢修廁所”這種屁事,所以馬凱也只好和他們說實話:“馬良和他兩個兄弟在裡面談話,你們到二樓的廁所去吧。”
同事立刻心領神會地轉身,但馬凱仍舊可以依稀看到他們離去時嘴角那曖昧的笑容。
他們笑也是應該的吧……馬凱沮喪的想,自己此刻確實很像是一條看門狗呢。
廁所內,除了馬良,老鼠和流氓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選擇這裡,自然是因爲安靜。廁所用了特殊的材質,將大部分噪音都隔絕在了牆外。
“良子,我想不通,爲什麼不對他們動手!我看到他們就牙癢癢,恨得不行!”老鼠無限憤慨地說着,同時用力握緊雙拳。
老鼠自然有資格憤怒,他這滿身的傷痕,就是那一對兄弟帶給他的,這是永生難忘的傷痛和恥辱烙印。
“良子自然有苦衷,他……他……”流氓想緩解一下此刻的氣氛,爲馬良說幾句話,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實際上,他也覺得很納悶。
“很簡單。”馬良說道:“我爸吩咐過我,不準和帝豪娛樂城的任何工作人員發生衝突。剛纔那種場景,如果我們動手,事情很快就會演變爲兩邊娛樂城保安的鬥爭,影響極壞,也會給我爸帶來很大的困擾。”
“我明白了。”老鼠說道:“良子,那你的意思是,只要金仁金義這一對王八蛋在帝豪娛樂城幹一天,我們就一天不能對他們動手?”
“不。”馬良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當然要動手,這對兄弟和周明是我首當其衝要滅掉的人,他們一天不除,我就一天沒法安心睡覺!”
聽了馬良的話,老鼠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頓時熱血沸騰起來。他略帶激動的說:“良子,你說怎麼做,上刀山下火海,我老鼠要是皺一下眉頭,就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