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昨日更新章節有一處錯漏,韓魁在入獄前便有了女兒,不是出獄後纔有的。陳雲超等人八十年代初期坐牢,而本故事發生背景在2000年左右,所以相距不超過二十年。發生這種低級錯誤證明我的水平有限,我一定再接再厲,還望讀者朋友見諒。)
“那幾個老大一看見我們走過來,立刻露出了驚恐畏懼的神色。我嘻嘻笑道:‘哥幾個怎麼樣了,還疼不疼?’其中一個人趕緊說道:‘不疼不疼,超哥肯打我們是我們的福氣!’你看這人多上道?我佯裝責怪地說:‘他們幾個下手有多重我還不知道?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沒關係,大家不打不相識,以後就都是自己人了!’那幾個老大又露出驚恐的神色看着我,以爲自己聽錯了。我招呼老魁他們打過水來,給他們洗掉身上的血跡,整個過程猶如春風般溫暖,倒弄的那幾個老大一驚一乍,連連說:‘不用不用,我們沒事,真沒事。’一邊說一邊上竄下跳,以示自己健康的體魄。這個過程是很多犯人都看到的,所以就算他們日後再遭遇什麼不測,突發死亡之類的,也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晚上回到號子,我在狹小的方寸之地裡踱來踱去,最後下了一道命令:‘最近一段時間內不許和任何犯人發生衝突,小心自己的一舉一動,嚴防被組織所利用!’接下來的幾天,蠍子仍然不來找我,大概也是覺得給我下套有些良心不安。而老魁他們則嚴格按照我的命令執行,不和任何犯人發生衝突,不再大呼小叫,不再凶神惡煞,不再動輒罵娘,不再囂張跋扈,臉上時常掛着春風般溫暖的笑容,對待其他犯人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兄弟一樣令人感動。剛開始那些犯人還接受不了,以爲我們發神經了,後來經過幾次無意中的測試,比如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我們的碗,比如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我們的肩,類似這種情況放在之前是要立刻暴打一頓的,但現在我們會微微一笑了之,他們才終於相信我們是真的轉性了。”
“如此一來,組織就沒有了可趁之機,不可能隨隨便便殺一個人就栽贓到我們頭上。但讓我們始料未及的是,關於我們爲什麼會突然轉性,監獄裡不知何時開始流傳一種說法:我們受到了來自監獄外某股勢力的威脅,所以纔會變得如此膽小怕事。那些犯人全是一幫蹬鼻子上臉的傢伙,曾經受過我們欺辱的人開始覺得這是一個報復的機會,尤其是那幾個老大,先是派幾個手下找我們的事,先是故意打碎我們的碗,故意走路撞我們的肩,後來發展到指着我們的鼻子罵娘,老魁差點和他們動起手來,但被我強行拉住。那些人一次次試探着我們的底線,有一次甚至在衆目睽睽之下扇了老五一個耳光!”陳雲超的語氣逐漸怨毒起來:“看到了嗎?這就是現實,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對他們好,他們反倒覺得你好欺負,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我們多少次想不屑一顧地爆發算了,但權衡過利弊後,還是忍了下來。”
想到超叔等人的忍辱負重,周明也覺得心中隱隱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