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節課後,俗爛的廣播體操仍舊讓人提不起半分精神,耐着性子跟着音樂節奏做完二傻子一樣的動作,廣播室傳來一個讓衆人捶胸頓足的消息:月底要考試。
頓時喧譁聲一片,其實這個考試只是學校內組織的,旨在考察大家平時學習的成果,但對一幫學習機器來說,只要是考試,不論什麼性質,那便如同你死我活的戰場。
我也隱約擔心了一下,由於晚上要去練習打架,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只聽課不復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掌握了多少。
不過這種“不知道自己掌握了多少”的心理,往往就證明這一段的學習悲劇了,無法胸有成竹,必定就是濫竽充數。
這就好像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佈置了一篇課文要求背誦,第二天要抽查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背下來多少——就這水平被抽中了絕對磕磕巴巴,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背不出來,還指望過關?
不過我也只是擔心了一小下,既然是學校內的考試,那就不會將座次打亂,都還在自己班上考試,有楚婷婷她們幫忙應該暫無大礙。
現在的我很明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剛纔宣佈“考試消息”的聲音清澈輕靈,正是那個讓我牽掛了一上午的小麥。
說實在的,對一個男孩子這般牽掛,似乎有些變態。但是那個孩子好像天生就需要別人寵愛一般,我很擔心龍哥會對他怎樣。
或者說,我比較想知道胡肖陽到底是怎樣出事的。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我一定要找他了解下情況,不然弄的夜不能寐就麻煩了。這時候的我已經完全忘記韓冰對我的忠告,千萬不要扯進去。
我走上小白樓的二層,找到廣播室,門還是如同以前一般虛掩着,應該是害怕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導致廣播出了差錯。
我輕輕推開,發現裡面有好幾人,有老師有學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小麥和上次一樣,戴着個大耳機坐在一堆機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