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艾利克斯知道陛下只是想以後聽到的都是真實的想法而已,可偏偏要以說謊處以死刑的方式表達,還真是要面子啊。
在荊繡薇立場上她肯定會覺得很恐懼。因此,艾利克斯又補充了一句:有關感情的謊話會處以死刑,對吧?
荊勳尚點了點頭。因爲這段對話,特別法誕生了:不說實話就會被處以死刑。艾利克斯又加了一條:如果覺得害怕,一定要說出來自己害怕。雖然這只是閒聊時說的話,但是幾天後,學者們針對這個法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是不是要肅清女人們呀?
不過也確實,公主們太多了。
說不定會有的公主已經斗膽向陛下說了謊言。
艾利克斯並沒有幫忙解釋。因爲想讓荊繡薇公主誠實地說出我害怕所以新成立一項法律,這樣告訴別人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針對這項特別法,艾利克斯熱心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放置不管了。
另一邊,在當場起草法律的荊勳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喂。
是,父親。荊繡薇回答。
現在打我看看,朝着這個位置。荊勳尚指着自己的胸口。
荊繡薇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公主怎麼敢打王,即使是失誤也會被處以死刑。剛剛沒有聽到死刑的話嗎?說謊的丫頭會被處以死刑。本來就對死刑這句話害怕得要死,現在還讓對王施暴。
小、小女怎麼敢
這是王命。
荊繡薇真的很想哭,完全搞不懂他究竟爲什麼會這樣。都說了是王命了,又不能不打,但真的打了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怎麼辦?公主和王子是不同的,雖然荊繡薇平時有想過狠狠地打荊勳尚的胸口,但也只敢想想而已,竟然敢打王的胸口,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存在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
荊勳尚認真地說道:不打就是死刑。
荊繡薇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
簡直是要精神崩潰了。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想殺了我?就這麼殺了我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故意找了個藉口殺我嗎?雖然王不會真的這麼想,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我的腦子裡現在非常混亂。
小、小女怎麼敢
想被死刑嗎?
好害怕,拜託不要動不動就提死刑。對你而言,這只是一句很尋常的話,但是對我而言,真的很害怕,父親啊!臭狗屎彎了彎膝蓋,還一直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這裡,打這裡,確實是個好機會,改變命運的機會。但是如果沒能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人生可能就終止在這裡了。
如此卑賤的小女怎麼敢對父親如此尊貴的龍體做出這麼大不敬的事情呢?小女絕對做不到。我決定使出殺手鐗,這麼多年我積攢了一些訣竅和經驗,雖然有些冒險,但也是一種賭博:您乾脆殺了小女吧,小女寧願去死。
瞬間,臭狗屎皺起了眉頭,這位大叔的忍耐心
好像突然爆發了:不會殺你的,我保證不會殺你,你打。好,看情況,我還可以再來一次欲擒故縱:讓父親疼,還不如讓小女去死。
不會死,我絕對不會死的。我這麼委屈,當然不能死。如果知道我內心真實想法的話,估計會被氣死吧,但是他畢竟不能讀懂我的內心。最終,臭狗屎還是舉起了白旗。我是故意說的這些心疼的話,隱隱地刺到了他心。
臭狗屎認真地說道:我有六塊腹肌。
想幹嘛。
聽語氣,好像是在說:我這麼偉大這麼強悍,甚至有六塊腹肌,就憑你,再怎麼打我也完全不會疼的。不是,就算是這樣,在對方不使用魔力的情況下,打一個人的胸口怎麼可能不疼呢?那可是胸口啊。
由於太過慌張了,錯過了流眼淚的最佳時間。啊,如果在這個時候流一滴眼淚的話,真的是錦上添花,但是我錯過了,好可惜,可能我的演技也就只有這個水平吧。
那、那麼小女
臭狗屎爆發了:啊,快點兒打,這是王命。
就在要大擊心的時候,王命又出現了。
***
荊勳尚叫了二兒子荊煥燁。
您叫我了嗎?荊煥燁畢恭畢敬。
原來你說的是事實。
是。
煥盛也知道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
荊勳尚點了點頭。
也是,一個丫頭怎麼敢打一個男人,而且還是相當於王子的男人的心口。如果一開始就發生這種事情的話,死刑都算是便宜她了。有意思的是,不管是荊勳尚,還是荊煥燁,都完全沒有想處死荊繡薇的想法。
暫時還不能算是很強的能力。
是的,如果對控制魔力的能力不敏感的話,是不會被別人察覺到的。
需要再觀察看看。
荊繡薇現在具備的能力,還不能說是對王國有很大作用的珍貴能力。雖然很稀缺,但也是可有可無的,當然也不能單純地這麼看,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孩。
不是說帝國的6皇女-菲利亞在15歲的時候完成了第一次覺醒?
現在,公開宣佈會使用魔力的女人只有兩個,分別是帝國的菲利亞和格洛王國的雙胞胎荊繡雅。聽說菲利亞在15歲的時候就完成了第一次覺醒。
是、是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荊繡薇也可以完成覺醒了,畢竟覺醒前和覺醒後在很多方面都會很不同。
和荊煥燁聊完天的荊勳尚叫來了學者們,找了過去的資料。簡單說明了一下荊繡薇的能力後,讓學者們找找過去有沒有和她相似的案例。荊勳尚下達了命令之後,艾利克斯單獨找了荊勳尚。
什麼事情?
幾年前,我建議在詞典裡添加女兒控這個單詞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那個學者們還是強烈反對。說是這個單詞太古怪
,不可以有,也不能有。
荊勳尚撲哧一笑:加進去
謝謝陛下。
在過去的幾年中,學者們對這個詞展開了激烈的爭論。爭論的主題是應不應該正式地把女兒控這個詞加到詞典裡。根據意見的不同還分爲了反女兒控派和贊女兒控派,反女兒控派認爲,這個世界不可能存在這種奇怪的單詞,當然,反女兒控的人更多,現在,荊勳尚一次性地結束了這場爭論。
荊勳尚接着說道:如果把這個奇怪的單詞加到詞典裡,對我們王國有什麼好處嗎?
啊?
荊勳尚抖了抖肩膀說道: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種傻瓜,還女兒控呢?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種傻瓜?
艾利克斯真的很想對荊勳尚說:你就是女兒控。是不想懂還是真的不懂?
荊勳尚嘲諷地笑了:大千世界真的是什麼奇怪的人都有啊。
***
門啊,拜託你千萬別打開。
我3年後就要舉行成人禮了,我已經12歲了。作爲一個公主,我都在做些什麼啊!
兄長,在這兒。我沒有逃脫叼過來這種遊戲的捉弄,也沒敢反抗的把編制娃娃撿回來遞給荊煥盛。這個玩偶娃娃,早晚有一天我要撕碎它。
嗯,做得好。荊煥盛笑得很開心,輕輕摸了摸我的頭,不是把我當成妹妹,只是當成一隻小狗而已。還逗弄我,咯吱我的下巴。
嘖嘖嘖。
啊,我可是過了30歲的人了。啊,真的不要惹我,再惹我我就給你個大擊心。但是,我的嘴卻背叛了我的感情,這個忘恩負義的嘴:兄長摸我頭,小女真的很高興。
一點兒都不高興,真的完全不高興,又不是我最想見的荊煥燁兄長。
你準備一下。他對我說。
啊?
3天后你要出門。
原來因爲和別的公主不同,沒有完成上次的出宮,所以現在要再出一次宮。
但,但是隻有父親允許
允許?我已經徵得了父親的同意了。
***
幾個小時前。荊煥盛在徵求王的同意:父親,我可以帶荊繡薇一起出門嗎?
不可以。
爲什麼?丫頭那個時候不是很早就回來了嘛。
聽到荊煥盛問爲什麼的時候,荊勳尚瞬間說不出話來了。仔細想想,確實也沒理由非不可以:嗯,倒也是。好奇怪,竟然不願意,就是不想讓她出門,也不知道爲何。這樣微妙的感情,還是生平第一次。
像之前那樣,我陪她一起去。荊煥盛這麼一說,荊勳尚的心竟然神奇般地放鬆了下來,荊煥盛是騎士第九隊的隊長,而且還是現役騎士天才中的天才,排名前十,會保證那丫頭的安全的。最終,荊勳尚還是恩准了。
3天過去了,荊繡薇爲了出門,從記錄之館裡出來了。一個騎士過來行禮:我叫金庾信,請多多關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