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舞臺之後,宋禹白就全身心投入在了舞臺上。
這個時候,狀態又迴轉了,現場跟彩排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有的時候現場的氛圍,就會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心理暗示。
《起風了》的開頭是一段清唱。
因爲時間來不及,宋禹白並沒有對歌曲進行改編,兩年前是怎麼唱的,現在就是怎麼唱的。
開頭的清唱一段,其實是有點冒險的,在宋禹白狀態不好的情況下。
如果出現了瑕疵的話,很容易就會被觀衆給聽出來。
舞臺上的燈光很亮,打在宋禹白的身上,宋禹白雙眸微閉開始唱了起來。
“我曾,將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隨緣去吧……”
宋禹白的聲音很空靈,給現場的聽衆一種,聲音彷彿是從遙遠的高空傳來的一般。
在沒有伴奏的情況下,宋禹白的聲音就如同一縷微風,吹拂進了聽衆們的心中,瞬間將聽衆們帶到了歌曲當中。
現在的宋禹白,跟兩年前的宋禹比,究竟有多大的進步,唱同樣一首歌曲的時候,最能夠體現的出這一點。
現在對於《起風了》這首歌,宋禹白駕馭的很純熟了。
開頭的清唱結束之後,伴奏的聲音響了起來,舞臺上淡藍色的燈光流傳。
明明天氣尚冷,宋禹白的舞臺卻給人一種夏日清涼的感覺。
伴奏響起,宋禹白將麥克風從麥架上摘了下來,然後便撇開麥架唱了起來。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
順着少年漂流的痕跡……”
宋禹白的聲音放低,但卻依舊清澈。
選擇唱《起風了》這首歌,如果是單純爲了競技的話,那無疑是非常適合的。
因爲這首歌很火,很紅,現場觀衆們的熟悉度都很高。
基本上,在宋禹白演唱的時候,都能跟着哼兩句。
之前,雖然宋禹白每一場都拿出了新歌,給人一種很新鮮的感覺。
但是舞臺卻一直跟觀衆們缺失了一種互動的感覺。
在《歌手》的舞臺上,演唱大家都熟悉歌曲的宋禹白,確實是比較難見的。
宋禹白站在舞臺的前方唱着歌,歌聲很流暢。
整個舞臺給人一種非常和諧的感覺,彩排的時候也沒怎麼彩排這首歌,但是現場的交互卻讓人感覺特別自然。
宋禹白的演唱也彷彿是呼吸的本能一般,非常的流暢自然,沒有什麼生硬的地方。
整個舞臺讓人非常地享受。
這首歌現場的觀衆經過了太多種版本的洗禮,但到最後聽了現場仍舊感覺這纔是最好聽的一版。
“從前初識這世間萬般流連,
看着天邊似在眼前,
也赴湯蹈火去走他一遍…………”
舞臺邊上,聶耀陽聽着宋禹白的表演,搖了搖頭,這尼瑪誰聽的出來是狀態不好的人唱的。
宋禹白的聲音跟伴奏緊緊地黏連在一起。
唱起這首歌的時候,宋禹白就莫名地會有一種回憶的感覺。
他還記得很清楚,這首歌是第一張專輯的,第二首單曲。
轉眼的時間,自己居然就已經走了兩年的時光了。
白京雅的休息室當中,白京雅剛剛聽說這首歌是宋禹白自己寫的,臉上立馬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要知道這首歌在她們國家都是非常火的歌曲,居然也是宋禹白寫的。
再加上之前幾場宋禹白表演的歌曲,白京雅也是不得不感嘆宋禹白的才華橫溢。
舞臺上,宋禹白已經演唱到了副歌的部分。
“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
也沉溺於其中夢話,
不得真假不做掙扎,
不懼笑話…………”
歌曲到了副歌部分,宋禹白睜開眼睛望了一眼舞臺下方。
有不少觀衆都是跟着宋禹白一起唱了起來,而且都是情不自禁的,顯然都是對於這首歌熟的不能再熟了。
奇襲歌手們所在的房間當中,暫時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
雖然整首歌沒有進行改編,還是原版,但是宋禹白唱的卻比原來更有靈氣,更加富有少年感。
可以說是開場就給現場的聽衆們帶來很好的視聽享受。
雖然這首歌傳唱度很高,被很多人翻唱過。
但回到宋禹白的舞臺,卻一點都不顯得俗氣廉價,反而更加凸顯宋禹白的舞臺。
在宋禹白的演唱之下,整首歌很有層次感,卻如同流水一般,十分流暢。
副歌結束了之後,宋禹白又唱起下一段主歌。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
也有了幾分的距離……”
相較之下,宋禹白更加喜歡第二段的主歌,唱的與第一段相比又有微小的不同。
歌曲愈是到尾聲,宋禹白的演唱愈發進入佳境,本就不是什麼需要耗費太大力氣的歌曲。
歌曲的伴奏一轉,聲音小了下來了。
差不多是最後的段落,宋禹白舉着麥克風,原本淡藍色的燈光,顏色已經愈發地深邃。
宋禹白唱起了最後一段。
“晚風吹起你鬢間的白髮,
撫平歲月留下的疤,
你的眼中,明暗交雜,
一笑生花……”
臺下的聽衆,此刻都已經換上了享受的表情。
一首已經聽的讓人有些膩了的歌曲,此刻在宋禹白唱來卻又有了一種治癒的感覺。
伴奏又是一個起落。
“我仍感嘆於世界之大,
也沉醉於兒時情話…………”
歌曲到了尾聲,觀衆的情緒好像被徹底調動了起來。
宋禹白在舞臺上都能夠聽見很大聲的合唱的聲音。
宋禹白的聲音與觀衆們的聲音漸漸地交互在了一起。
“以愛之名,你還願意嗎”
宋禹白聲音輕柔地唱出了最後一句,作爲整個舞臺的ending。
整個舞臺給人十分多元的感受。
既有夏天微風的清涼,又有少年氣十足青春酸澀的感覺。
或是仙氣,到了最後又給人一種治癒祥和之感。
演唱結束了之後,宋禹白微微閉眼回味了一下剛纔的那個舞臺。
然後不由地露出一個笑容,選這首歌還真的是選對了。
接着對舞臺下的觀衆和樂隊老師分別鞠了個躬,然後宋禹白拎着麥架就走了。
今天是一點都不想被人奇襲,聶耀陽也沒有喊宋禹白留步,宋禹白成功地回到了歌手之家,沒有被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