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郭磊的心情瞬間變得極度舒爽起來。
他這時候昂着頭,不無得意的說道:“哦,是我欠考慮了,以秦浩老師的噸位,想必不會有人願意跟秦浩老師擠一擠的……”
“噗嗤——”
聽到郭磊的話後,他身後的工作人員也都不禁笑出聲來。
“哦,這樣吧!秦浩老師,不如你跟我們工作人員的大巴一起走吧!就是這樣的話,怕是會辱沒秦浩老師大明星的身份——”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皮,郭磊這時候也不再顧忌什麼了,當下冷嘲熱諷說道。
隨即,他便向着林坤所乘坐的那輛奔馳汽車走了過去。
作爲節目的總導演,他有必要再跟林坤介紹一下整個演唱會的流程,或者,也可以說他有必要再去拍拍這場演唱會中最大的腕兒的馬屁。
至於秦浩,這時候已經早就不在他的眼中了。
甚至,就連他身後的那些工作人員這時候也不再掩飾,捂着嘴巴就輕笑了起來,在看向秦浩的眼神之中也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你秦浩就算是業內最牛逼的製作人又能怎麼樣?
即便你年紀輕輕就已經登上了黃金藝人的頂峰又能怎麼樣?
到了現在這時候,還不是得跟我們這些小弟一起坐大巴?
出乎衆人意料的是,秦浩這時候竟然沒有生氣,對着郭磊等人說道:“沒關係,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了,你們先走吧——”
聽到秦浩這話,郭磊的腳下一滑,險些栽倒在地面上。
等他站穩之後,騰地一下就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浩。
就連那些工作人員們這時候也彷彿第一次認識秦浩似的,一個個的都愕然的張大了嘴巴。
這尼瑪是秦浩嗎?都這麼說了,居然還沒有生氣?
若不是衆人這時候早就已經將秦浩的模樣刻在了腦海之中,恐怕這時候都會認爲說出這話的人根本就不是秦浩!
這尼瑪還是那個一言不合就罵人、二言不合就打人的臭流氓嘛!
這麼善解人意,這麼溫柔體貼,簡直可以去參加五好青年的評選了!
我看到的一定是一個假的秦浩!
就在衆人集體日狗的時候,秦浩竟然緩緩走響了芒果電視臺門前的公路上,好像真的是要攔一輛出租車的樣子。
看到這一切不像是作僞,郭磊也是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哼,這麼快就服軟了嗎?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演唱會上還有你的好看呢!”
隨即,他也不再懷疑什麼,向着身後的工作人員們揮了揮手,說道:“既然這樣,咱們就先走吧!現在距離演唱會開始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哪怕就算是坐公交車,也絕對來得及!”
說完這話,郭磊就鑽進了林坤所在的奔馳汽車之中,對着司機說道:“開車吧——”
一陣發動機轟鳴之後,郭磊所在的頭車頓時如同一頭脫繮的野狗般的竄了出去。
透過車窗,郭磊好像看到了秦浩這時候正站在公路邊揮手,嘴角也勾起了一絲得瑟的笑容:“媽蛋!在老子的地盤,想要套路你,還尼瑪不簡單?”
“這個奔馳車隊聽說是秦浩拉來的贊助?還是奔馳總公司上趕着打來的電話?”
林坤這時候好像才提起了一絲精神,懶洋洋的說道。
儘管心裡面有些不以爲然,但是郭磊只能順着林坤的樺繼續往下說:“是啊!拋開秦浩這廝的脾氣和人品不談,他的能力還是有的!”
林坤這時候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能夠讓奔馳這種企業拿出這麼大的手筆,實在是不簡單啊!這一輛車的市場價都不低於三百萬吧!”
不知道爲什麼,郭磊這時候竟然生出了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說道:“是啊,不得不承認這車的性能還是很不錯的,不管是在啓動速度還是在穩定性上,都是很優秀的!
在秦浩離開芒果衛視之後,奔馳公司就要收回這些車隊。我們臺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個車隊留下來,爲的就是把您送到潭州體育館……”
儘管這話說的有點假,馬屁味道極爲濃厚,但是林坤這時候也點了點頭。儘管他並不認爲這車有多牛逼,卻也沒有立刻反駁。
花花轎子擡人誰不會?也不能總讓人家捧,他這裡卻一句話都不言語吧?
然而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達轟鳴聲。
郭磊這時候有些愕然地向窗外一看,頓時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車影如同閃電般地掠過,然後併入自己這輛奔馳汽車的車道。
隨即,便將車速降了下來。跟自己這兩車保持相對靜止,勻速前行。
郭磊這時候明顯感覺到車內一陣尷尬,想起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很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
剛尼瑪吧牛逼吹破天際,後面隨便過來一輛車,分分鐘就把這輛車給超了過去,這尼瑪不是在打臉嗎?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郭磊的胸中頓時被一股憤怒所填滿,有些鬱悶的喝道:“加速!把這輛汽車給超了!”
聽到這個命令,車上的司機也不禁一臉鬱悶。但是對於郭磊的要求,他卻也只能滿足。
於是,司機猛地踩下油門,他駕駛着的這輛奔馳S600L猛然間加速,如同一支箭似的飛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這輛車就追上了前面那輛汽車。 ⊕т tκa n⊕℃o
郭磊這時候小心翼翼的看了林坤一眼,見他的臉色似乎好看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輛車要超車的時候,他旁邊的那輛車也猛然加速,眨眼之間就與這輛汽車拉開了距離。
“臥槽,這什麼玩兒意兒啊?開個車至於這麼賤嗎?”
不知道爲什麼,郭磊這時候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超車,今天一定要跑在他的前面!”
郭磊這時候被氣壞了,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郭導,這個真的做不到!”
司機這時候也好像霜打得茄子似的,頗爲無語的說道:“我剛纔好像看到了那輛車的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