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雲開見月明,世界竟如此美好。我忍不住要高歌一曲。”陳子昂意氣風發:“啊,大堰河,我的保姆,我是吃了你的奶而長大的……”
唸到這,他覺得有些不妥,連忙修正:“春天啊,十個海子全部復活,在光明的景色中……扯亂你的黑長髮,騎上你飛奔而去,塵土飛揚,你被劈開的疼痛在大牀上瀰漫……”
關馨馨在那邊聽陳子昂胡扯,欲言又止,估計早就一頭黑線。
良久,她語重心長說道:“子昂,有些話做爲長輩,想跟你說說。”
陳子昂心中一凜,關馨馨這麼鄭重其事,想說什麼?
他小聲問道:“姐,你說,我聽着。”
關馨馨認真道:“做爲過來人,想告訴你,別把所有希望放在一個人身上。不管是愛人,還是親人,或是朋友。誰也無法保證未來會不會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發展。尤其在感情上,變化太多。畫虎畫皮難畫骨,人心最難叵測。利益纔是驅動所有事物發展的根本原因,它往往比感情還靠譜。”
陳子昂一怔,小聲問道:“姐,你是不是不看好我和彤彤?”
關馨馨很冷靜,也很溫和,說道:“不是不看好,是不想你受傷,我覺得你太以彤彤爲中心。她不止現在,將來幾年甚至十幾二十年內,還是黃金期,很受歡迎,面對的誘惑很多……”
陳子昂迷糊,關馨馨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好像不贊成他和關彤彤在一起。
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的意思嗎?
“沒事,我陪着她走,能走多遠看造化,現在局勢這麼好,真出問題,都有責任,我不會怪任何人。”陳子昂說道。
像前世,每次談個女朋友,總覺得就是她了。
結果卻是分道揚鑣,天各一方。
“別怕,你很優秀,大丈夫何患無妻。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別多想。彤彤還是很聽我的話的,有什麼不跟她媽媽說也會跟我說,我幫你看着她。”關馨馨安慰道。
“嗯,姐,我今天打電話主要是想拜託你幫忙看下彤彤的採訪,她有時也不聽我的,她採訪要亂說的話,你讓電視臺剪掉,別播出去。”陳子昂說道。
關馨馨知道陳子昂的意思,應允道:“好,我會讓人送來樣片,親自看。”
關家關彤彤父輩那一代,關馨馨年紀最小,卻是走得幾乎最遠的那一個。
像關父和關母,因爲其中關母經商,爲了避嫌,關父走得很慢。
wωw✿Tтkд n✿℃ O 關馨馨不一樣,沒什麼可避嫌的,一路高歌猛進。
“這週末,帶天羽過來,我們去效外走走吧。”陳子昂最後說道。
關馨馨答應很爽快:“好,去哪你說,到時候你在校門口等着,我開車帶天羽過去。”
陳子昂幾乎就是關天羽人生路上的標杆和燈塔,只要標杆和燈塔立在那裡,關天羽就不會走錯路,不會迷失方向。
關馨馨希望陳子昂自己別先迷失方向,不然這坑就大了。
陳子昂正在紫荊公寓樓下和關馨馨打電話,三個舍友出來,看到他後遠遠打招呼。
楊龍生正抱着籃球,這三傢伙準備去打籃球。
以前不怎麼打籃球的姜芷萱,現在早就被帶壞,天天被楊龍生和呂浩浩拉去組隊。
陳子昂偶爾纔跟去。
沒辦法,清華學生下課後,用功的學生是不到十分之一,但陳子昂恰恰就在那十分之一里面。
他不止看教材書,還忙小說、劇本等事。
他可沒有掛,一個召喚小說和劇本就出來。
他只能靠時間去熬出來。
和關馨馨掛掉電話,陳子昂給李慧打電話。
最近找他的人還挺多的,邀歌的人自不必多說。
找到劉國平或他工作室的人都被告知,以後找陳子昂,先過李慧那關。
跟李慧通完電話,他出學校去。
李慧安排他見音樂人。
……
見完這個歌手,陳子昂和李慧輕輕鬆鬆出來。
“子昂,見了又不給歌,人家很有誠意,又謙遜有禮,這樣好嗎?”李慧跟陳子昂走在街上。
“好,怎麼不好?你看人家名氣本來就不大,不給歌不正常嗎?”陳子昂說道。
李慧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陳子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以後給歌只給名氣大的人?”她疑惑道,陳子昂是不是更加小心謹慎了,怕自己的招牌砸了?
“對,這段時間,名氣不大,你覺得有潛力的,約你你都應承下來,安排時間我都見見。”陳子昂笑道。
李慧更懵,怎麼不給歌還想一個個見,老闆這是閒得蛋疼了嗎?
恰好她看到陳子昂不經意間拍了下那裡。
額,真是蛋疼得不舒服了?
其實她哪知道,陳子昂很冤枉,是那裡有髒東西,他只是拍掉。
“好的。”李慧也只是疑惑問兩句,不再多問。
她聽說了,給老闆打工,老闆安排的任務,只要不犯法,別問太多。
把李慧送到她住的小區,陳子昂慢悠悠走回去,反正不遠。
回到宿舍,他看到姜芷萱正一隻手整理書桌,一隻手則懸半空一動都不動。
那隻懸半空沒動的手,中指上綁着紗布,露出的部分青紫青紫。
“我就說萱萱不是打籃球的料,你們天天拉着他去打籃球,打出問題來了吧。”陳子昂對裡面躺牀上玩的楊龍生和呂浩浩說道。
說完對姜芷萱關切問道:“沒事吧,折沒折?”
“折了。”姜芷萱苦逼說道。
“不是吧,這麼嚴重,打籃球也不用這麼拼命啊。”陳子昂說道。
牀上的楊龍生和呂浩浩不知道咋了,雙雙大笑起來。
“快樂果然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們兩個罪歸禍首沒事,還笑得出來?”陳子昂無語。
姜芷萱一臉苦逼,坐書桌前,掰着未受傷的那隻手手指,咔咔響。
五根手指,五個響。
“不是打籃球折的。”姜芷萱解釋道:“我跟龍生和浩浩坐場下等上場,我有輕微強迫症,其它九個手指都掰響了,就這個沒響。”
陳子昂呆了呆。
楊龍生和呂浩浩則在牀上忍不住爆笑。
哥,你這只是輕微強迫症嗎?
我看是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