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瀟也不回話,只是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這些個官員,能出現在這裡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跟他們吵起來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座位上涼菜已經擺上了桌子,不得不說這裡消費高是有原因的,看看涼菜的裝盤跟外面的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薛俊山從箱子裡提出三瓶十多年的茅臺笑呵呵的說道:“今天爲了招待衆位貴客我可是把珍藏都拿出來了,希望大家能開開心心的吃頓飯。”說着就讓服務員倒酒。
服務員剛剛走到劉瀟身邊的時候就有官員冷笑着開口道:“等等!像他這樣的人喝點二鍋頭就行了,茅臺不適合他別浪費了。”
“哈哈,說的沒錯,給他也是浪費。”另一名官員接口笑道。
劉瀟皺了皺眉頭,想要掀桌子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看到劉瀟這都沒有發火,薛俊山冷笑起來,急忙開口道:“倒上吧,兩位局長就是喜歡開玩笑,人家好歹也是劉老闆,以後也會接觸茅臺的先給他試試。”
那服務員也是人精,知道劉瀟在這裡不被歡迎所以倒酒也只是倒了一半。
舉杯的時候劉瀟剛剛站起來就有些官員皺着眉頭不滿的說道:“劉瀟,也就薛老闆尊重你是個老闆,在我們眼裡你還沒有資格跟我們一起喝酒,你還是坐下吧。”
劉瀟這次徹底忍不住了,直接將杯子丟在桌子上冷哼一聲:“你們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我不說話不代表你們可以無休止的羞辱我!”
“哼哼,還有脾氣了,不舒服就滾出去,要是知道連你這樣的人都來我們也不會來這裡了,實在是掉身份!”
聽着這些官員羞辱的話劉瀟冷笑一聲,這個時候包間的門打開,慕容振國笑呵呵的走了進來,身後的保鏢直接把阻攔的人擋在了一邊。
“哎呦,聽說有不少高官在這裡吃飯,我就想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是啊,我算不算是不請自來呢?”慕容振國笑呵呵的走到了飯桌前面眼神直接落在了七八位官員的身上,那些官員心裡一慌直接低下了頭。
薛俊山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縱橫商海多年他已經練就了處變不驚的心態,直接走到慕容振國身邊笑道:“知道慕容局長來了這裡我本來想要親自上門拜訪的,只是王少的生意太多了實在是騰不出手來,還請慕容局長見諒。”
“哈哈,幸好你沒有來拜訪我,不然我也要倒黴了,這一次首都跟我來的人裡面有兩位是反貪檢察院的人,如果讓他們知道你這位商海奇才跟我有關係我長了幾張嘴巴都說不清楚!”
慕容振國的話直接讓在場的所有官員全都變了臉色,慕容振國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劍立在他們的心頭,私下他們跟王聰有多少利益輸送各自心裡都清楚,如果真的算起來他們這一批官員這輩子是別想從監獄裡出來了。
“咳咳,慕容局長你千萬別誤會,我們這些人就是來商量一下日常工作的,至於薛老闆是正好遇到就拉着過來坐坐。”以爲官員直接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其他官員也是急忙附和,劉瀟冷笑的看着這羣官員,這一個個剛纔還趾高氣昂的,現在知道有反貪的官員來了一個個全都變成了孫子。
慕容振國擺了擺手依舊是笑容滿面的說道:“工作上的事情政府可是給你們提供了大會議室,看來你們對政府不是很滿意啊。”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這些官員一個個都是身子發抖,這話傳出去他們這身皮保不住不說,蹲監獄都是正常的事情。
一個個都是哭笑着搖頭,見到情況不對薛俊山急忙笑呵呵的衝着慕容振國道:“慕容局長,各位官員也是平時做事情太辛苦了偶爾來放鬆一下嘛,你們都是同事相信您也清楚大家的難處。”
“瞭解,爲什麼不瞭解?在首都的時候我也喜歡平時拉着我們班子裡的人出去小酌兩杯,只是喝不起十年珍藏的茅臺,沒想到這裡的官員消費水平比首都高了這麼多,回去之後我一定要讓我們班子裡的人見識見識。”
慕容振國拿着剛剛打開的茅臺笑呵呵的說道,別看他是笑着說的,但每一句話在官員們聽來那就是鋒利尖刺在刺痛他們的小心臟。
因爲慕容振國的道來讓整個場面都僵硬了起來,剛纔嘲笑劉瀟的官員現在一個個都是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最後還是一位官員假裝接電話開溜了,有了第一個自然會有第二個,很快一桌子的官員全都散掉了,巨大的包間之中只剩下劉瀟,薛俊山還有慕容振國三人,空蕩蕩的包間空氣都變得有些凝固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薛俊山才笑着擡起頭來衝着慕容振國笑道:“既然各位官員都走完了,我也就不打擾了,我在旁邊還有飯局。”說着就要走。
慕容振國也沒有攔着他,而是坐在了空出來的座位上笑呵呵的說道:“薛老闆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了,這一次我來濱海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做,希望我們到時候不要有什麼衝突纔好。”
“當然,我一個小小的商人怎麼敢跟您有什麼衝突呢?”聽到慕容振國的話薛俊山腳步頓了一下,才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的包間。
等到薛俊山離開了,慕容振國才讓自己的保鏢跟服務員都出去,這纔看着劉瀟笑着說道:“你小子還真是有膽色啊,居然敢單刀赴會,你知不知道剛纔那些官員都是什麼人?隨便一個都可以讓你死好幾次了。”
“我知道。”
劉瀟的話讓薛俊山愣了一下,才笑着說道:“年輕人喜歡挑戰高難度是好事清單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這一次是丫頭開口了我纔來幫你解圍,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看在丫頭的面子上我再給你一個忠告,王聰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個聰明人就不要玩火。”
慕容振國走了,劉瀟才獨自一個人坐在華貴的凳子上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