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平那邊怎麼解決。”
“照舊,咔擦一刀。”
“你小子也是厲害,再怎麼說也是你的侄子兒。”
“人跟猴子也是有血緣關係,難不成也要說它們是我侄子兒嗎?”
雖然畫面很是模糊,缺少着光線,但不難看出裡邊的兩個人是薛俊山和丁智勇,而他們在談論的東西,都是顯而易見的。
這時候丁智勇再也不能像剛剛那般鎮定了,而是眼神慌亂,說道:“這個,這個不是我!”
姜隊長聽着撲哧一笑,說道:“這個不是你?那麻煩你跟我說說,這個是誰呢?而且剛剛我也沒有說他是你吧?你那麼着急的否定幹嘛?”
這時候丁智勇胸口起伏很大,半個身子都直了起來,依靠在病牀的靠背上邊,兩手打顫,臉色發白。
“哎,等等,剛剛聽你這麼一說,這個人倒是真的有些像你啊,丁總監。”姜隊長看着丁智勇一副看到怪獸的表情,裝作很是震驚地看着手機裡的視屏說道。
“你,你別亂說,這個怎麼可能是我呢?”丁智勇頓時向後蹭了蹭,但他不知道他早已把牀鋪能退的面積都給佔領住了。
“不是你?好吧,慕容小姐,我可能有些上了歲數,麻煩你看看這個上邊的人,是不是我們的丁總監呢?麻煩你還他個公道,我好同他道歉。”姜隊長很是玩味地說道。
這時候慕容輕語拿過了電話,自然是知道上邊的人是丁智勇,但還是配合着姜隊長的節奏,很是認真地看了一遍,而且特意把視屏的聲音調到外響,讓丁智勇的白上加黑。
“姜隊長,這人,還真的是丁總監啊。”慕容輕語捂着嘴巴,看上去很是震驚地道。
這時候姜隊長點了點頭,看向丁智勇,說道:“丁總監,現在你沒有什麼話可說了吧?”
都到這個時候了,丁智勇還能說些什麼呢?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這上邊的人是他,他只是覺得自己脊背的骨頭好像不在了,失了重心,頓時就這樣從靠背滑回了自己的被子裡,癱軟在了牀上。
“我想,你們的動作再怎麼快,也沒有料想到有這樣一步棋子出錯吧?”姜隊長很是得意地說道,畢竟一個冤假錯案的平反,對他內心的正義有了很大的鼓勵。
“沒有,我只是沒有想到姜隊長的棋高一着。”丁智勇雙眼失神,看着遠方。
“行了,現在我想我們能好好的交流交流了吧?我跟你說,最好把你跟薛俊山之間的貓膩都給我抖出來,不然要你好看。”姜隊長威脅道。
丁智勇嘆了口氣,說道:“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能怎麼樣呢?”
“行吧,那你跟我說說,丁平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這件事情就被丁智勇給抖了出來,雖然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但這個結果並不是他們所想要看到的。
此時姜隊長已經帶着三女上了車,四人緊皺着眉頭,車裡除了老舊的空調偶爾會吐露出幾絲呻吟以外,幾乎都被沉默與憂愁填滿。
“現在這件事情本來以爲可以連根拔起,但沒有想到這個崔俊山還真的是夠精明的啊,躲得那麼深。”姜隊長率先打破了沉默,沉聲道。
“是啊,這個丁智勇爲什麼嘴巴就是那麼倔呢?這就是所謂的兄弟情義?寧可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也不願所有人跟着他一起下水?”
聽着餘萌這麼說,車上的人都想起了剛剛那一幕,丁智勇居然哭了出來,說自己在錢財面前貪了心,其實丁平的那套系統,別說一千萬,兩千萬都有人願意買下來,畢竟價值實在是太大了。
所謂的五百萬只是個噓頭而已,他給了丁平五百萬,但他也知道丁平的身體狀況,就快要死了,如果想照顧好他的老爹老孃,就要把這五百萬投入萬通公司裡邊,到時候公司會以股東分紅的形式,每個月發放不菲的生活費給二老。
丁平本意是不願意的,但丁智勇威脅他,五百萬這種鉅款,並不是兩個普普通通的老人隨意拿在手上的,丁平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他話中話,當即軟了下來。
最後這個五百萬元沒有花出去,還帶回來了一個價值超過兩千萬元的安保系統,這個算盤倒是打得噼啪響。
而後他們公司與劉瀟發生了競爭,一個大公司想弄垮一個人很簡單,只需要造一些假,便足以讓這個人吃上一輩子的牢飯。
所以丁智勇便派人下了毒,讓丁平一命嗚呼,從此他們之間的秘密也是可有可無,就連丁平父母的生活費都隨着丁平的死亡,被帶了下去。
然而就在姜隊長還想問出薛俊山的消息的時候,被丁智勇一口否決了,薛俊山只是問問他這麼妥善處理,但讓丁平致死這事,是他丁智勇一個人處理的極端方法,罪在他身上。
這也是讓姜隊長皺眉頭的敵方,從進去開始,他的肩膀上便掛有一個錄音器,把他與丁智勇的所有對話,包括隻言片語都給記錄了下來,但裡邊提到薛俊山的話,完完全全就是把薛俊山塑造成了一個良心企業家,而丁智勇是極端主義的劊子手。
此時他們把剛剛丁智勇說的話都給再聽了一遍,眉頭不禁更緊了幾分,姜隊長看了看後視鏡,幾女的臉色並沒有那麼好,隨後他便說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現在已經足以證明劉瀟小兄弟的清白,這個倒是可以慶祝的。”
“是啊,今天又可以看到劉瀟了!我一定要讓他唱好多好多的歌給我聽,把這些天的給我補回來!”餘萌聽着說可以見到劉瀟,心情就好了很多。
方霞聽着也輕鬆了不少,畢竟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至少現在劉瀟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
隨後四人的氣氛又變得活躍了起來,就這麼回到了看守所,姜隊長帶着所長,親自將劉瀟的門給打開。
這時候一個男孩從裡邊走了出來,眼睛充滿着疲憊,但卻有着自信的神情,看着門前的三女,他眼睛竟有些泛紅,但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