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笑得前仰後合,肚子差點笑抽了筋,一邊覺得顧繁實在是太壞了,一邊又覺得郭超幾人實在是太苦逼了。
得知真相的他們內心是崩潰的,只是覺得若上天在給他們一次從來的機會,他們一定在第一時間先幹掉顧繁!
他們不要做擁護者了,他們要做兇手,兇手!
…
巨樹林立的叢林,顧繁與墨煜琰坐在高高的樹杈上,看着清晨的太陽從地平面冉冉升起。
日出十分,天空紅的似下了火,墨煜琰側頭瞧着仰望天空的顧繁,瑰麗色的光輝照耀在她的臉上,就像是鍍上了一層輕盈的薄紗,將她一蹙眉,一淺笑間流轉的風情潤畫的傾城絕豔。
有些美,是超脫於皮囊,印刻在骨髓裡的美。
“真美啊!”
顧繁眺望着天空,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墨煜琰看着她,輕聲笑道,“是啊,真美!”
…。
跑男最後以楊茵茵的勝利畫下了句點,作爲楊茵茵搭檔的顧繁,在撕名牌戰鬥一開始的時候,就被郭超六人聯手幹掉了,別說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也別說什麼以多欺少,在顧繁面前,他們六個大老爺們纔是弱者,弱者!
不過他們雖然幹掉了顧繁,但在七人的廝殺中,王藍卻是十分不幸被顧繁K。O,二人成了監獄裡的難兄難妹。
其實就算郭超六人聯手,對身爲異能者的顧繁而言也只是蚍蜉撼樹,但跑男不過是一檔娛樂性的綜藝節目,顧繁沒有必要動用全力去對抗郭超六人,被撕掉名牌也是正常。
而楊茵茵之所以最後能夠獲勝,除了跑男團成員的放水之外,與她的聰慧機警也是分不開的,說到底,這類綜藝節目都是有劇本的,也許不會出現某某必須死掉某某的細節性指示,但誰贏誰輸的大方向還是規定好了的,畢竟楊茵茵來上跑男這檔節目最根本的目的就是宣傳暗戰這部電影,最後自然要讓她獲勝,至於顧繁,誰在是惹了衆怒,木辦法啊┑( ̄Д ̄)┍。
值得一提的是,暗戰即將上映了。
網上,顧繁的粉絲對郭超六人無恥圍攻顧繁的行爲表示了嘲諷,不過由於知道某些舉動只是爲了節目效果,所以粉絲們只是調侃了幾句,並沒有真的因爲顧繁被圍攻而辱罵郭超六人。
顧繁粉絲一直稱自己爲——最有文化最有理智的…。臭流氓!
三日後,深淵。
攔住顧繁四人前進道路的,是一片彼岸花花海。
“我天,好美…”
娃娃臉驚歎於眼前的美景,顧繁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傳說,彼岸花開放的地方,都是骸骨森森的修羅場,它們吸取血肉以及骨骼的養分來滋養自身,這一片鮮紅似血,一望無際的彼岸花花海,不知掩藏了多少骸骨,吞噬了多少生命。
花海四周,愣是沒有一棵蒼天古樹,即便是當初的劇毒藤蔓,也沒有霸道到搶奪身邊樹木的養分,如此可見,這一片豔麗的花海,可不是什麼善茬。
芳草晃動的聲音,輕若不計,卻依舊被顧繁幾人收入耳中,有旁人?
顧繁與墨煜琰對視了一眼,朝後望去。
隱隱約約間,窺探到幾道身影,對方大喇喇的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
教廷?
看穿着打扮,輕易的就能認出這幫人來自哪裡。
“哇,彼岸花海,真是壯觀啊!”
紫發少女自動的忽略了眼前的人,似乎她眼睛裡的視網膜就只能識別到一片花海,娃娃臉呲了聲,幾步走到顧繁身邊,警惕的瞧着後來的衆人。
來的人正是烏西雅與亞倫等人。
烏西雅瞧着面前的曼莎珠華,側頭望着站在顧繁身邊的墨煜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大哥哥,給我摘一朵花吧!”
墨煜琰低頭,冷漠的目光從她的身上一掃而過,隨即轉向他處,完全將烏西雅當成了一團空氣般無視掉了,烏西雅嘴角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僵硬在了臉上,她清澈明亮的眼底氤起一層濃稠的黑霧,殺氣一閃而過,快到根本無法捕捉。
她將視線轉移到娃娃臉身上,甜甜的笑道,“這位大哥哥不給我摘,你大哥哥,你給我摘吧!”
娃娃臉呲笑了聲,毫不客氣的說道,“想要自己摘,沒手?”
“你…”
“烏西雅!”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亞倫出聲制止,能夠在深淵活到現在的人誰都不是傻子,怎麼會輕易招惹未知的東西,這彼岸花看着無害,但誰又能保證她真的無害,烏西雅還真是天真可以,以爲憑藉着自己那張還算討喜的臉就能讓任何人無條件的效命?
呵~
“你想要?”
就在衆人一片靜默相對不語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衆人身側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烏西雅側頭望去,瞧見遠處走來男子那張妖媚的臉,她呲牙,笑得比此時的陽光還要燦爛,“嗯,想要。”
那人揚了揚眉,輕慢的走到花海旁,摘下一朵開的正豔的曼莎珠華。
是他?
顧繁四人對視了一眼,五天前這個男人重傷昏迷,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癒合的,看對方的樣子,怕是已經痊癒了,五天的時間痊癒?這癒合能力未免也太過強悍了吧?
顧繁黛眉輕蹙,她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
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對於她,顧繁有一種熟悉感,但這種熟悉感卻並非讓人覺得親切,而是忌憚。
男人將曼莎珠華遞給烏西雅,烏西雅眼珠一轉,也不接,而是道,“呀,我又不想要了。”
“是嗎?”
男人低頭,瞧着手裡的曼莎珠華,削薄的脣角揚起一抹詭譎萬分的笑,“真是可惜了呢…”
他輕聲低喃,下一刻,卻依舊消失在了原地,身影在出現時,已是五百米外。
顧繁心裡咯噔一聲,突然——
禁止在原地的彼岸花花海猝然動了,成千上萬的根莖沖天而起,尖銳如刀的倒刺在陽光下閃爍着銳利的寒光,瞬間將在場的衆人包圍在其中。
“啊~”一聲慘叫響徹半空,不過眨眼,已經有一個人重傷或者死亡了。
顧繁手持匕首,看着腳下因爲根莖暴起而露出的森森白骨,心一點點的慢慢下沉。
“不好!”
枝葉擠壓所帶來的壓力讓顧繁幾人面色大變,她揚手,揮動匕首,匕首切割在根莖上,愣是沒有在根莖上留下任何痕跡。
這——
顧繁有些傻眼,這彼岸花的根莖別看纖細,卻韌性十足,比起一般的植物要強韌上百萬千倍,她手裡的匕首有多鋒利顧繁是清楚的,而這般鋒利的匕首無法在根莖上留下任何痕跡,如果被這根莖包圍在其中,那…
想到這,顧繁不敢在有所猶豫,烏黑的眸子瞬間被銀霜填滿。
在她這雙銀眸下,根莖最脆弱的部位清晰可見。
“攻擊花與根莖的交界處。”顧繁轉頭,對着桑傑與娃娃臉喝道。
這幾日的相處,已經讓桑傑與娃娃臉習慣性的聽從顧繁的建議了,她話音落,桑傑與娃娃臉幾乎沒有思考她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做法,身體已經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躍起,刀刃斬向彼岸花。l
而一刀下去,也只是在根莖上留下了一道不輕不重的痕跡。
“臥槽,這麼堅韌。”
一刀沒有斬斷彼岸花,娃娃臉心驚不已,他用了多大的力道他心裡有數,這一刀下去足以斬斷一頭野豬的脖子,而此時竟然連一朵花的根莖都沒有斬斷,這怎能不讓他心驚肉跳。
一刀未能斬斷根莖,受傷流出紅色液體的彼岸花根莖瘋狂的朝着娃娃臉攻了過去,四面八方的根莖齊齊而動,娃娃臉顧此失彼,愣是被根莖上的倒刺弄得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然出現了無數道口子,鮮血一滴滴的落入地面,瞬間被鋪滿枯骨的土地吸收。
“幹!”
娃娃臉痛的倒吸了口冷氣,不知道是在咒罵這纏繞在身邊的彼岸花根莖,還是在咒罵那個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娃娃臉扔掉手裡無用的利刃,手心藍色雷電噼裡啪啦的交纏在一起,他揮手,藍色的光伴隨着劃過空氣的爆破聲急速的朝着彼岸花的根莖攻了過去,“嘭~”的一聲,彼岸花應聲落地,那一根承載着彼岸花的根莖也隨着彼岸花的落地而瞬間枯萎,化成一捧褐色的塵土。
“原來是這樣!”
顧繁瞧着,看出了端倪,如果說根莖是軀幹的話,那麼彼岸花就是大腦中樞,毀掉大腦中樞,軀幹自然便會枯亡。
怪不得花朵與根莖交接的地方是弱點,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知道了這彼岸花花海的弱點後,一切就好辦得多,顧繁手握着匕首,銀色的暗芒從她的手指肚開始蔓延,直到包裹住整個匕首。
她揮舞着匕首,腳踩地面躍入半空,空中閃過一抹銀光,銀光所到之處,彼岸花朵朵墜地。
眼見着一根根根莖枯萎,亞倫衆人也依葫蘆畫瓢,直到身邊的根莖不足以將人包圍,墨煜琰一把抓起顧繁的手一躍而出。
桑傑與娃娃臉緊跟其後。
不多時,亞倫與烏西雅脫出重圍,其餘的人,已然化成了滋養花海的枯骨。
“你找死!”
幾人初開後,烏西雅望着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男人,低沉語調氤氳着濃郁的煞氣。
那人邪肆一笑,對衆人敵視的目光毫不在意。
他把玩着手中的曼莎珠華,衆人這時才發現,那不過是半朵花蕊。
“你們以爲,這就結束了嗎?”
男人話音剛落,娃娃臉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