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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人好辦,最主要的是導演和編劇。
星迴娛樂旗下的作品光是靠ip改編還不行,上次去騰瀟網年會簽約下來的作者,水平參差不齊,電視劇的劇本他們還能勉強寫一寫,至於電影的劇本,那就要看參加培訓的作者中有沒有人能夠脫穎而出了,至於導演,那就要去北電、上戲、中戲去找了,青年導演想要的機會她給,但能不能把握住,那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
而關於藝人的培訓班,顧繁覺得,將h國與海島城的訓練班模式合併改造,也許會出現意外之喜。
顧繁想着,開始着手寫下有關培訓班的事宜。
幾日後,木棲鳳看着郵箱內多出的一份文件,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
西藏,冰川湖底。
海拔負三百米的地下,有一座用未知金屬建立的地下基地,銀白色的房間內,充斥着滴答滴答的水滴聲,房間裡擺放着各種儀器,正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張金屬牀,牀上,躺着一個裸着上身的精壯男人,男人閉着眼,看不出眼形,纖長的睫毛如同蒲扇,蒼白的肌膚上插着數不勝數的輸液管,淺綠色的液體從房間另一端的囊狀物中流出,緩慢的流淌進他的體內。
綠色的液體流經的血脈,血管一股股的像是被什麼撐開在還原,鼓起的肌膚就像是一條條蠕動的小蟲,途徑身體上的各個血管,最終流入心臟之中。
時間在這裡似是停駐不前,白色的空間,各種沒有生命的金屬儀器,冰冷的好似沒有任何溫度,就連男人口中發出的呼吸聲,都似是結上了一層冰。
“嘎達”一聲,中央金屬門被人打來,餘後的,是一連串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腳步聲,一個穿着白色大褂,一頭紅色波浪長髮,長相清冷的女人走了進來。
“第二十天,體內的寄生物基本已經枯死。”女人看着牀上的人兒,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溫度可言。
牀上的男人輕笑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眸,他明亮銳利的瞳孔哪裡有一絲一毫沉睡病人剛剛甦醒時的渾濁感,顯然,他一直都是醒着的。
女人把冰冷的眸輕輕掃過邪笑的男人,走到囊狀物旁,加大了藥物輸送的速度,巨大的衝擊讓男人身上的肌膚快速隆起,又快速平復。
男人悶哼了聲,嘴角卻一直掛着邪肆不羈的笑。可那笑,卻不達眼底,他似是玩笑似是認真開口道,“小狐兒,你真以爲我不捨得殺了你嗎?”
女人輕蔑的擡了擡嘴角,“我加大了藥物的計量,一個小時後你就能徹底痊癒。”語落,她不再多說一句,似是在多留一刻都會染上病毒一般,瀟灑的轉身離開。
男人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望着女人離去的背影,眼底深處,紅色的浪潮滾滾涌動,小狐兒,你真是越來越可口了。
…。
好萊塢的晚上,華夏的清晨。
一個晚安,一個早安。
初晨的太陽蒸乾了夜霜留下的露水,留下一片片被洗刷乾淨的綠色,鬱鬱蔥蔥的叢林,到處都是芳草的清香味兒,陽光穿過樹葉斑駁着光電,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光暈,墨煜琰從行軍帳篷中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味芳香的空氣,吐出胸腔內殘存的濁氣。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掏出電話,撥通了那個最熟悉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半天,墨煜琰猶豫着要不要掛斷,那邊在他猶豫的空檔接了電話。
“我在洗澡。”
水聲,透過聽筒傳了過來,聽着她吐氣如蘭的聲音,墨煜琰甚至聞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陽光照在灰塵上,模糊了眼前的畫面,就像是浴室內,揚起的水霧。
墨煜琰摸了摸鼻子,光是靠想象的畫面就讓他心猿意馬了。
他咳嗽了一聲,像是要咳去喉嚨中難以平復瘙癢,看了一眼手邊,算着她那邊時間,華夏六點,那邊已經十點了。
“早安!”
顧繁將手機放在浴缸旁,翻身趴在充斥着泡沫的水中,如蓮藕般白皙嬌嫩的雙臂環在浴缸邊上,嘴角不自主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好似無痕的笑容。
墨煜琰抿了抿嘴,眼尾都染了笑意,“今天拍攝順利嗎?累不累?”
“除了羅尼幾次ng外,一切都挺順利的,你也知道我的體質,一般是不會感覺到累的,哎…。”
“怎麼了?”
顧繁的輕嘆惹得墨煜琰的心都揪了起來。
“芬妮尚恩老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今兒個還非要跟我一起睡,再這樣下去,我可就把持住了。”
墨煜琰:“…。”
半響,無語。
顧繁在電話這般笑得前仰後合,手一滑,差點跌進水裡。
墨煜琰聽着電話那端的笑聲,恨得壓根癢癢,就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裡打她屁屁,可恨着恨着,卻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而笑着笑着,臉色卻又陰沉了下去。
老婆有魅力到男女通吃,這可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墨煜琰大拇指磨蹭着下巴,劍眉輕揚。
路過的副將看到墨煜琰沉思冥想的模樣,差點當場跪了,每次他想出變態的訓練模式前,就是這幅思考樣,將軍,大王,求放過啊~
顧繁笑了半天,笑夠了,把墨煜琰弄得無語,是她每天固定的取樂方式,總覺得讓他無言以對,是一件及有成就感的事情。
不過顧繁真不是在瞎說,芬妮尚恩對她的勾引真的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了。
“顧繁,我這輩子不會離異也不會喪偶,我只會讓別人…。喪失親友。”
憋了半天,墨煜琰憋出這一番話。
顧繁:“…。”她竟然無言以對!不過心裡涌起的這股小雀躍敢是怎麼回事??
這通越洋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雞毛蒜皮的小事在二人的眼中都是值得回味的趣事,墨煜琰輕輕地道了聲晚安,戀戀不捨的掛斷了電話,一早一晚,時間顛倒的兩聲問候,她的早安,他的晚安,她的晚安,他的早安,時間,空間,距離,所有的鴻溝所有的一切,在愛面前,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
日子在有條不紊中漸漸流逝,經歷了將近二十天的拍攝,顧繁的戲份非但沒有殺青,反而有愈來愈多的趨勢,切瑞與泰勒實在是不捨得顧繁飾演的這個暗夜精靈王子,從她的身上,他們挖掘出了這個角色本應該閃亮卻沒有突出的點,這麼刪刪改改,加加減減,顧繁的戲份已經直逼男二號了,惹得本就對顧繁十分厭惡的羅尼終於徹底爆發了。
“導演,編劇,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羅尼將手裡的道具寶劍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巨大的動作致使身上的鎧甲碰撞在一起,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羅尼憤怒的就像是一頭髮情期的獅子,琉璃般的眼眸遍佈血絲,紅的就跟要滲出血來一般。
這個華夏的小明星算是什麼東西,戲份竟然快要趕超自己了,她憑什麼?她配嗎?
切瑞與泰勒看着突然暴起的羅尼,臉色沉了下來,他的質問聲於切瑞與泰勒而言,就是一種侮辱。
羅尼的經紀人嚇得連忙上前,得罪著名的導演與編劇,這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不管那華夏的小明星何德何能,他都不能這麼質問導演與編劇。
“羅尼,你說什麼呢,趕緊道歉!”
彼得手肘輕輕地頂了羅尼一下,示意他趕緊低頭認錯,有什麼不滿的情緒私下發泄給那個華夏的小明星就罷了,當着這麼多人,給導演編劇甩什麼臉子,這不是讓導演和編劇沒臉嗎?帶了他這麼久,他怎麼越是出名越是不懂事起來了。
羅尼被狠狠地彼得颳了一眼,也意識到自己言行上的不妥,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就是想問問,自己到底哪裡比那個賤人差了?
顧繁站在萊恩努斯身邊,怒火中燒的羅尼就站在距離她十米開外的地方,顧繁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劇本,這劇本是泰勒最新修改後的劇本,暗夜精靈這個角色的戲份比之前又重了一分,本來在第二條主線中,羅尼飾演的角色纔是最爲主要的人物,但這麼一改,第二條主線中就要有兩個勢均力敵的主要人物了,暗夜精靈王子這個角色已經不屬於男三了,已經算是男二了。
羅尼的憤怒顧繁理解,但她卻無能爲力,泰勒修改後的劇本比之最初的版本在故事性與人物上更加出彩,顧繁不可能跟切瑞與泰勒說,爲了顧及羅尼的情緒摒棄這最新的劇本去用之前的那個,所以此時此刻,顧繁選擇沉默以對。
整個片場,安靜的落針可聞,彼得一個勁兒用眼神暗示着羅尼,讓他趕緊道歉,但羅尼這時,卻轉過頭望向顧繁。
她的平靜,她的沉默,她的漠視,在羅尼的眼中,扭曲成了不屑的嘲諷,羅尼胸膛的火焰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燒斷了腦中那條名叫理智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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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更,只是沒來得及,明天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