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秦紹鋒的聲音有點嚴厲,林可兒突然害怕起來,惹惱了他,吃虧的還不是自己!她不敢再鬧脾氣,慌忙說:“我……你不回來……我……悶……”
秦紹鋒放下心來:“想我了?”
林可兒不得不點點頭。
他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邪魅地笑笑:“想我哪裡?”
聽見他這曖昧的聲音,林可兒的心陡然發慌了,慌忙垂下眼瞼說:“沒……不是……我是……擔心你!”
秦紹鋒笑起來,擡起她的臉,吻吻她的紅脣,說:“老婆,我們出去走一走吧,現在還早,晚上我再滿足你!”
林可兒的臉一片通紅,秦紹鋒抱着她往出走。
林可兒慌忙說:“我……要下來!你放我……下來!”
秦紹鋒看着她:“那你吻我!”
林可兒臉通紅,害怕他會真的把她一直抱出去,外面那麼多的工人看見了,多不好!
不得已,她只好擡起頭來,吻了他,秦紹鋒回吻,然後放下她,牽着她的手出去了。
在那以後,林可兒面對秦紹鋒的時候,雖然儘量帶笑曲意迎合他,但當他走了以後,她卻長時間地陷入沉默之中!
剛過了二十天,林可兒說她又來月經了。
秦紹鋒皺眉瞧着她:“你沒有騙我吧?”
“沒……有……”
“怎麼會時間這麼短?”
“我……時間一直都不對,有時長,有時短!”林可兒解釋。
秦紹鋒知道她這種是月經不調,又給陳醫生打電話,陳醫生給林可兒開了藥拿過來。
然後,每個月那幾天,陳醫生都給林可兒開藥,給她調經期和醫痛經。
幾個月後,林可兒不痛經了,經期也正常了。
林可兒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她覺得,雖然秦紹鋒用卑鄙的手段佔有了她,但憑心而論,他對她還是不錯的,給她買昂貴的衣服;她游泳腳抽筋沉到了水底,他救醒她以後滿臉緊張;她生病了,他放下公事趕回來照顧她;每次出門,他都對她再三叮囑,百般不放心……
雖然前段時間他對她很惡劣,但她自己也知道,那是因爲她犯了錯,是她先對不起他,他生氣了纔會折磨她,而且在他那樣生氣的情況下,她生病了,他還是趕了回來,並親自給她喂粥;又給她醫痛經,調月經。這個在別人面前象天神一樣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在她的面前,扮演的卻是一個模範好男人的角色!
這幾個月,他們的相處不是夫妻勝似夫妻,林可兒覺得,不論和哪對情侶相比,他們都稱得上是典範!
不,她稱不上是個好女人,但秦紹鋒,絕對稱得上是個好男人!
她對他本來就沒有多少恨意,從在順風車上被他兩次強吻後,她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了。
女人是感性動物,尤其在愛情方面,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並不需要很多理由,往往只是跟着感覺走,當男人在某一時某一刻的某一個瞬間忽然讓這個女人動了心,女人就會死心踏地地愛上他!
女人可以忽略掉這個男人身上的任何缺點,眼裡只有他的優點,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這樣。
這一點和屬於理性動物的男人大不一樣,一個男人,就算他愛一個女人愛到了骨子裡,一旦發現這個女人身上有某種他無法容忍的缺點,他會立刻對她改變看法,避而遠之。
如果一個女人對這個男人的家人很好,這個男人就算不愛她,久而久之,也會被女人感動,他會爲了他的父母和家人娶回這個他不愛的女人,而且這樣的婚姻往往很長久,因爲這個男人最終一定會愛上自己的妻子!
所以,有很多女人,總是抱怨,她對男人那麼好,爲什麼這個男人不能還她以同樣的愛,那就是因爲她沒有找準自己的位置。
男人要的,不是你對他一個人好,而是要你對他的家人好。
女人正好相反,只要這個男人對她一個人好,她就心滿意足了,但這種愛情是最沒有保障的,一個對自己家人不好的男人,結婚後一定不會對自己的妻子好!
不過,話說回來,這是針對感性的女人和理性的男人而言的,相對來說,多數女人是感性的,多數男人是理性的,但有共性就會有個體差異,如果女人很理性,男人很感性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林可兒是典型的感性女人。
她先是愛上了順風車上的男人,他對她感情的強迫和霸道使她對他印象深刻,然後秦紹鋒一邊喝牛奶一邊在電腦上工作的專注神情非常俊逸,一瞬間就讓她對他產生了愛意,再然後知道這兩個人是一個人,那種愛意就更濃烈了!
因此,就算明知道他對她用了陰謀詭計,她應該恨他,也恨不起來!
相反,她還總覺得欠了他很多,覺得應該報答他,雖然她沒有更好可以報答他的方式,但她可以讓他在她的身上得到最大的滿足!
就算她是被他獵獲的獵物,她也願意做他永遠的獵物,願意被他的利爪鉗到天涯海角!
林可兒的痛經和經期被陳醫生調理好以後,她的身體越來越好,味口也好了,臉上現出了健康的紅潤,秦紹鋒明顯覺得她比先前豐滿了一些,也顯得更漂亮了,這樣漂亮的林可兒讓秦紹鋒更愛了。
但同時,林可兒的健康和豐滿卻又讓秦紹鋒的心情不好起來,尤其在她每個月經期的時候,他的臉色特別不好,雖然他依然會照顧林可兒,讓黃阿姨給她煮紅糖蛋,但林可兒看得出來,他的心情相當差,只是他一直努力地剋制着。
每次經期過後,秦紹鋒都會發瘋一般地向她索取,他的瘋狂使林可兒膽戰心驚,她怕他會再次使她受傷。
幾個月前的那種痛,她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林可兒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秦紹鋒雖然一再瘋狂地向她索取,卻儘量不讓她受傷,這使林可兒懸着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林可兒又來月經了,月經後的某一天,半夜時分,林可兒從秦紹鋒懷裡爬起來,秦紹鋒驚醒了,問她做什麼,她說上洗手間。
秦紹鋒看着林可兒走出了房間,過了好一會兒,林可兒都沒有進來。
秦紹鋒突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林可兒一般是不起夜的,在他的記憶裡,她幾乎就沒有起過夜,但今天怎麼會起夜,而且這麼久都不進來?難道她身體不舒服?
秦紹鋒越想越擔心,他輕輕爬起來,赤腳走了出去。
林可兒沒有在洗手間裡,而是在客廳裡,站在飲水機旁邊,低着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秦紹鋒悄無聲息地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看見她右手端了一杯水,左手半握着,不知道是什麼,她低頭正準備將左手裡的東西放進嘴裡。
秦紹鋒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左手,同時沉聲問:“你在吃什麼?”
林可兒被秦紹鋒突如其來抓住手,她驚恐地發出了一聲尖叫,右手的杯子砰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的驚慌失措使秦紹鋒疑心更重,他沉聲再問:“你在吃什麼?”
林可兒渾身打戰,說不出話來,只將手上的東西撰緊了。
“鬆開!”秦紹鋒看着她說。
她不鬆,撰得更緊,似乎想將手心的東西捏碎。
“我叫你鬆開!”秦紹鋒的聲音陡然嚴厲,林可兒渾身一抖,眼睛裡滿是驚恐,卻仍然不鬆開手指。
秦紹鋒猛一用力,林可兒的手一痛,低呼一聲,手指鬆開,手心裡躺着一料紅色的小藥丸!
“這是什麼藥?”秦紹鋒逼視着她的眼睛,冷聲問。
林可兒上下牙齒直磕,拼命想將手縮回來。
“我問你這是什麼藥?”他盡力剋制着情緒,冷冷地再問了一遍。
林可兒的身體加劇顫抖起來,但她就是不回答。
“不說是嗎?”秦紹鋒再一用力,林可兒又是一聲低呼,手心的藥倒入了秦紹鋒的手心:“你不說我也會知道!”
秦紹鋒回房間穿好衣服,走出來,看着在客廳裡呆呆站着的林可兒,冷冷地說:“不想你弟弟死的話,就乖乖呆在這裡!我回來再跟你算帳!”
秦紹鋒拿上藥出去了。
林可兒看着秦紹鋒的背影,呆若木雞。
林可兒不敢睡,她的心裡滿是恐懼,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不知道秦紹鋒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他回來以後會怎麼對她,想起臨走時他說“不想你弟弟死的話,就乖乖呆在這裡!我回來再跟你算帳!”她的脊涼上直冒寒氣,本來就怕秦紹鋒的林可兒,此時更怕得內心深處都在顫抖!
她不停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進臥室,又走出來,在客廳裡站一會兒,又在窗前向外張望,然後又走進臥室,再走出來,雙手十指不停地絞來絞去,可見她心裡的緊張程度。
走累了,她在沙發上坐下來,但剛坐下就又心慌地站了起來,又在幾間屋來回地走。
她坐不住,她是真的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