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酒瓶向他的腦袋狠狠砸下
馮衣香輕蔑地撇撇嘴,這才轉過身來慢條斯理地穿衣服,黃小軍也終於看到了她的胸部,只是他這會兒痛得連眼睛都睜不起了!
馮衣香穿好衣服,拍拍手往出走,不管黃小軍躺在地上哀號,實際上,她也沒有意識到她這一腳對黃小軍的身體所造成的影響有多大。
這時候,肖萍萍回來了,聽見黃小軍的慘嚎聲,急忙跑進來問:“小軍!小軍!你怎麼了?睡在地上做什麼?”
黃小軍痛苦地看着馮衣香說:“她……她……”雙手緊緊捂住檔部。
肖萍萍大驚:“這死丫頭傷了你的命根子?”
黃小軍連連點頭。
肖萍萍勃然大怒,衝出去揪住馮衣香的辮子,劈頭蓋腦一陣打,邊打邊罵:“你個死丫頭!老孃供你吃,供你穿,你還把你哥的命根子給傷了!你安心想要你舅舅斷後是不是?”
馮衣香被肖萍萍不分青紅皁白打得暈頭轉向,掙又掙不脫,也毛了,不顧疼痛,索性向前一衝,一頭向肖萍萍身上撞去,撞得肖萍萍站立不住,一個仰翻摔倒在地,屁股坐得生疼,氣得更加大罵起來。
馮衣香脫離了肖萍萍的魔掌,頭也不回跑出去了。
肖萍萍給黃秋斌打電話,又哭又罵:“你還不死回來!小軍被那個死丫頭把命根子廢了!黃家要絕後了!老孃看你以後靠誰!”
黃秋斌很吃驚,急忙趕回來,聽肖萍萍訴說了情況,又問黃小軍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黃小軍自己知道理虧,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來,肖萍萍罵道:“兒子成這樣了,你還只管問他做什麼?還不去把那個死丫頭找回來!老孃非打死她不可!”
黃秋斌去把馮衣香找回來,問她是怎麼回事,馮衣香講了事情經過,黃秋斌很氣惱,罵黃小軍:“你真是個畜生!衣香是你親親的表妹!你還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肖萍萍不依了:“黃秋斌!你憑什麼罵我兒子?你就知道護這個沒人要的野種!”
黃秋斌生氣地說:“你這個當媽的怎麼在教兒子?你看看你把他護成個什麼樣子了!對自己的表妹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真是丟盡了我黃家的臉!”
肖萍萍撒潑地叫:“丟你黃傢什麼臉?丟你黃傢什麼臉?他本來就不是你的種,丟你黃傢什麼臉?”
“你說什麼?”黃秋斌猛然站了起來,指着她:“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肖萍萍撕破臉叫:“他本來就不是你的兒子!”
黃秋斌變了臉色:“他……他不是我的兒子?那他是誰的?”
“憑你也配當我兒子的爸爸?他爸爸是個大導演!”肖萍萍冷冷一笑:“當初要不是因爲他爸爸走了,我又怎麼會嫁給你!”
黃秋斌目瞪口呆。
原來,當年肖萍萍爲了走紅,不斷巴結導演,被一個姓於的導演誘導失了身,等她發現懷上孩子的時候,那導演早已經遠走高飛!
肖萍萍驚慌之下,見黃秋斌人老實,長得也還過得去,就和他接近,黃秋斌不明就裡,很快和她住在了一起,然後就結了婚。
婚後,肖萍萍對黃秋斌態度非常惡劣,但黃秋斌一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
黃秋斌無法忍受這種屈辱,站起來往出走,馮衣香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已經聽出黃小軍不是舅舅的親生兒子,她覺得舅舅心裡一定很難過,也站起來跟着舅舅走了出去。
肖萍萍看見黃秋斌徑直出去了,她大罵:“黃秋斌!你到哪裡去?有種你就死在外邊別回來!”
這麼多年她在黃秋斌面前作威作福慣了,黃秋斌氣狠了,往往都一走了之,她以爲今天他也會和以前一樣,過幾天氣消了,自己就回來了。
黃秋斌的心傷透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辛辛苦苦養了十多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
過去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腦海裡一一重現,他現在才明白,爲什麼小軍犯了錯,他稍微罵罵兒子,肖萍萍就和他大吵,說:“你沒有權利罵我兒子!”他那時候以爲肖萍萍只是溺愛兒子,現在才知道,肖萍萍一直就沒有把他當成小軍的父親!
正是因爲肖萍萍對孩子毫無原則的溺愛,才導致小軍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竟然在自己的表妹面前做出了畜生不如的事情!
黃秋斌走了很久,腦袋裡亂糟糟的,不知道應該往哪裡去。不知不覺來到了車站,他停下腳步,想到還是回片場去算了,但這時候他又想起了馮衣香,自己就這樣出來了,肖萍萍會不會拿衣香出氣?
他急忙轉身,想去把馮衣香帶出來,卻驚奇地發現馮衣香就跟在他的後面。
黃秋斌在外面給馮衣香租了房子,卻又不放心她一個人住,看見她沒有文化,又沒有什麼特長,找工作也難,就跟公司的領導說,給馮衣香安排一個差事。
公司領導見過馮衣香後,覺得她外形還不錯,讓她報了個名,做做羣衆演員,馮衣香做羣衆演員的時候,被導演發現她有些表演天賦,慢慢就讓她演一些小角色,就這樣,馮衣香正式走上了演藝之路。
馮衣香十六歲那年,馮一根忽然找來了。馮一根因爲在牢中表現較好,被提前釋放了。
馮衣香雖然對父親沒有多少感情,但他們之間畢竟有血緣關係,所以馮衣香看到馮一根還是很高興。
馮一根已經五十多歲了,兩鬢都斑白了,馮衣香看見面容蒼老的父親,心裡有點發酸。
馮衣香帶馮一根到飯店吃飯,又給他定了旅館讓他暫住。
此後的幾天,馮衣香天天收工後都來看父親,陪父親說說話,她覺得,現在身邊有舅舅和爸爸兩個親人,心裡很是高興,當舅舅工作忙的時候,她可以跟爸爸拉拉家常,心裡的那種孤獨感減少了很多。
這麼多年了,她現在體會到了父女相處的快樂,這是一種家的溫馨。
這天下午,馮衣香來到旅館看馮一根,卻看見房間裡還有一個人,兩個人面前放着酒菜,正在喝酒。
這個人和馮一根年齡差不多大,但馮衣香對這人沒什麼好感,因爲從她一走進來,他就一直盯着她,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地看,像相牲口一樣,眼神很猥瑣,一看就不象好人!
馮一根讓馮衣香叫他安叔叔,馮衣香勉強地叫了一聲:“安叔叔!”
安叔叔高興地應了,問馮一根:“老馮,這是你女兒?”
馮一根說:“是啊,已經十六歲了,成大姑娘了!”
安叔叔看着馮衣香的臉蛋說:“你女兒真漂亮!”
馮一根得意地打着哈哈:“那還用說,再怎麼說,也是我馮一根的種,那還能差了?”
安叔叔大笑,對馮衣香說:“丫丫!來!過來喝酒!”
馮衣香說:“我不喝!”
馮一根說:“我馮一根的女子怎麼可能不喝酒?你老爸三斤白酒的海量,你再怎麼說,一斤沒有問題吧?來!丫丫!陪你安叔叔喝一杯!”
馮衣香不好拒絕父親,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點。
那個安叔叔不斷地拿眼睛瞄馮衣香,馮衣香的心裡很不舒服。
這時,馮一根給姓安的遞煙,發現煙盒裡只有一支了,於是對馮衣香說:“丫丫,你出去幫我買包煙!”
馮衣香說:“爸!你不要抽那麼多煙!對身體不好。”
馮一根說:“好!好!我知道!可是你安叔叔來了,我不能不給他敬菸吧!去吧,給我買一包!”
馮衣香無奈,只好起身去買菸。
馮衣香拿着煙回來,卻不見父親,只有那個安叔叔一個人在房間裡。
“我爸爸呢?”馮衣香問。
“哦,你爸爸有事出去了,”安叔叔說,往她面前走:“你爸爸叫你陪我好好玩玩!”
馮衣香冷冷地瞧着他:“我爸爸說的?”
“對!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你爸爸對我夠意思,想當年,他的老婆都肯讓我睡,現在又願意讓你來陪我,只要你陪得我高興,我答應不把他的事情說出去。”
“他的什麼事情?”
“呃,就是……你還是不要知道,我答應你爸爸不說出來。”安叔叔的手搭上了馮衣香的肩。
馮衣香說:“你既然不告訴我,我爲什麼要陪你?”
“是你爸爸讓你陪我的!”安叔叔的手摸向馮衣香嫩嫩的臉蛋。
馮衣香抓起桌上的酒瓶,一個轉身,閃開安叔叔的髒手,酒瓶向他的腦袋狠狠砸下!
安叔叔一聲悶哼,栽倒在地。
馮衣香看着癱在地上的安叔叔,撇撇嘴罵道:“老東西!幾十歲了還想打我的主意!也不看看你姑奶奶是誰!下次再惹我,老孃弄死你!”放下酒瓶,拍拍手,走出來。
馮衣香走到賓館門口,馮一根在外邊晃悠,看見馮衣香走出來,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馮衣香這麼快就出來了。
馮一根急忙跑過來:“丫丫!你沒事吧?”
馮衣香看他一眼:“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