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人都走了!”
劉元沒好氣地拍了一下陳啓明的後腦勺。
陳啓明沒答理劉元,依舊癡漢地看着孫玉梅越來越遠的車尾燈。
“哎——!我早就應該來鵬城了,白白虛度了那麼多光陰。”陳啓明打算拽幾句文藝的。
“我今天真是太開心,鵬城的天是自由的天,鵬城的天氣我喜歡。”
陳啓明感覺大把大把的錢在向自己招手,只等自己伸手去抓。
劉元笑罵道:“滾——!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命多好,本來該你踩的坑,都被我跟肖然踩完了。”
肖然贊同地點頭:“就是,還鵬城的天是自由的天,你試下沒錢試試。”
韓靈卻是好笑地搖頭:“陳啓明,你別聽他們倆胡說,只要你肯吃苦,一定能在鵬城做出一番成績。”
“哈哈,他就是吃不了苦!”肖然與劉元齊聲笑道。
韓靈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孫玉梅搬走了,給她留了不少東西,她要好好佈置一下房間。
肖然、劉元與陳啓明三人也回了肖然的房間。
“肖然,你還沒跟韓靈那個啊?”陳啓明發現肖然並沒有跟韓靈同居,好奇地問道。
劉元殺人的眼光怒瞪陳啓明。
本來他有一份日資公司的工作可以介紹給陳啓明先幹着,現在沒了。
“可能韓靈要考驗一下我吧!”肖然聳了聳肩膀說道。
這幾天,韓靈總是莫名其妙地跟他吵架。
“可是你們兩個人,租兩個房子,這不是浪費錢嘛!”陳啓明搖頭道。
“關你他媽屁事,又沒有結婚,鵬城這邊抓非法同居很嚴的。”劉元罵道。
陳啓明不信地看向肖然。
肖然點了點頭。
“劉元沒騙你,鵬城這邊對流動人口查得很嚴,你要是找到了工作,也趕緊去辦一個暫住證,不然很麻煩的。”
“難怪我說要來鵬城的時候,他們還要求我辦什麼邊防證才能上車。”陳啓明小聲嘀咕道。
“那,就一張牀,我們三人怎麼睡?”陳啓明指着房間內唯一的大家居說道。
“我不住這裡的,我公司有安排住宿,高級公寓樓。”劉元自豪地笑道。
“啊——!那帶我去住高級公寓唄,是不是有電梯,按一下就上樓的那種。”陳啓明趕忙問道。
劉元不想答話。
肖然拍了拍陳啓明的肩膀。
“走吧,都幫你安排好了,孫玉梅不是搬走了嗎。”
“韓靈的房間有兩張牀,把孫玉梅的那張搬過來,你這也算是跟你的女神同牀共枕了。”
“那還等什麼,快搬啊!”陳啓明比肖然還着急,已經跑去敲韓靈的房門了。
劉元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韓靈,我們是來搬牀的。”
三個小夥很快就把牀給搬了過來。
肖然也跟陳啓明說起了孫玉梅的事,當然,這裡面少不了他個人的加工和誹謗。
在他的故事裡面,李二是一個大腹便便,腦袋禿頂的油膩中年男。
不料陳啓明聽着卻是更加地難受。
“肖然,你說錢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陳啓明忿忿不平地叫嚷着。
他雖然長得醜,但起碼肚子不大,而且也不禿頂。
“錢當然重要,沒有錢,你什麼都幹不了,沒有錢,你今晚就立刻沒地方睡。”劉元把喝光的啤酒罐壓扁扔到牆角。
肖然也不在意,幾個大老爺們住的地方,哪有那麼多講究,何況明天韓靈就會過來幫忙搞衛生。
“賺錢,我要賺錢,賺大錢。”陳啓明喝酒給自己鼓勁。
“對,我們一起賺大錢。”肖然雖然嘴上沒說,他心裡其實是羨慕孫玉梅有房有車的生活。
劉元也如是,只是劉元更加清醒一些,他知道自己除非是被富婆包養,不然很難有一飛沖天的暴富可能。
哎——!屬於自己的富婆在哪裡啊!
劉元喝完酒後,打車回家。
肖然也擠了上來。
“你上來幹什麼?”劉元擋在車門處。
“明天要上班啊,我今晚睡你那裡,明天好早起。”肖然理所當然地說道。
劉元的臉色頓時就綠了,他終於明白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
“肖然,你有病啊,陳啓明住你家呢。”
“你去我那住,那豈不是隻剩下韓靈跟劉啓明在出租屋了。”
“誒,你想多了吧!陳啓明不是那種人,而且韓靈也看不上陳啓明。”肖然毫不在意地揮手笑道。
他防着劉元,是因爲劉元又高又大,而且還很會做事,
不在意陳啓明則是因爲陳啓明又矮又小,而且還又懶又醜,韓靈又不是瞎子。
“你真是個蠢貨,快回去,不然我不走啊,你自個去我那住,我留下來盯着陳啓明。”
劉元彷彿能看到肖然頭頂的綠光。
陳啓明是又懶又醜沒錯,但他是一個舔狗啊!
偏偏韓靈不是那種讓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心機婊。
韓靈臉皮薄,心腸軟,還真有可能被舔狗的堅持不懈給感動了。
不然自己爲什麼明知韓靈喜歡肖然,還要始終如一地對韓靈好。
肖然最終還是留了下來,他得防着劉元。
只是他們的方向錯了,
某些老六偷家是不講武德的。
港島。
半島酒店。
“BOSS,我們派去跟蹤荃灣情報科的那個小四眼的手下失聯了。”方律師緊張地彙報道。
“找不到他人嗎?”程一言抿着嘴思考着什麼。
“找不到,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派出的第二批人還在跟蹤小四眼,也沒有看到他的蹤跡。”
方律師說完猜測道:“他該不會是被人給害了吧!”
程一言沒有說話,他總感覺有一個被自己忽略了的神秘人在背後跟自己作對。
“還是說,他發現了什麼,跑了?”方律師繼續猜測。
黃渤:老子被困在電梯裡面,快派個人進來救命啊!
程一言不置與否地搖了搖頭。
一名派去跟蹤楊錦榮的小弟跑了回來。
“老闆,目標跟丟了。”
“我們一路跟蹤那個四眼仔,他在一家茶餐廳吃了午餐,呆到兩點鐘,接着一個人去郵局取了一個包裹,出來時臉色不是很好,把取出的東西撕了丟垃圾桶。”
“然後開車去了灣仔公園,停留了一個多小時,在車上打了三次電話,接着開車去了凱旋苑那邊,我們就是在那裡把他跟丟了。”
“是濱江路的凱旋苑嗎?”方律師問道。
“對!”
方律師看向程一言:“BOSS,劉sir好像是住在濱江路的萊悅小區,跟凱旋苑就隔着一條馬路。”
“他丟了什麼東西,找到了嗎?”程一言問道。
“找到了!”手下把一個文件袋遞給程一言。
程一言趕忙把東西都倒了出來。
裡面是兩張被撕得很碎的相片。
“快,一起拼拼。”
一個小時之後。
兩張被撕碎的照片被拼了回來。
照片上面赫然是劉啓源跟楊錦榮握手的圖像。
程一言的臉色非常地難看。
這麼說,還有隱藏的第三方人馬,他們威脅了楊錦榮跟劉啓源。
楊錦榮恐怕是劉啓源安插在荃灣警署的針,劉啓源到底想要幹什麼?
“BOSS,看來劉啓源劉sir對我們隱瞞了很多東西啊!”方律師冷哼道。
“哎——!樹倒猢猻散,我現在在走下坡路,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程一言很大方地攤手說道。
方律師可不相信程一言的大度。
“正是因爲有困難,我們才更應該同舟共濟地渡過這個難關。”方律師‘氣憤’地大罵道。
程一言陰晦地看了方律師一眼不說話。
很顯然,楊錦榮的離間計非常地成功。
程一言開始懷疑劉啓源。
不僅如此,
楊錦榮這種遮遮掩掩的操作,還把程一言的腦子搞得特別地亂。
程一言心裡默默覆盤自己的一生,
對身邊的所有人都開始疑神疑鬼。
是金主要收拾自己,還是誰在背後想要捅自己刀子,好代替掉自己。
張嘉文?
吳任鬆?
還是任衝。
亦或是曾劍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