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雖然跟胡教官他們同一班機,但是卻並不一起登機,李二走的是VIP貴賓通道,這傢伙花英國政府的公家錢,從來不曾手軟過,訂的是頭等艙的機票。
“先生您好!你的墨鏡麻煩摘一下!”VIP通道的安檢員美女微笑地說道。
李二摘下眼鏡,通過安檢後迅速重新戴上,然後又把準備好的喬裝小鬍子粘到嘴巴上方,李二的氣質一下子就老了十幾歲,看起來像一個三十以上的中年男子。
安全第一,這一點不用其他人提醒,李二對於自己的生命安全非常地自覺。
“嗨——!”
李二的運氣不錯,他的鄰座是一個金色長髮的時髦美女,美女嘴脣上塗着猩紅的脣膏,看起來非常地火熱豔麗。
李二緘默地點了點頭,很快就要人生地不熟,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搞事情。
李二不想搞事情,那個金髮美女卻是自李二坐下後,就一直饒有興致地盯着李二看。
“有事?”李二皺眉地悶聲說道。
“你不覺得我很好看嗎?”金髮美女說着挺了挺腰板,讓自己的胸部更加挺翹一點。
李二的鼻子有些發癢,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對方胸口的一道美麗風景溝。
“我孩子都六歲了。”李二嚴肅地說道。
金髮美女撲哧一笑:“師父,你又想騙人!”
“師父?”李二愣住了。
金髮美女摘下臉上的寬大墨鏡,得意地向李二比了一個勝利的‘V’手勢。
“師父,我的喬裝技術不錯吧!”柏安妮愜意地笑着。
李二臉色一垮:“你跟着來幹什麼,不是告訴你這次行動有一定的危險成份嗎?”
“嘻嘻——!”柏安妮轉移話題地小聲笑道:“師父,我花點心思擠了一下,不比何老師的小吧!”
“......”
李二頓時大囧。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坐這個班次的航班?”李二奇怪地問道。
“機票是真真幫你訂的。”柏安妮笑道。
李二點了點頭,簡慧真做事太低調,李二簡直要忘記了她也是女子特警隊出身,跟柏安妮是隊友。
“算了,飛機起飛了,你跟我一起掩護我也好!”李二嘆氣地說道,這傢伙已經隱隱感覺,胡教官的原女子特警隊幾乎佔領的CID部與重案組的管理權。
“好的!”柏安妮一臉的巧笑嫣然:“師父,我這樣穿好看嗎?”
李二迅速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立刻伸手把柏安妮胸口前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這樣更好看!”
柏安妮眯着月牙似的眼睛,笑得更開心了。
......
東京。
“師父,日本的酒店業生意很火爆,今晚只有一間房了。”柏安妮把李二的假護照遞回來笑吟吟地說道。
李二斜了柏安妮一眼:“你猜我信不信?”
“是真的,胡教官他們七個人,也都是隻有一間房。”柏安妮點頭說道。
李二臉色頓綠,不是吧!六男一女?
“那算了,是雙牀房吧!”
“是單牀,師父,我睡沙發,讓你睡牀!”柏安妮很大方地說道。
李二:“......”
“你覺得有可能嗎?”李二把行李放進衣櫃,發現房間真的是隻有一張大牀。
“嘻嘻!我就知道師父疼我,那我們一起睡牀哈!”柏安妮暗自給自己比了一個‘V’手勢。
“......”李二感覺自己的日本之旅怕是要失身。
另外一邊,胡教官給李纖鷹、鷓鴣菜幾人分配好明天的任務後,開始分配房間,方法很簡單,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酒店套房,胡教官睡房間,其餘人全部在客廳打地鋪。
犀牛皮眼明手快,立刻搶佔最大的一張沙發。
李纖鷹的速度更快,腳尖已經踩上了沙發的一角。
“看什麼看?沙發我要了,不服你咬我。”犀牛皮囂張地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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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李纖鷹等這句話已經很久,犀牛皮話音剛落,李纖鷹的拳頭已經揮出。
“犀牛皮小心!”鷓鴣菜大叫着撲向李纖鷹。
李纖鷹不管像人肉大沙包一樣砸向自己的鷓鴣菜,拳路不變,力量增加。
“嘭——”
“篷——”
“啊——!”
犀牛皮雙手捂住臉慘叫着倒下,李纖鷹被鷓鴣菜壓倒在沙發上,立刻翻滾一圈跳起。
花旗參、大生地、羅漢果紛紛加入戰圈,擺出各自專屬的戰鬥姿勢。
犀牛皮從地上爬起來時,眼眶已經烏青。
“你信不信我們把你從窗口扔下去。”犀牛皮咬牙切齒地怒叫道。
“來!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誰他媽說了不做,誰就是孫子!”李纖鷹這傢伙號稱尖沙咀警署最硬的硬漢,即使是五對一,依舊沒有一點膽怯,而且他打心眼裡看不上這些匪類。
犀牛皮:“......”
犀牛皮被李纖鷹懟得有些尷尬,哪怕李纖鷹站着不還手,他都不敢把人扔下樓,這些傢伙也就嗓門大聲。
“算了算了!沙發讓給他算了,我們打地鋪,你們沒發現,這酒店的地毯很軟很乾淨嗎?”鷓鴣菜又當和事佬地尬笑道。
胡教官搖頭苦笑不已,帶這種隊伍真是痛苦。
“我房間還有一張牀!”胡教官說道。
剛剛還在扮死狗的犀牛皮像是喝了‘夜裡猛’似地瞬間上頭,秒衝到胡教官房門口。
“牀是我的,誰跟我搶就是我的生死仇敵!”犀牛皮亢奮地大叫道。
胡教官瞬間頭疼:“我是讓你們把這張用不着的牀搬到客廳。”
犀牛皮幾人立刻泄氣,無精打采地開始搬牀。
鏡頭轉回李二房間這邊。
李二認真地檢查房間環境,仔仔細細地檢查各個角落。
“師父,你在找什麼?”柏安妮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說訂房的時候,酒店只有一間房了嗎?如果我們被人盯上,很容易被人在客房裡面做手腳。”李二嚴肅地說道。
柏安妮翻了一個大白眼,自己師父真的有一點點的被害妄想症,我們隱藏得這麼好,連胡教官、李纖鷹等人從面前經過沒認出我們,真是謹慎過頭。
“我跟你說,日本仔是除了美國佬之外最壞的王八蛋,在他們的地頭一定要小心。”李二十分肯定地說道。
“好的師父!”柏安妮立正敬禮,然後煞有其事地幫李二左摸摸右敲敲,一副師父看我多聽你話的小模樣。
李二在房間沒發現什麼貓膩後,開始尋找安全通道,他們的房間在八樓,李二把頭伸出窗外,發現外牆的窗沿很寬大,每兩層樓的窗戶就有一面窗沿,順着窗沿往下跳,四個起落自己就能八樓轉移到一樓,然後快速閃人。
“安妮,確定胡教官他們的位置。”李二一邊在房門的上方設置一個簡單的機關,一邊向柏安妮說道。
“好的師父!”柏安妮今晚異常地聽話。
李二爲了方便自己的工作,很早就在胡教官的鞋底裝了微型追蹤器,後來又在李纖鷹的鞋底裝了一枚,買雙重保險,現在柏安妮也來了,跟蹤鎖定胡教官的任務自然就交給了柏安妮。
“師父,他們的房間跟我們在同一樓層耶,他們在走廊盡頭的第一間房。”柏安妮報告道。
“嗯——!”李二滿意地點頭,使用這些儀器柏安妮比他厲害太多,李二看數據最多能判斷大致位置,柏安妮卻連在哪個房間都能計算得出來。
“遠遠跟着他們就好,他們是魚餌,別把我們也陷進去。”李二說着脫下外套,這個時候日本的天氣確實挺涼的,還好朱婉芳給帶了衣服。
“安妮,我先洗澡了,你查一下本地的黑幫信息,尤其是一個叫‘稻草人俱樂部’的組織。”李二說完已經進入洗手間。
“我知道啦!”柏安妮臉頰紅彤彤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陳家駒遇到了大麻煩,他與特警組的一名特警搭檔,兩人追查‘稻草人俱樂部’,追查到富士山下的一個遊樂場時,特警組的特警被抓,陳家駒僥倖逃走,此時正躲在一間小旅館裡面藏身。
“李二他們不知道到了沒有?”陳家駒冷得縮進被子喃喃自語道。
小旅館的條件自然不是很好,至少沒有暖氣,不過陳家駒已經算幸運了,這傢伙日語只會一句雅蠛蝶,又聯絡不上其他的特警隊員,簡直要成爲唯一在日本流浪的港島警察,還好碰上一位在日本開旅館的東北兄弟。
陳家駒與其他的港島人不同,這傢伙的普通話還不錯,很快就跟東北兄弟給混熟了。
“兄弟,要整點嗎?”熱情地東北兄弟敲門笑問道。
“不喝不喝,都幾點鐘了!”陳家駒苦笑道,這傢伙愛湊熱鬧,愛喝酒,但其實酒量並不好,而這位東北大哥卻是整瓶吹的猛男。
“兄弟,你讓我幫你打聽的消息,我打聽到了,而且有個好消息。”東北大哥隔着紙木門笑道。
陳家駒趕緊打開房門,門外站着一個起碼有一米九的大個子,手裡拎着兩個啤酒瓶,陳家駒知道那裡面裝的是自釀的白酒,陳家駒啤的還能勉強搞兩瓶,白的是真的三杯臉紅,五杯發酒瘋。
“建國兄弟,我是真的喝不了!”陳家駒趕緊聲明。
“那我自己喝!”丁建國隨意坐在墊子上,但是右手不自覺地把另外一支酒瓶放在陳家駒的面前。
陳家駒:“......”
“你讓我查的那個‘稻草人俱樂部’其實不是東京的黑幫,他們是屬於橫濱的黑幫。”丁建國喕了一口酒說道。
“這有什麼區別?”陳家駒皺眉道。
“區別大了,他們不是東京的黑幫,就不能進來東京抓人,所以兄弟你暫時是安全的。”丁建國搖手說道:“不過也要小心他們會委託本地的黑幫做事。”
陳家駒點了點頭,他並不關心這事。
“你那天跟我說的遊樂場叫富士山白金遊樂場,那裡就是‘稻草人俱樂部’的總部。”丁建國繼續說道。
陳家駒眼睛大亮:“你確定?”
“確定呀!這在道上又不是什麼大秘密,我從臺灣幫的一個兄弟那裡問到的,他是臺灣幫一個堂主。”丁建國點頭說道。
“建國兄弟!太感謝了,我敬你一杯。”說好不能喝的陳家駒拿起了酒瓶,然後發現沒有被子。
陳家駒苦笑地對嘴喝了。
“哈哈,不用客氣!小事一樁,大家都是中華兒女,在異國他鄉當然要互相幫忙。”丁建國豪邁地搖手笑道。
“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你看看這是什麼?”丁建國拿起一張紙遞給陳家駒。
“什麼?”雖然日文很大一部分是中文,但是陳家駒還是看不太懂。
“這是大哥幫你弄的,有了這個,你才能找到工作,工作滿三年,就可以轉籍了,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一直當黑戶可混不下去,黑白兩道都會搞你。”丁建國嚴肅地說道。
陳家駒隱瞞了自己身份,丁建國一直以爲陳家駒也是國內偷渡的老鄉,這傢伙倒是古道熱腸。
“這——!”陳家駒尷尬地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建國兄弟,這花了不少錢吧?”陳家駒問道。
“使三萬多一點,錢不是問題,你找到事情搞,錢以後再慢慢還我,這種擔保單,有錢都找不到門路,兄弟我還是有點本事的吧!”丁建國自豪地笑着。
陳家駒感動地點了點頭,萍水相逢,人家能這麼幫你,雖然陳家駒現在口袋裡面只剩幾百日元,而且這個什麼擔保單對陳家駒沒什麼卵用,但是陳家駒知道,這筆錢,他必須得還給人家。
丁建國帶他幾個老鄉兄弟搞小旅館,生意也並不怎麼好。
“建國兄弟,我敬你!”陳家駒舉瓶說道。
另外一邊。
“摁——!”
“師父,你輕一點。”柏安妮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