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言!”
楊錦榮在李sir的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李sir被氣笑了。
好嘛!我都還沒有去收拾你,你倒是先出招了。
李sir遊艇的損失,倒也不是不能報保險賠償。
只是朱蒂公司的保險,
全部都是在童氏集團旗下的保險公司買的。
李二就很無語。
也不知道程一言那個空殼大佬倌有沒有錢賠自己。
李二爆程一言的保險櫃才搜到幾十萬,他很懷疑程一言這個百億富翁是不是他自己封的。
另外一邊。
劉啓源所住小區的三樓停車場。
劉啓源正策劃着他自以爲很嚴密的苦肉計。
“你說什麼?你讓我派人開車撞你,還要在你老婆在場的情況下?”程一言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劉啓源。
他是來找劉啓源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劉啓源竟然跟他提了一個這麼無厘頭的要求。
這是被自己識穿了,想要自尋死路?
“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意義何在?”程一言假模假樣地問道。
“李二有一點說得沒錯,我查你查了十幾年,卻沒有辦法定你得罪,這一點是沒有辦法遮掩的。”
“好在李二的手伸不到我們ICAC,只要我能讓我的上司釋疑,哪怕是李二惡意舉報我,他無憑無據,我上司大概率是站我這邊,幫我頂住壓力。”
劉啓源說着往嘴巴里面塞入兩團棉花。
“現在嗎?”程一言滿臉的愕然。
“對,現在!必須搶在李二惡意舉報我之前,在公衆的面前營造我跟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的生死仇敵形象。”劉啓源很堅決地說道。
程一言笑了。
“然後你就可以真的脫離我,到時候我背鍋坐牢,你劉sir繼續當一位公正廉明的調查主任。”
程一言一邊說着,一邊鼓掌。
“你什麼意思?”劉啓源忿怒地推了程一言一把。
“我必須先把自己摘出去,才能繼續幫你,換另外一個調查員過來,你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經查。”
程一言的眼神閃爍。
劉啓源自然是猜不到程一言的心裡在想什麼,他以爲程一言是擔心他過河拆橋。
卻不知道程一言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
哪怕是跟程一言一起過五年的張嘉文,
程一言都已經派人去把她做掉。
“好——!你是對的。”程一言捏了捏口袋裡面的相片。
他原本是想要拿出相片跟劉啓源對峙的,
現在突然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劉啓源倒也沒有懷疑程一言,正如他所言,他的存在,對程一言非常重要。
“我開着車子拐過這個彎道之後,車身一回正,你的人就要撞過來了。”
“記住,一定不要猶豫,油門要一腳踩到位,現在警方那邊的鑑證部門非常厲害,是不是衝着要人命的輪胎痕,他們是能檢測得出來的。”劉啓源提醒道。
“放心吧!保證一步到位。”程一言拍了拍劉啓源的肩膀。
他轉頭就給自己的手下吩咐:“給我把油門踩到底了,往死裡撞,不對,是撞到死。”
“明白,老闆,那我的錢?”程一言手下搓了搓手指問道。
自從程一言的保險櫃被爆竊,他身邊的人都明白自己的BOSS走到窮途末路了,全都拒絕程一言的畫餅,做事只收現金。
這讓程一言更加地山窮水盡,他本來就沒多少錢,那些所謂的百億身家是對公司股票的虛假估值。
他真要把股票出手,根本就不會有人接盤,白送可能就有人要。
“那,十萬。”程一言給手下塞了一個信封。
“老闆,你開玩笑吧!殺一個ICAC的調查主任才十萬,現在的行情,殺一個普通人都有三萬塊。”
“那你要不要,不要我自己來。”程一言沒好氣地說道。
“要——!”程一言手下趕忙把信封塞進口袋裡面。
‘媽的比,跟着這些大老闆,也就是外表光鮮,根本就賺不到錢,還不如以前在社團收保護費。’程一言手下心裡誹謗道。
劉啓源爲了做戲做全套,他不僅把自己的老婆接上副駕駛,後排座還坐着他的大女兒跟小兒子。
“楠楠,繫上安全帶。”劉啓源提醒道。
“爸,後排就不用系安全帶了吧!”
“繫上!”劉啓源嚴肅地說道。
劉啓源發動車子,他的車子按照原計劃拐彎,剛剛回正車身。
迎接他的不是另外一輛小轎車。
而是一輛幫人搬家的小貨櫃。
“轟——!”
程一言的手下是一個實誠人,說油門踩到底,就真的把油門踩到底。
劉啓源的車子直接被創飛。
小貨櫃車繼續推着劉啓源的車子往停車場的護欄撞去。
劉啓源這時候總算是明白過來,程一言這是準備滅口行動。
“不要,不要殺我,我給你錢。”
劉啓源來不及管自己鮮血直冒的額頭,衝着破碎的車窗外大喊。
他確實很有錢,至少比現在的程一言要富貴很多。
程一言實際上是玩着拆東牆補西牆的把戲。
這事很多聰明人都知道,只不過他們也能賺到錢,懶得去拆穿程一言而已。
所謂的紙醉金迷不過是爲了更好地割韭菜。
程一言的手下不爲劉啓源的報酬所動,
他雖然只是一名業餘的殺手,卻也明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
右腳油門踩到底,硬生生地推着劉啓源的車子從三樓砸下了一樓。
“噗——!”劉啓源嘔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所幸他買的是高配車子,主駕駛有安全氣囊。
至於其他幾個位子,他的車子是副駕駛側着地的。
一處很講究的老式茶樓。
吳任鬆正靠在椅背上,搖晃着腦袋享受着下午茶時光,突然就被人從身後給一刀割喉了。
與此同時。
一套高級公寓內。
張嘉文跟任衝剛剛做完運動。
倆人各自點了一根事後煙抽着。
“放心吧,我有第二手準備,這些年幫着程一言做虛假交易,我從中截了不少錢,只要我們到了韓國,重新換一張臉,我們依舊是千萬富翁。”任衝安慰道。
張嘉文點了點頭。
她正要說自己也有不少積蓄。
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兩名殺手闖了進來,
對着來不及穿衣服的張嘉文與任衝倆人,清空了彈夾。
尖沙咀。
一名殺手追殺着曾劍橋的兒子,不料曾劍橋的兒子衝進了尖沙咀警署。
“老鷹sir,我找老鷹sir,我要報警,我是來自首的。”
曾劍橋的兒子已經中了一槍,卻並不致命。
正巧李纖鷹今天值班。
“老鷹sir,我是曾劍橋的兒子,我爸說,我要自首可以找你,你不會害我的對不對。”曾劍橋的兒子說完就昏了過去。
‘曾劍橋的兒子?’李纖鷹喃喃道。
他以前還是警員的時候,做事衝動,錯砸了曾劍橋朋友的豪車,曾劍橋從中說和,搭了人情使得他不用賠錢。
李纖鷹確實是欠人家這個人情,但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曾劍橋也從來沒提過這事,
李纖鷹自己幾乎都快忘記了。
沒想到在這等着自己。
不管是於公於私,這個人李纖鷹肯定是要保的。
“來個人跟我搭把手,先把他送去醫院。”李纖鷹向一名夥計說道。
“好的,老鷹sir。”
“馬軍,立刻趕到尖沙咀醫院,有事做。”
李纖鷹第一時間給馬軍打了電話。
現在的殺手真是太猖狂了,殺人都追到了警署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