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下,你表哥今天去警署報到了,但是我覺得他不適合重案組的工作,我把他給調到了另外一個部門。”李二靠在牀頭向何敏說道。
好車費油,好女費漢,車友們誠不欺我,李二感覺自己的腰有點痠痛了。
“摁——,你自己做主,我又不懂你們警隊的規矩,調到哪裡都行,只要不惹事就好了!”何敏滿臉嫣紅地說道。
果然要征服一個女人,最簡單直接的方法纔是最有效,何敏此時腦子一片空白,都忘記了問李二把她表哥調到了哪裡。
運動過後的何敏呼吸有些不穩,近視眼鏡上有些水霧,她伸手就要把眼鏡摘下。
“別摘,我喜歡看你戴着眼鏡的樣子。”李二壞笑道。
何敏頓時羞紅了臉,剛剛李二還喊她老師。
不知道什麼原因,最近的交通組部門非常地火熱,不僅周星星與陳百叻被踢進交通組,另外一位警隊猛將也在交通組苦哈哈地執着勤。
“靠邊停車,熄火,駕駛證、行駛證以及身份證!”陳家駒攔下一輛車嚴肅地說道。
陳家駒這個倒黴鬼雖然洗脫了殺害文建仁的嫌疑,但是他挾持署長的事實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中區署長林雷蒙即使不是小肚雞腸,也肯定要做出一點事來表明自己態度,然後,陳家駒就從重案組的小組長,變成了交通組的小組長。
違章車的司機把頭伸出車窗外,討好地向陳家駒說道:“阿sir,我真的趕時間,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保證不敢再超速行駛了。”
“對不起,我一向都是秉公執法!”陳家駒板着臉說道:“趕時間也是要遵守交通規矩的。”
司機一臉無奈地拿出駕駛證與行駛證。
“還有身份證!”陳家駒一絲不苟地說道。
司機又拿出了身份證。
陳家駒認真地抄牌,很快就給放行了。
“哼!抄牌就厲害,抓賊就不見你們這些交通警這麼拼命。”被抄牌的司機看着手裡的罰單忿忿不平地說道。
陳家駒板着的臉頓時一垮,這個倒黴鬼痛苦地說道:“我就是抓賊太拼命才變成這樣,你懂不懂!”
司機已經把車開走,他纔不會相信陳家駒的話,一個交通警會抓什麼賊,抄牌他就有份。
“家駒,這裡!我給你帶了冷飲。”阿美站在人行道邊向陳家駒招手大叫道。
陳家駒左右看了一下沒什麼車輛,趕緊走了過去。
“阿美,你過來幹嘛,我現在很忙的。”陳家駒苦着臉說道,男人最倒黴的時候被女朋友看到,真是太失敗了。
“我下午沒課,過來看你上班,家駒,你穿交通警制服真的很有型!”阿美開心地說道。
看來制服誘惑是不論男女的。
“我穿總警司的制服更有型!”陳家駒肯定地說道。
阿美根本就不懂,港島的警隊體制,當交通警是最沒有前途的,消防警的待遇都比他們要好,陳家駒這一次是被人一擼到底了。
“家駒,我帶了冷飲給你解渴!”阿美笑着給陳家駒遞了一瓶飲料。
陳家駒拿起冷飲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在這麼大的太陽底下執行,真的會把人烤焦。
“阿美,你到樹蔭底下找位置坐,我還有兩個小時才交班。”陳家駒把喝完飲料的空瓶遞給阿美說道。
“猛將兄,這麼變成交通警了?你們警察都不論功行賞的嗎?”一輛奔馳車開到陳家駒的面前,車窗搖下,竟然是曹查理。
“曹查理,你怎麼沒事?”陳家駒不可思議地看着曹查理。
“嘖嘖嘖,真是缺乏想象力的窮鬼,你不知道在港島,只要有錢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嗎?”曹查理怪笑道。
“哼!你以爲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的嗎?”阿美冷哼道。
“哎喲喲!猛將兄,你的女朋友真的是天真活潑。”曹查理賤笑地上下打量着阿美:“小美女,在港島,有錢真的是可以爲所欲爲的哦!”
“你走運,不用陪朱滔坐牢,但是犯在我手裡,一樣可以把你送進去。”陳家駒自信地說道。
“我老闆要坐牢?嘿嘿嘿!”曹查理賤笑着讓出車窗位置,一個陳家駒熟悉的老傢伙出現在面前。
“朱滔,你不是在坐牢嗎?”陳家駒不敢相信地說道。
朱滔冷冷地瞪着陳家駒說道:“有三個瑞士醫生一起證明我得了癌症,只有三個月的性命,現在出來等死,你要不要一起?”
“哦!原來是這樣!”陳家駒笑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三個月眨眼間就過去了。”
“嘿嘿,你死了我老闆都不會死。”曹查理開口笑道。
陳家駒臉色一僵。
“誒,你這句話有一點恐嚇的成分哦!”朱滔向曹查理說道。
曹查理笑了笑,陰陰地看了看陳家駒與阿美:“你們兩個小心點,開車。”
陳家駒看着朱滔的車屁股,臉色非常地難看。
“家駒,怎麼辦?”阿美擔心地問道。
陳家駒皺眉:“我自己的安全倒是不擔心,我只擔心那些混蛋對你不利。”
“那怎麼辦?”阿美被陳家駒說得更加地擔心了。
陳家駒想了一下:“我打電話給李二,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喂,那個王八蛋找我?”李二的聲音似乎很燥。
“是我,陳家駒呀!朱滔已經出獄了,知不知道?”陳家駒趕緊說道。
“摁——!”李二悶哼一聲:“朱滔不是被判了十幾年嗎?怎麼出獄的。”
“這我暫時還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說有什麼人擔保他出獄的。”陳家駒感覺李二說話的語氣怪怪的。
“蛤?坐牢還能被擔保,可以有這種操作的嗎?”李二愣了一下,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不要理這些細節,反正他已經出獄了,剛剛纔碰到他,我擔心他會報復我傷害到阿美,你有什麼想法?”陳家駒問道。
李二終於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朱滔第二部確實是出獄了,後來病死在自己的別墅裡。
“哦!我知道了,出獄就出獄,我們是警察,害怕這幾個地痞流氓不成。”李二敷衍地說着,低下頭親了捂住嘴巴的何敏一口。
“你在幹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細說,我是不怕地痞流氓,我是擔心阿美的安全。”陳家駒不爽地說道。
“我在做運動!”李二肯定地說道:“有什麼事下午到茶餐廳再詳聊,我要忙了。”
李二說着已經掛斷了電話。
“家駒,李二這麼說?”阿美問道。
陳家駒搖頭:“他說收工後到李記茶餐廳再慢慢聊,他好像在忙什麼。”
李二此時確實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