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村野太郎’與鱷佬進入城堡之後,身上的全部鐵器都被搜乾淨了。
參加宴會,自然是不能夠帶武器的。
“你就是吉村野太郎?看起來很普通嘛?”一個黑不溜秋的傢伙主動向‘吉村野太郎’打招呼道。
“你看起來倒是不普通,很像一塊黑炭。”
‘吉村野太郎’還是太禮貌了,如果是本尊在,立刻就要問候對方的家人了。
“你說什麼?”黑炭臉色一黑?
“哈德!”一名白人帥哥突然抓了黑炭的肩膀。
“小心,你別忘記,他最擅長的是下毒。”白人帥哥友善地向‘吉村野太郎’笑了笑。
黑炭聽到白人帥哥的話,本能地後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吉村野太郎’。
不同的殺手有各自不同的殺手技能,但是下毒絕對是屬於最讓人噁心的手段,尤其是吉村野太郎還是下瀉藥,這更讓人厭惡了。
“博卡,謝了!”黑炭小聲地說了一句:“不過只要我不跟他有接觸,他能把我怎麼樣?”
白人帥哥博卡聳了聳肩膀:“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吉村野太郎’身邊的鱷佬聽到黑鬼與白人的對話,立刻就明白這兩個傢伙是北美區殺手排行榜,排第一與第二的黑白雙煞博卡與哈德。
鱷佬正要提醒‘吉村野太郎’這兩個傢伙惹不起。
黑鬼哈德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慘白起來,是真的變白了一些。
很難想象一個黑人的臉會變白。
可是哈德的臉色確實像是被高濃度洗衣粉洗過一般,他只感覺自己的腹內翻江倒海,好似刀割一樣絞痛。
“哈德,怎麼回事?”博卡很快就發現了哈德的不對勁。
“怎麼會?”哈德趕緊止住博卡過來扶自己。
“別過來,我中毒了。”
哈德的語氣很慘痛,是真的痛,他已經感覺一股熱流往下走了。
‘是吉村野太郎的超強瀉藥。’
哈德已經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話的時候,嘴巴里面好像有一片什麼東西融化了。
可是他肯定是沒有看到吉村野太郎有什麼動作的。
“啊——!我要殺了你!”哈德眼睛瞪大地怒視吉村野太郎,他屁股已經溼了。
‘吉村野太郎’莫名其妙地後退幾步,他是真的莫名其妙,不過陣勢不能輸,這傢伙依舊跩得像拿了王炸一樣。
“噗——!”
博卡驚訝地後退一步。
一陣臭味從哈德的身上飄起。
哈德中招了。
宴會裡面的人全部後退幾步,不僅是遠離哈德,更是想要離吉村野太郎遠一點。
事實上,吉村野太郎與鱷佬一進入宴會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早就或明或暗地放在了他們身上。
吉村野太郎毒、槍雙絕的本事在殺手圈裡面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可是能夠這樣無聲無息地下毒,還是把大家給鎮住了。
“吉村野太郎,快給哈德解了毒!”赫勒爾德先生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他剛纔一直在暗中觀察吉村野太郎,哈德與博卡找上吉村野太郎也是他挑釁的。
“抱歉,我只會下毒,不會解毒~!”吉村野太郎非常肯定地說道。
赫勒爾德先生臉色一黑,他剛纔已經吩咐手下要徹底檢查吉村野太郎。
沒想到還是被吉村野太郎帶了毒藥進來,最關鍵是這個傢伙似乎能夠短距離隔空投毒,搞得赫勒爾德自己都不敢太靠近過去。
“噗——噗——!”
赫勒爾德本來還想借題發揮怒斥吉村野太郎,結果被哈德的排泄聲打斷。
“快,快帶我下去洗胃!”哈德慘烈地大叫道,他感覺自己的胃裡面有一個小型的炸彈在不斷地爆炸着。
可惜哈德並不知道,吉村野太郎的瀉藥是無視物理沖洗的。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哈德,每一位頂級的殺手都是精神極度堅韌之輩,到底是什麼樣的疼痛,能夠讓哈德疼得喊出聲來。
在場的人,鱷佬是最理解哈德感受的,他明白這是吉村野太郎的信號,想不到這個日本仔這個着急。
“赫勒爾德先生,我們在亞洲還有重要事件要處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想要拿到編號136號懸賞的賞金。”
既然臉皮已經撕破,鱷佬也索性把話說開,自己幾人三番五次遭遇刺殺,如果說跟殺手公會總會沒有關係的話,鱷佬乾脆去相信吉村野太郎的人品好了。
赫勒爾德也很爽快,這個老傢伙拍了拍手掌,立刻就有五六支槍指向‘吉村野太郎’與鱷佬。
“赫勒爾德先生,這不好吧!在場有這麼多的殺手同行,別讓大家心寒了。”鱷佬心裡怕得要死,臉上卻還能維持着淡定。
希望吉村野太郎這個傢伙真的能罩得住,關鍵是吉村野太郎罩不住,鱷佬也沒有辦法,他只有相信對方。
“少使這些拙劣的伎倆,你們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離間別人,可惜,一億賞金,現場的每一個都有份,就你跟我沒有。”赫勒爾德攤手笑道。
這回輪到鱷佬的臉色超級難看了。
赫勒爾德的手法非常粗糙,無非就是拿錢來收買人心,這肯定是不能長久的。
只是鱷佬突然感覺對方針對的不止是自己。
“那你們還不開槍?”鱷佬奇怪地問道。
“當然是想要拿到你們身上的身份編碼牌,還有領賞金的密鑰。”赫勒爾德說着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把毒藥的秘方交出來,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點,你知道我們最終都有有辦法逼出秘方的。”
殺手組織確實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審訊手段,專業的特工都要甘拜下風。
“原來你們還要身份編碼牌才能領到賞金。”鱷佬頓時就樂了,看來赫勒爾德不是一手遮天啊!總會裡面起碼有兩派人,另外一派的勢力不比赫勒爾德差纔對。
“那就太對不起了,身份編碼我們沒帶。”鱷佬悄悄鬆了一口氣,至少赫勒爾德現在不敢一槍斃了他們。
“那我們也要對不起了。”赫勒爾德輕鬆地笑道,他對自己的審訊手段很自信。
現在的問題是,誰去活捉吉村野太郎,這傢伙有毒的。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侍應生模樣的傢伙,往宴客廳裡面的加溼器,加了點什麼,空氣中有種怪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