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嚇得連忙搖頭。
“恩~”那老太監輕嗯了一聲:“一路跟着他們去哪了?出宮了嗎?”
“出宮了,出宮了。”
“既然他們出宮了,那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彙報?是不是又去哪裡耍雜了?”
“沒有沒有!”小太監趕忙搖頭回答:“他們本來是要出宮的,但是路上卻遇到了啓祥宮的人,啓祥宮的大太監正在訓斥兩個偷東西的小宮女,接着奴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兩個又跟着那大太監去了啓祥宮,在裡面待了很久纔出來,奴才一直在外面守着,直到他們出了宮,奴才纔回來稟報。”
老太監一聽神情滿是疑惑:“他們去啓祥宮幹什麼?啓祥宮的那位可是有很久不曾出來露過面了?”
“對呀,對呀,奴才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奴才一直在外面守着,結果他們進去之後很久很久很久才見他們兩人出來,並且還是啓祥宮的大太監送他們出來的,不過奴才趴在很遠的地方,好像撇見那大太監在抹淚跟他們說着什麼,具體他們說了什麼奴才隔得遠也聽不清。”
“哼,想來也沒什麼大事兒,啓祥宮的那位基本是已經廢了的主,就算與他們見面也無關緊要。”那老太監十分傲慢的說着。
小太監趕忙應和的點頭:“是是是,您說的對。”
“不過就算是廢了的主,雜家也要把這件事情稟告一下太后,那位廢了的主可是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外人了,能見他們兩個即便知道鬧不出來什麼大事兒但是也要提防着。”
“行了,你下去吧,一會兒我讓人把賞賜的物件給你送過去。”那老太監端着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掐着嗓子說道。
“是是是,那奴才先告退了。”小太監緩緩起身勾着腰退了出去。
壽康宮內,太后斜躺在牀上,幾個小宮女正在身旁伺候着。
齊王踏入殿中忙往牀邊走去:“皇祖母,您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太后一手撐着頭,聽見聲音緩緩睜開眼:“哀家沒事。”
齊王漏出一次笑,長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了,皇祖母,孫兒在來的路上,碰到了父皇身邊的李公公正朝您這邊來,孫兒跟他閒聊了兩句得知知他是待父皇來傳話的,所以孫兒接了父皇的口諭便打發他回去了,父皇說這會兒正在忙公務,晚一會兒便來看皇祖母。”
太后親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算你父皇有孝心。”
正說着太后瞅見殿外走進來的人。
齊王原本還想在與太后多說兩句,卻不想太后直接開口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沒什麼事兒你就先回去吧,做點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時時刻刻待在哀家身邊。”
“可孫兒想…”
齊王原本是想着來了給皇祖母好好道個歉,然後在陪皇祖母華好好說會兒話,逗點兒樂子,讓她老人家開心開心,結果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皇祖母便說要他回去,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卻見皇祖母擺擺手顯然是不想再聽下去了,期望有些失望的站起身。
“那孫兒就先告退了,皇祖母您好好休息。”
太后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齊王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心底卻失望的大大嚥了口氣,有些垂頭喪氣的朝外走,進來的老太監立馬彎腰恭敬的說了聲:“齊王殿下慢走。”
走至他身邊,齊王撇了那老太監一眼,眼底生出絲絲好奇好像剛纔他進來以後,皇祖母就不想再與他說話了,難不成他是有什麼事情要稟報皇祖母?
齊王壓着心底的那股疑慮踏出殿門,那老太監見齊王走至拐角處不見身影后才轉身向內殿走去。
殊不知,在他轉身的那刻,齊王的身影又從拐角處露了出來,他悄悄地朝殿門口的方向走去,他倒是想看看這老太監想跟皇祖母說什麼?
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他知道的。
那太監走到牀邊遣退一衆小宮女。
待一衆小宮女出去後,太后才睜開眼淡淡道:“有什麼事兒說吧…”
那老太監勾着腰忙回答:“一路跟着安平縣主和榮王殿下的小太監回來稟報,說他們在出宮的路上遇見了啓祥宮的大太監,而後又跟着那太大太監去了啓祥宮,中間隔了很久很久纔出來。”
“恩?他們怎麼會去啓祥宮,啓祥宮的那位主可是很久不曾出來了,他與榮王殿下也不熟,與那安平縣主那丫頭更是不認識,他們之間怎麼會見面?”太后漏出疑慮之色。
“這個老奴也不知,按說起來他們之間是沒有交集的,應該是不會見面的主,可老奴聽小太監彙報說他們出來的時候,是啓祥宮的大太監把他們送出來的,然後還當着他們的面抹眼淚,這老奴就疑惑了,榮王殿下剛回都城不久,安平縣主不常入宮,這啓祥宮的那位主又是個很久不曾出來露個面兒的,他們之間怎麼會有交集?”
太后面色擰了擰:“可曾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老太監搖了搖頭:“來彙報的人說隔得遠,並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
“不過老奴想他們之間也說不了什麼大事兒,啓祥宮的那位多久都不曾出來了,雖然封個妃,但也是個不成器的主,難不成她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太后輕哼一聲:“有哀家在她能鬧出什麼幺蛾子?當年酈妃,柳妃那事兒饒她一命,用她那小兒子的命換她的後半生已經算是給她臉面了,她若敢不安分,哀家就讓她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太后說的是,那位主可是十分懼怕太后您的,要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躲在啓祥宮裡不出來。”
“哼, 哀家留她一條命也不過就是看她沒什麼本事造成不了大風波。”
“是是,太后說的是呢,討若能翻出事兒來,那不得早翻出天了,那爲主可是膽小的很,且懼又怕太后您,看她當年與酈妃,柳妃那麼好,結果事兒一出就她躲得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