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小白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威震天嚇到了,本欲道出事情經過的他,欲言又止,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他們現在的身家性命全在蘆笙手裡握着,本應低聲下氣纔對,沒想到這個諸葛小白的頭還是這麼的鐵,也不知他是愣頭青還是鐵頭娃。
我若是蘆笙,一定是要先殺了這個諸葛小白,正所謂殺雞儆猴,殺了他,我看着威震天怕不怕!
眼下這個真氣領域還是蘆笙的,不是我的,我可以添油加醋,但是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想來還是自己實力不夠,若我也能製造個真氣領域,何愁不怕這威震天不道出真相?
在場的,對這真相最感興趣的人無非是我。而蘆笙,無非是爲了知道他的身世而已,如今身世已經明瞭,那些延伸出來的事情,他卻提不起那麼大的興趣,他糾結的事情,是這個四十年前的仇恨,他能不能放下。
弒母之仇,不共在天,更何況蘆笙因爲四十年前的這個事情,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母親,還附帶着一片江山,但是蘆笙,貌似不在乎這片江山,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母親,他從來沒感受過母愛,不知道母愛是什麼感覺,當他知道四十年前,他的母親爲了保全他做的事情之後,他的雙眼也曾被打溼。
這個仇,不報,對得起誰?
我看着蘆笙,說道:“看來其中的事情並沒那麼簡單,後面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蘆笙看諸葛小白那般反映,也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定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突然蘆笙做了一件讓我滿是佩服的事情。
只見這片紅色的真氣領域之中,能量忽變不均,幾道紅光在諸葛小白,燕三,皇太后三人身上閃了一下,隨即三人表情就如便秘般,一臉着急的模樣,可是說不出話,蘆笙衝着威震天說道:“你且繼續講。”
原來,蘆笙點了他們三人的穴位,即不能說話,也動彈不得。這裡一下變得安靜異常,雖然三人面色着急,但又無動於衷,看着不禁讓人感到好笑至極。
威震天不知該講不該講,看出諸葛小白與皇太后那邊,神情都異常着急,而威震天卻猶猶豫豫,看來這四十年前的事情,跟皇太后與諸葛小白等人關係重大,跟他寒刀門的關係,沒有那麼直接,否則他也定是也不願說出。
我補充道:“說出來,你就可以出去了,寒刀門的教衆還等着你呢。”
終於,威震天咬了咬牙,說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沒那般的簡單。”
我們幾人都把耳朵豎了起來,這個老東西,終於肯說了,也終於沒人能干擾了。
“四十年前,閔妃誕下男嬰,皇后惱羞成怒,將閔妃害死,而後,皇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先後將皇帝以及各個懷孕的妃子,全部害死。”
什麼...全部害死?包括皇帝?
這是什麼鬼?當真是讓我聽着都感到心狠手辣,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皇太后?竟是這般狠毒的人物?
沒想到蘆笙還不止一個弒母之仇,還有個殺父之仇。
威震天繼續說道:“而這其中的原因竟是因爲皇后是石女,沒法生育,然而皇帝不知,因爲皇后在宮中的勢力甚廣,所以串通了太醫,假裝懷孕,用一個軟綿綢緞疊於小腹處,每過三日,這軟綿綢緞就加他一層,皇帝見皇后的小腹夜夜見大,也滿是欣喜,然卻遲遲沒法生產。”
“其實皇后當年大可以找一名剛出生的嬰兒來代替,以她在宮裡的關係,完全可以實現,但是這個皇后心思極其縝密,一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她都不允許發生,當年我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她本就不是能將權利交給他人之人。所以,有沒有孩子繼承皇位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權利要掌握在她的手裡。”威震天越說,眼神越發恐懼,越發的激動,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作爲聽衆的我們,也實感差異,這皇后竟然是個石女,卻還想要跟其他妃子爭奪,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她所做的一切竟然不是爲了孩子,而是爲了自己,這女人,難不成想要成爲武則天?
威震天緩解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她用身體勾結的諸葛小白與燕三,二者皆是她的性伴侶,最後刺殺皇帝的時候,也是二人出面!”隨後威震天看了一下我們,繼續說道:“當然,那天,九爺也帶着我們七殺前去,一同採取的措施,只是九爺當時不知道皇后是個石女,皇太后也許給九爺實權,不過這個實權,卻遲遲沒有兌現而已。”
威震天既然這麼說了,那說明當年謀殺皇帝的事情,是皇后與九爺共同策劃的,這種事情,獨木難支,少了哪一環都不行,更何況這種事情,大逆不道,如果被人發現,非但身敗名裂,還會讓天下人聲討。
威震天繼續說道:“當然,這件事情皇太后與九爺策劃了許久,生怕此時被暴露,所以只有皇后,諸葛小白,燕三,以及九爺和我們七殺知道,但是世上哪有密不透風的牆,所以皇后在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將我們捆在了一根柱子上。”
我情不自禁的問道:“如何將你們困在了一起?”
威震天嘆了口氣,說道:“當年的朝廷,還是比較好掌握的,幾個大的統領都跟九爺私交不錯,而皇后也私誘了很多朝廷命官,我們唯一擔心的,就是事情傳出去,會得到武林的聲討,於是想到了一招,就是先將武林的勢力削弱,再採取措施,到時候武林也羣龍無首,沒人出來帶頭,一個個能低調謀求發展就不錯了。”
我大驚,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當年朝廷突然要打壓武林勢力,原來這一切,竟是這般的陰謀,大謎團終於浮出了水面!
威震天繼續說道:“因爲我們這些人中,皇太后最不信任的就是我們寒刀門,因爲我們本就屬於武林門派,雖不是四大門派,但是也在武林也頗具地位。當年我們七殺的名號,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但是當年的我,更想要的是榮華富貴,於是爲了證明我們寒刀門的衷心,我想到了一招良策。”
我立馬說道:“就是四十年前的異教徒案?”
威震天道:“正是。”
好你個狗東西,四十年前害了那麼多人,原來都是你的主意,看你把真相說出來之後我不屠了你!
威震天看我神色異樣,一時語塞,然我趕忙說道:“你且繼續說罷,說出來,就饒了你。”
威震天抿了抿嘴,想了想,既然都以說到這地步了,還有何隱瞞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