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笙是個悲情的角色。
我問道:“那你這麼些年怎麼度過的?”
蘆笙看了我一眼說道:“既然躲不過去,就把血劍拿出來便是,他們看到血劍在我身邊,反而不敢來了。”
現在的人就這樣,你不想理他們的時候,他們會纏着你,等你認真起來他們反而跑了。
我問道:“那你當年是怎麼把劍神擊敗的。”
蘆笙抿了口茶,進入了回憶。
蘆笙誰也不認識,他只認識江城飛,江城飛確確實實的把畢生的絕學都教會了他,但是他從未叫過江城飛師傅,他稱呼江城飛只有一個“你”字。
江城飛走了,沒拿血劍。
蘆笙帶着血劍。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尋找江城飛。江城飛什麼也沒告訴他。
他知道,正月初八那天,江城飛一定會去名劍山莊。
蘆笙本身天性就是不苟言笑,跟着江城飛二十年,他從沒見過江城飛笑,酒喝的再多,江城飛也從來沒露出笑容。
自然,蘆笙從小就不知道笑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人爲什麼會笑,也不知道笑是什麼感覺的。但是他看過外面的人笑。
他不覺得外面的人哈哈大笑有多好笑,他只有靜靜的看着,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他沒有什麼親人,可能江城飛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他直覺告訴他,他還是要去尋找一下江城飛。偌大一箇中原,尋一個散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蘆笙也知道。
於是,正月初八,名劍山莊。一條河。河裡有魚也有蝦。
河的對面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從眉宇之間可以看出這位老者身上不凡的氣息,這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與老者隔河相對的人已經不是那個喝酒的大叔了,而是一個英俊且不苟言笑的少年。左手持劍。劍是血劍。
沒錯,蘆笙是個左手劍客。
蘆笙知道,江城飛這個點沒來,他就不會來了。
二十年的時間,江城飛每年都來,而且每一年都準時到。
血劍從蘆笙手中握着。左手。
蘆笙沒到人劍合一的境界,沒有劍氣,沒有無招。只有一個少年跳了起來,越過河水。一劍指向劍神的胸前,心臟的位置......
市井之上,各大門派之中,一下子流言飛起,劍神在決鬥中喪命於一個二十歲的無名少年之手,少年拿着血劍,少年是江城飛的傳人。
蘆笙一下子成爲了世人口中的天下第一。原因很簡單,因爲他擊敗並殺死了武林神話,天下第一的劍神。從此,八大高手之上沒有了劍神,有的只是一個叫蘆笙的少年。
看到蘆笙的回憶,我更是不解,問道:“爲什麼劍神會被你一劍刺死?”
蘆笙的回答安靜利索:“天道如此。”
這是什麼回答...我根本聽不懂。意思就是天意唄?
我接着問道:“那爲什麼正月初八江城飛要去找劍神挑戰?江前輩不是40年前就隱退江湖了嗎?”
蘆笙說道:“他只有正月初八那天會去,年年如此,因爲他的唯一愛過的女子嫁給了劍神的兒子。”
原來是爲情所困。
我接着問道:“那你又是怎麼接觸到江城飛的?”
蘆笙說道:“四十年前我出生到現在,只認識他。”
莫非這蘆笙是江城飛的私生子?
江湖上沒有人說過江城飛有孩子,可是蘆笙四十年前剛出生就跟着江城飛了,等等,四十年前?
我想到了什麼,立馬問道:“那您是四十年前出生的?”
蘆笙看了我一眼,說道:“是。”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事情不是偶然,四十年前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沒有掌握的。
中間丟失的那部分重要的信息到底是什麼呢?
四十年前蘆笙剛出生,就算事情跟他有關係但是他也絕對不會知道的,所以現在江城飛是劇情的關鍵,我必須把蘆笙的事情搞清楚。
我問道蘆笙:“請問您知道江城飛現在在哪嗎?”
蘆笙說道:“不知。”
我說道:“那江城飛的這間房子都是你在住?”
蘆笙很乾脆的回答道:“是我住,自己住。”
又是一個單身狗......
好吧,既然他也不知道江城飛在哪,那我也沒必要從這裡耽誤時間了,畢竟蘆笙的故事我也都知道了,也確定四十年前的事情不單純是朝廷爲了剿滅門派這麼簡單。
告別了蘆笙,我也下了天山,此時此刻,我需要江城飛來告訴我一些事情,
而想找到江城飛恐怕是要看緣分了,他纔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如今我54級,我的隊友都56級了。
聽聞他們做完任務沒事幹了,我就帶他們刷了一遍困難風防風洞。
關宇起初還諷刺我說我閒的沒事刷小副本取樂,但是最後我打開石室的時候他就說不出什麼了。
可惜他們得到的線索已經沒什麼價值了,想來我得到的線索要比他們多的多,他們現在剛知道江城飛的重要性,而我都知道蘆笙的存在了。
畢竟之前古龍鎮的那個沙漠隱藏任務給我提供了不少信息,再加上我從琉璃瓦上邂逅江城飛,還有現在的蘆笙,雖然我沒主線任務,但是卻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這個遊戲的真相價值十萬rmb啊!
“會長,會長,洛陽城郊,藍月工會的人在殺我們的人!”
工會裡一個叫奔馳五十鈴的在工會頻道說道。
我看了之後立馬回覆他:“彆着急,發座標我馬上過去。”
“洛陽城郊141,210”
我們一行人正好剛出副本,立馬從沙漠綠洲到了古龍鎮讓後傳送到了洛陽城,衝着座標走了過去。
由於大家現在都是50多級所以大部分都是刷的都是洛陽城的怪,像我們這樣跑去沙漠綠洲刷副本的還是很少,所以我們到的時候我們工會已經有很多小兄弟提前趕了過去。
我看了那羣“哥哥,姐姐,弟弟”的人都在,游龍跟大眼睛他們也在。
好傢伙,就等我們了。
只見對面是以藍月丶兒爲首的一羣藍月的玩家。
爲什麼每次打架都少不了藍月丶兒。
根據工會的人說,這次打架是因爲互相搶怪,一言不合直接開戰了,本來是單挑,最後藍月的那個人從工會叫人了,我們工會的人一看對面來人,自然不能吃虧,也立馬叫起了人。
於是兩邊鬧的不可開交。
不過現在我來了。
那幫藍月的人看我一來,瞬間慫了,都停下了攻擊,而我們的人看到我來了也都停下了手裡的攻勢。
我看了看藍月丶兒,說道:“怎麼哪裡都有你呢?”
藍月丶兒自然知道我說的是她,於是衝着我說道:“呦,白澤會長,怎麼普普通通的爭奪刷怪你都來攙和?怪不得不升級呢,操心的事太多了吧?”
這話說的,我工會的人我還不能管了?竟然嘲諷我等級低?
我呵呵一笑,對她說道:“我讓你10級你跟我打打?”
藍月丶兒一下說不出話來了,此時這個女人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容忍線,敢跟我提等級的事,我必須讓她得到點教訓纔可以。
立馬讓喵喵給我加了狀態,關宇知道是什麼意思,直接一個旋風斧衝了過去,對面沒想到我們上來就打,一時沒防備,直接被關宇切入了人羣。
我立馬把手中的天行者插入了地下,那藍月丶兒發現我要用升龍訣,想破我招,只見她剛要打出x風暴,就被一個鯊魚導彈轟在了腦袋上面,還沒等她從這爆炸之中清醒過來,就被我一招升龍訣擊飛。
瞬間死亡。
我看着她的屍體,告訴她:“啥時候能接我兩招再帶你的人來找事。”
看着藍月丶兒一死,後面的那羣玩家都不自覺的向後撤,我立馬開啓五劍歸一訣。
那幫小子知道我是什麼人,而我的這一招五劍歸一訣是他們如何也受不起的,立馬四處逃竄,如此同時,他們的會長,藍月丶尊上也趕了過來。
嘿嘿,來的正好,今天我就拿你們藍月來預熱一下下週的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