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監大人,吳至大人他們都已經闖進去了。”
“他們在以命相搏,我們難道不進去嗎?”
少監冷淡的瞥了身邊人一眼。
“你是說就你這個實力打算進去?你這不是自己闖進去添亂,自己找死嗎?”
“裡面那場戰鬥根本就不是和你同一個層次的,你懂嗎?”
“你現在進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拖後腿。”
“其他的正事兒完全做不了。”
欽天監衆人紛紛感覺到驚訝。
“那,少監大人,您是什麼意思?您難道是說我們就要在這裡幹看着嗎?”
“不是吧?吳至大人他們全都衝在前面,不惜犧牲自己,難道我們不進去嗎?”
“如果我們就在這裡看戲,什麼都不做,那我們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我們應該闖進去,和吳志大人並肩而戰。”
“這纔是我們應該乾的事!!而不是站在這裡當個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的懦夫。”
大家頓時羣情激奮。
甚至覺得少監這是在怯場了!
“少監大人,這種時候,別人都可以畏懼,但是我們,不能畏懼呀。”
“我們應該告訴吳至大人,我們就是他最最堅實的後盾。就算是死,我們也一起陪着他。”
少監眼神深邃。
深深地看了一眼金毛和豹頭的背影。
“不用說了,要不要多久,他們就會殺出來。”
“你放心吧,那兩頭猛虎一旦覺醒,起碼現階段的各大世家門閥,都不具有殺掉吳至的能力。”
啊?
一衆欽天監之人,都感覺到愕然。
“少監大人,您難道是說兩位金筆判官大人嗎?”
“兩位判官大人真的有這麼厲害能夠保護的了,吳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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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監聳聳肩膀。
“在欽天監的金筆判官,當然無法保護吳至。”
“但軍中唯一的大宗師陳斧呢?孫閥的第一天驕孫少閣呢?”
其他的欽天監衆人,都感覺到微微有些發愣。
這兩個名字聽着怎麼那麼耳熟呢?
好像代表了兩個實力特別強大的人。
可是這和他們的判官大人有什麼關係呢?
“打道回府,我有預感,接下來還有更大的風浪在等着我們。”
“這一次如果能夠闖過監察院這一關,那麼咱們欽天監的崛起,將勢不可擋!”
少監沒有更多的進行解釋。
而是仰天長嘯。
神態無比淡然,就這麼原道返回欽天監。
……
宮中。
下人第一時間將吳至硬闖監察院的消息,告知給了莊半雪。
莊半雪都急壞了。
所以纔會在接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立刻傳下諭旨。
要求吳至無論如何也不能闖入監察院。
其實她已經預料到了。
吳至是絕對不會聽自己的這條諭旨的。
因爲吳至就是這樣的人。
一旦自己認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有最後一點點的心裡寄託。
不斷的在安慰着她。
其實這條諭旨一出,基本上就已經暴露出來很多的秘密了。
至少已經暴露出她,非常看重吳至的這條消息。
這對於即將面對整個世家門閥,其實是一件相當不利的消息。
但是爲了保護吳至。
讓吳至少受一些災難,她真的什麼都管不了了。
就算是看起來這也不是辦法的辦法,也只能勉強應對。
她也知道這個方法很蠢。
只要有心人,稍微在背後推測一下,就能夠得知太多太多的消息。
甚至有可能導致他們滿盤皆輸的,這些年來的藏拙付之一炬。
可她還是這麼去做的,義無反顧。
因爲從上一次第一天,看到那個男人開始。
她就意識到了。
這個國家如果要強大,必須要有這樣的人站出來。
而他,是自己這些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肯站出來,讓世家門閥當成靶子去口誅筆伐。
被無數人視作是敵人、世仇、死敵的那個人。
但他始終堅定地站在正義的一方。
時間長了,甚至就連莊半雪本人,都快要忘了光明的正義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
可是那個男人就這樣站出來了,毫無徵兆。
將正義這兩個字,寫到了她的心裡。
讓她徹徹底底的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是有光明存在的。
這個世界並沒有他從前想象的那麼冰冷,那麼無奈,那麼黑暗。
正因爲有了這種信念的存在。
她才能夠活的,越來越堅強。
正因爲心態被挽救了過來。
她就突然發現身邊的好事,一樁接着一樁。
先是吳至的詩成鎮國,可以作爲新一代的儒道領袖。
後又是儒道聖院,歷經三十多年的蘊養,終於向世人展現出了其冰山一角的一面。
越來越多的好消息告訴他,他們這些年一直在規劃的計劃,也許是真正有可能成爲現實的。
大離王朝的中興,不遠了!!
可是現在。
她真的有些慌了。
上一次。
她出現這種強烈的心情反差的時候,還是先帝去世的時候。
如果進入了監察院那個該死的地方了。
可能就真的活不了了。
但隨之而來的。
從皇宮外,傳回來的消息卻告訴她。
吳至抗旨,生闖。
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聖旨放在眼裡,直接硬闖進了監察院之中。
她可甚至差點兒忽略,之前谷總管跟她制定的那些在宮中的行事規則。
急急忙忙的把谷總管召了進來。
商議這個事情。
谷總管卻一直心不在焉,似乎一直在等什麼信號。
“谷叔,你今天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呀?吳至,他走進了監察院!!”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我們之前佈置的那些棋子,在現在根本不能展露出來。”
“還沒有到時候,那我應該怎麼救他呢?”
谷總管深吸一口氣。
搖搖頭。
“陛下,您請先冷靜一下。”
“您不如換一種思路去想這個問題,就算您現在在這裡糾結,憂心忡忡。”
“如果吳至會死,那麼從他進入監察院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無論您再怎麼着急,這個結果也不會產生任何的變化。”
“但如果他不會死,那麼無論什麼時候,他也還是不會死,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