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一門語言,不是三天兩頭的事,與對方有了簡單的交流,星炎就有學習對方語言的想法了。
手勢的表達比較單一,因此很多人都能大致理解該手勢表達的意思。
他指了指剛纔指過的木樁,蘇熙隨即用華夏語叫了一聲‘木樁’;
星炎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她的嘴,示意她用異界的語言來表達。
蘇熙自然不可能立即猜透他的想法,只能一臉納悶。
沒錯啊?剛纔這些都還是這個發音,怎麼現在又不是了。
星炎又繼續指了指周圍其它的事物,然後重複相同的動作。
看到這名爲‘老公’的男人接連否定之前的發音,蘇熙漸漸有了一絲思路。
難道他是想讓我教他五靈國的語言?
她指了指木樁,然後嘗試性的用五靈國的語言喊了一聲。
星炎大喜,連忙點頭,找聰明的人辦事就是方便,因爲即使雙方沒有語言的溝通,僅憑眼神,對方也可能猜透你心中的想法。
這是學習語言關鍵的一步,只要對方能夠主動傳授語言,那星炎就相當於正式踏入這異界語言的學習路程。
星炎樂此不疲的向蘇熙求教,多記一點周圍事務的異界發音,就能早一點學會這異界的語言。
“咕咕...”這時,蘇熙肚子裡表達飢餓的咕嚕聲傳來,她難得地避開了星炎的視線。
星炎也醒悟了過來,自己沉浸在學習當中太久了,看了看洞外,發現外界有些昏暗,應該已經快要日落了。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麼?
他連忙拍手,“糟了,我怎麼把小白忘在外面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從兜裡拿出幾朵蘑菇放在她面前,親自吃了一朵,表示能吃,然後急急忙忙地跑到外面查看小白的情況。
星炎來到小白麪前,看到她似乎沒了動靜,而且剛纔的大餅還依舊放在她的前面,幾乎沒有動一點。
不會是餓暈了吧?
昨天被吊了半天,而且直到今天又沒吃東西,這不得不讓星炎產生這樣的懷疑。
他摸了摸小白最敏感而又怕癢的大尾巴,依舊沒任何反應。
果然餓暈了!
星炎連忙生火,然後將儲水器裡面的水加熱,再把剩餘的大餅攪碎成粉末,也加入到儲水器裡面。
好在這大餅本來就是熟的,不用太多的工序,很快就做成了簡易的粥。
他又將裝有粥的儲水器拿到小白麪前,準備慢慢倒入到她嘴裡,可是有固定好在小白身上木棍的妨礙,怎麼搞都不方便。
猶豫了一下,還是立即解開了她全身的束縛。
如果她等會兒跑了就跑了吧!只能證明我跟她沒有緣分。
星炎坐到地上,將小白抱到懷中,然後讓她的狐頭面向自己,掰開她的嘴,將儲水器裡面的粥緩緩倒入她的嘴裡,每倒入一點就停下來,然後就搖動她的頭試圖使她吞下去。
進食的速度很慢,但目前也只有這個方法。
我在哪兒?
腹中有了能量的補充,小白漸漸恢復了意識,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類發呆。
“小白你醒了?抱歉,我不小心把你忘在外面了。”星炎用華夏語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後繼續餵它。
小白靈力和體力早就消耗殆盡,全身依舊沒有一絲力氣,只能任憑眼前的人類施爲。
“唔唔...”她此時被灌入了一口。
“這東西還挺好吃的!”餓了太久,暈乎乎的大腦,她正沉浸在品嚐食物的樂趣當中。
過了一會兒,她的意識恢復到能思考的狀態,察覺到現在的情況十分怪異。
不對,這可惡的人類,到底給我餵了什麼東西。
她劇烈的掙扎起來,想要擺脫眼前人類的控制。
星炎這次並沒有鬆開,而是將她的腦袋撇在一邊,然後緊緊抱住。
動物往往都有敏銳的感知,它們能夠判斷人類對它們有沒有惡意。他看到小白居然能絕食,就意識到之前的馴化方式不對,而要想讓小白真正地成爲他的寵物,就必須改變一人一獸的相處方式,向小白表明他並沒有惡意。
“這人類想幹嘛?快放開我。”小白此時在內心無聲地咆哮。
過了一陣,星炎並沒有從小白身上感受到力道,以爲她放棄了抵抗,緩緩放開了她。
可就在這時,小白突然張嘴咬向他的肩膀。
距離太近,星炎躲閃不急,直接就被咬中了。
小白心中瞬間就得意了起來。
人類,看我不咬死你。
星炎忍住肩膀上的疼痛,並沒有打她,而是輕輕撫摸她的腦袋,繼續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感受到頭上傳來的觸感,並沒有感到他有傷害自己的惡意,小白心生困惑。
這眼前的人類好像並沒有祖母說得那麼可怕,他似乎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忍住,這點痛苦算什麼,孤獨纔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東西。
星炎回憶起前幾天的經歷,以及遭遇的幾次生死考驗,對未知世界的恐懼,蛟龍的壓迫等等。
幾乎每次都是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些困難,沒有發泄和傾訴的人,這讓他對在這異世界擁有夥伴充滿了強烈的渴望。
“小白,抱歉,我之前將你捆住是我不對,但我真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他繼續撫摸小白的腦袋。
雖然兩者語言不通,但眼神當中有沒有惡意卻能感受到,小白緩緩鬆開了牙齒,身體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這才乖嘛”星炎趕緊檢查了一下傷勢,發現傷口比較淺,並沒有大礙,鬆了一口氣,“幸好有衣物的阻擋,以及餓得太久連咬人都沒什麼力氣。”
就在星炎清理傷口的同時,一道聲音吸引了他。
“老公”
星炎聞聲看去。
她什麼時候出來了?我居然沒注意到。
擡頭看去,只見蘇熙從兜裡拿出來一個瓶子,然後演示了一遍傷口塗抹的操作。
她應該是在教我怎麼塗抹傷口?
星炎並沒有多大的疑慮,憑她之前展露的實力殺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不用玩這些下毒的無聊手段,隨即就接過了瓶子,塗抹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