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省城見聞，突破明勁
在馬文才的安排下，顧青山一行人住進了一家檔次不低的客棧，完全沒讓顧青山一行人插手，馬文才已經提前將事情都安排好了。
親自送着顧青山進入客棧，幫忙把東西都放好了之後，馬文才拱手道：“顧兄，今日天色已晚，你們也舟車勞頓，小弟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明日小弟帶您去到處逛逛，滄州城裡有不少名勝古蹟，來都來了，若是不去逛逛就太可惜了。”
顧青山客氣道：“勞煩馬兄了，還讓您這忙前忙後的。”
“顧兄哪裡話，”馬文才說道：“您是我馬家的貴客，來了滄州城，小弟本就該盡地主之誼的。”
兩人一邊閒聊着，
顧青山送着馬文才出了客棧。
“顧兄且留步，”馬文才躬身執禮，道：“您早點休息，這段時間肯定沒能休息好。”
顧青山拱手道：“那，馬兄慢走，明天見。”
“明天見。”
馬文才坐上馬車，又朝着顧青山揮了揮手才緩緩離去。
目送着馬文才一行人離去，阿泰走到顧青山旁邊，說道：“這馬家的人還不錯啊，咱們北倉城那些公子哥兒，一個個傲氣得不得了，這馬文才堂堂九原馬家嫡系，居然還這麼謙和。”
顧青山微微笑了笑，說道：“同樣是傲氣的，只不過是教養好，不表現出來，或者說是對我們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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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文才是顧青山接觸的公子哥兒中身份最尊貴一個，的確讓顧青山感受到了世家的涵養，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不論是說話做事，還是待人的態度，都做得面面俱到，讓人感覺很舒服。
但是，
從剛剛這會兒的接觸，顧青山卻能夠看得出來，這馬文才依舊是自持身份的。
不過，顧青山也能理解，
即便是他，也一樣在層次高了之後就不太可能會多看下面的人或事兒。
黃先生也來到顧青山身旁，低聲道：“這馬公子剛剛一直都有在試探，會長，看來咱們這次談判有的談了。”
顧青山微微笑了笑，說道：“那就慢慢來，談判都是這樣，誰都想多獲得一點利益，反正你到時候談的時候記住咱們的底線，不要讓他們猜到我們的底線就行。”
商業談判，也是一種變相的戰爭，
顧青山知道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所以，他專門把黃先生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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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聊了幾句，也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起來，近十天的路程，即便是顧青山都覺得有點勞累。
不過，回到房間之後，
顧青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武學模擬器進行每天一個時辰的名師教學。
他往系統裡充值了幾千兩，足夠他用很長一段時間。
這個模擬教學，
是真的很有用，讓顧青山每天都很期待。
效果也是非常明顯，
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他已經半隻腳踏入了明勁境界，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一直忙着趕路，他已經是突破到明勁修爲了，他有一種預感，突破的時間就在這幾天了。
……
夜裡，馬文才的馬車來到了一座莊園。
他下了馬車，直奔一座小院，
一進入小院，就看到了一個神態比較威嚴的中年男人，此人便是馬家三房一脈的七爺，馬康源。
馬家三房，也就是馬康平這一脈，主要人物有三個，大爺馬康偉，也就是馬文才的父親，乃是這一脈武道代表，也是滄州有名的頂級大武師，有望成就化境宗師的大人物。
七爺馬康源，是商業代表，主要負責從商，主管着這一脈的生意。
至於北倉郡知府馬康平，乃是官場代表，他們其實並不是親兄弟，而是同一房，按年紀排的，馬康平就是這一脈排行第三，所以府里人都尊爲三爺。
“七叔。”馬文才拱手執禮。
馬康源微微頷首，示意馬文才坐下，說道：“你去見了顧青山，感覺如何？”
馬文才緩緩說道：“和三叔在信函上說得差不多，的確是個少有的青年才俊，氣宇軒昂，說話做事也很有分寸，至於能力就不用說了，堂堂北倉郡江湖龍頭，肯定不會差，值得結交。”
馬康源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可以，談判的事情伱就不需要負責了，你的主要任務就是與顧青山結交。”
馬文才疑惑道：“那，誰去談判？”
馬康源說道：“我另外派人。”
馬文才說道：“七叔，今日我有試探顧青山，此人很沉得住氣，特別是他帶來的那個黃先生，也是這次主要負責與我們馬家交涉的那人，是個能人，一般人可招架不住啊！”
馬康源微微笑了笑，說道：“此次談判，我們馬家可以吃點虧，重心不在於生意和賺錢，而是顧青山這個人。
文才，你要明白一點，眼下的情況特殊，你三叔康平需要在這兩年裡就起勢，我們之前沒料到大房那邊會出岔子，沒有提前準備，現在你三叔要爭家主之位，先決條件上我們就慢了一步。
而現在想要把這一步彌補起來，顧青山至關重要，所以，你要弄清楚一點，我們與顧青山合作，掙錢只是次要目的，主要是爲了讓顧青山，或者說是天鷹幫能夠在北倉郡更支持你三叔。”
馬文才點了點頭，道：“小侄明白了。”
馬康源又說道：“而且，通過你三叔的評價來看，顧青山此人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目光短淺之輩，我們在生意上多讓他一些利，他也會懂得起，會在其他地方還人情。
只要你三叔能夠坐上家主之位，咱們這一房多花點錢又有何妨，所以，你要切記，我這次專門讓你去接顧青山，就是爲了讓你提前跟顧青山打好關係，之後也將由你去北倉郡那邊與顧青山繼續合作。”
“小侄明白，我一定會注意的。”
……
與馬家談判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完成的。
不過，顧青山沒有負責，都交給了黃先生，馬家那邊也派了專門團隊對接，兩幫人談得熱火朝天你來我往。
而顧青山這幾天則是在馬文才的盛情邀約之下，到處領略滄州城的風光。
顧青山也算是漲了見識。
滄州城不虧是省城，比北倉城繁華太多了，據馬文才說，之前的滄州城，治安非常好，至少表面上的治安非常好，沒有人大搖大擺的帶着武器在街上招搖過市，也很少會有幫會械鬥，街上六扇門的捕快巡邏也很勤快。
但現在這段時間，
滄州城非常亂，比北倉郡亂得多，
明明城裡城外都駐紮了很多軍隊，卻反而比以前更亂了。
據馬文才說，這段時間滄州城裡各方勢力角逐，很多大型幫會都淪爲了炮灰，甚至不少世家都覆滅了。
顧青山在城中逛時，
碰到過好幾次軍隊和官府抄家滅族的現場，那是真的血流成河。
讓顧青山印象特別深的就是，在全副武裝的軍隊重器之下，個人勇武被壓制到了一個極低的點。
顧青山撞見過一次，一個戰鬥力達到十二點的暗勁大武師，被一支百人騎兵圍殺，根本沒有廢太大的力氣。
那一刻，顧青山感觸挺大，
另外就是，北倉城的武館是真的多，而且，很多都是有真東西的，顧青山這幾天看到過好幾個實力與他的青山武館差不多的。
對比起來，北倉城中，能夠與青山武館質量相當的那真是屈指可數。
不過，也沒達到顧青山之前猜測的那樣明勁不如狗，暗勁遍地走的地步，一連逛了好幾天，也就才遇到十來個明勁武師，唯一一個暗勁大武師還是在被軍隊圍剿。
當然，這也才正常，
要是省城真是明勁不如狗，暗勁遍地走，那哪裡還有北倉郡那些幫會勢力了，隨隨便便拉幾個人都能當雙花紅棍，那誰都來這裡高價請人去了。
這幾天，除了逛之外，
顧青山也托馬文才去幫忙找修行秘方了。
這種東西，讓顧青山自己去找，那真是大海撈針，但是，對於馬文才這個地頭蛇來說，問題倒是不算大，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
這天早上，
顧青山正在客棧後院裡練拳，
突然之間，
他一拳打出去，手臂之中發出了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一股氣血暴動自筋脈裡傳出來。
顧青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當即又將一套莫家拳全部打了一遍，越打越通暢，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一旁的阿泰也注意到了顧青山的情況，等到顧青山收拳，很是驚喜道：“大哥，你晉升明勁了？”
顧青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後他看了一眼系統頁面：
姓名：顧青山
天賦：武術天才
道具：替死傀儡武學模擬器
戰鬥力：18-19
成就：監獄霸主（已完成）最強臥底（已完成）黑夜王者（已完成）
一方霸主（5%）
……
果然，他的戰鬥力也出現了浮動區間。
不過，如今是初入明勁，爆發起來戰鬥力只增長一點。
……
阿泰眼中滿是羨慕，說道：“唉，只是可惜，當初我師父傳給我的那門刀法其實也是有內家心法的，但是，我當時不聽話，非要去打黑拳，師父一氣之下就把我趕出師門，沒能學到內家心法！”
顧青山拍了拍阿泰的肩膀，說道：“不用擔心，我將來一定幫你找內家心法。”
“好，多謝大哥。”
就在這時候，
有護衛進來通報說是馬文才來了。
顧青山當即帶着阿泰出去。
客棧裡，空蕩蕩的有些冷清，黃先生他們都已經去跟馬家談判去了，客棧就留了三四個人。
“顧兄！”
馬文才笑吟吟的走進來，拱手道：“好消息，在羊頭街那邊的黑市裡找到了一個賣家，手上有一份修行秘方，我打聽過，那人祖上曾是一個暗勁大武師，不過，到了現在已經家道中落，這段時間又受動亂影響，生意都做不下去了，準備搬離滄州城了，準備用那秘方換點錢，那秘方品級不錯，明勁期都是有用的，只不過到了暗勁作用就不是很大，但是也還可以。”
顧青山眉頭一挑，道：“價格怎麼說？”
“面談。”馬文才說：“對方說了，如果是誠心要，今晚就去黑市那邊面談，這種東西肯定價格不菲，那人指定是不敢露面，肯定是在黑市裡找中間人。”
“那就去唄！”顧青山笑了笑，說道：“說起來，早聽聞省城有黑市，我一直都想去見識見識呢！”
馬文才笑了笑，說道：“其實，這黑市也就是一個稱呼而已，也沒有傳說中那麼邪乎，滄州城中黑市有不下十個，其實就是由一些大勢力聯手搞出來的交易市場。
因爲有很多東西吧，一般人也不敢隨便賣，也不方便賣，特別是一些少有的貴重東西，所以，由那些大勢力聯手搞個黑市，就是一個隱藏的交易市場，只不過是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所以才被越傳越邪乎。
您這幾天逛的很多地方，就有黑市。”
顧青山有些錯愕。
馬文才解釋道：“黑市，並不是一個指定的地盤市場，而是一些人，這些人要麼有背景，要麼有人脈，他們組合起來，那就是黑市，可能今天有人在某個酒樓交易，也可能同時間就在另外一個賭坊裡也在交易，黑市，指的是一個圈子，不是真正的市場，所以，一般人找不到，就把黑市傳得邪乎得不得了！”
顧青山：“……”
果然是長見識了！
……
到了夜裡的滄州城，
與白天的區別挺大，亂了很多。
特別是當顧青山跟着馬文才來到了一些幫會比較多的地方，就發現自己前幾天所看到的真的只是表象。
不可否認，滄州城的秩序是要比北倉城好得多，但也沒有白天表現出來的那麼明顯，一到了夜幕降臨之後，各處的夜市裡，那些幫會份子就開始活躍了，帶着兵刃上街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這滄州城啊，其實幫會也多，只不過呢，畢竟有七八個六扇門千戶所，還有南北鎮撫司，又有巡檢司，所以，白天還是比較安定，不過，這段時間比較特殊。”
一路上，馬文才跟顧青山閒聊着。
“各方勢力與六扇門也算是達成了不成文的規定，所以，很少有幫會的人會在白天做事情，也經常有械鬥爭地盤的，不過，基本都是晚上。”馬文才說道：“不過，有一點與北倉郡不一樣，顧兄你也要注意一點。”
“哪一點？”顧青山問道。
“手弩、弓箭，”馬文才說道：“滄州城對手弩和弓箭管控得很嚴格，一般那些幫會都儘量不用這些東西，被查到就麻煩了，特別是如今軍隊到處駐紮。”
顧青山點了點頭，
這個事情他也知道，所以，他們來滄州城也都沒有帶手弩，當然，來的路上到處都有關口檢查，也基本不太可能成功帶着手弩進城。
別說滄州城了，就連北倉城對手弩、弓箭都管控得比較嚴，天鷹幫那麼大一個幫會，加起來也只有兩三百把手弩。
顧青山當初爲了給自家府裡配手弩，可是沒少花心思，最後也才搞到十幾把手弩和幾支神臂弩，這還是有高斌那個百戶所百戶冒着風險才搞到的。
喧囂的夜市裡，
馬文才帶着兩個護衛，顧青山則只帶了阿泰，一行五人在街上穿行着，最後，顧青山跟着馬文才來到了一間賭坊。
“這座賭坊是三巖幫的場子，”馬文才說道：“這三巖幫算是滄州城中排得上名號的幫會，這羊頭街一帶，二三十條街都是他們的地盤，主要搞的是地下拳館。”
聽到馬文才說地下拳館，顧青山看了一眼阿泰，因爲阿泰原來就是在滄州城裡打黑拳的。
阿泰說道：“我沒在三巖幫打過，我以前是在天生幫打拳。”
馬文才聞言，詫異道：“阿泰兄弟在天生幫打過拳啊？”
阿泰點了點頭。
馬文才笑呵呵說道：“說起來，我聽說最近這三巖幫和天生幫好像在爭地盤，搞得有點大！”
阿泰說道：“我與天生幫早就沒關係了。”
“那就好。”馬文才說道：“這裡畢竟不比北倉城，摻和了本地幫會的事情容易惹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我聽說，三巖幫背後的世家好像是博弈失敗，這三巖幫失去了靠山，麻煩大了！”
幾人一邊走一邊閒聊着，很快就來到了樓上一間大廳裡。
這座大廳很大，裡面陳列着一排排貨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瓷器、有書籍等等，但是比較冷清，只有幾個人在挑選着。
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拱手道：“馬公子，五爺在裡面等您。”
馬文才點了點頭就帶着顧青山一行人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那中年男人面帶愧色說道：“馬公子，真是對不住，按照五爺的規矩，只能是您和買家進去。”
馬文才衝着顧青山點了點頭。
顧青山當即就讓阿泰在門外等着，然後他就跟着馬文才進了房間。
這房間裡，有些昏暗，一個身材矮胖的老者坐在桌子後面搗鼓着一個小玩意兒。
馬文才輕聲給顧青山介紹了一下，
那人叫王五，乃是三巖幫一位叔父輩的人物，在江湖中地位名望挺高，也是這一帶的黑市圈子的核心人物之一。
顧青山看了一下王五的個人信息：
人物：王五
天賦：無
戰鬥力：3-4（巔峰4-5，年老體弱-1）
……
看到馬文才後，王五臉上露出一縷微笑，起身，說道：“馬公子，還有這位小兄弟，請坐請坐，你們喝點什麼茶？”
馬文才直接擺了擺手，說道：“王五爺，喝茶就不用了，直接談正事吧，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吧？”
“當然。”
王五取來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馬文才就準備伸手去拿，王五卻按着盒子，輕笑道：“馬公子，咱們黑市的規矩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得先把價錢談好。”
顧青山挑了挑眉，道：“可我們怎麼真假？”
王五看了顧青山一眼，眼中有些不悅和戲謔，說道：“這位小兄弟，是第一次來黑市吧？”
“何以見得？”顧青山說道。
王五輕笑道：“只要來過黑市的人都知道，黑市從來不做假，我作爲中間人，是負責雙方查驗的，貨沒有問題我纔會拿出來，這關乎名聲，我要是賣了假貨，那我恐怕明天就慘死街頭了！”
顧青山微微一愣，
當即就反應了過來，
黑市是一個圈子，是一個圈子的利益，如果其中某一個人壞了這個圈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和精力纔打造出來的口碑被某一個人壞掉，別說買家要找麻煩，就黑市那些人也不會放過那個壞財路的人。
“多少錢？”顧青山問道。
王五說道：“這是修煉秘方，普通人可以打熬身體，明勁武師能夠提升修煉速度，不過，初期中期效果還算明顯，到了後期就沒什麼效果了，暗勁大武師就用不了了，功效就是這樣了，你們要不要？”
馬文才沒說話，看向了顧青山。
顧青山點頭道：“多少錢？”
“賣家不接受講價，一口價六千兩！”王五說道。
馬文才皺了皺眉，湊到顧青山耳邊說道：“這個品級的秘方，六千兩有點偏貴，如果顧兄你願意等，往後可以找到更便宜的。”
顧青山笑了笑，道：“要了。”
說罷，他很痛快的取出六千兩銀票放到桌上。
“承蒙小兄弟照顧生意！”
王五檢查了一下銀票沒問題，很痛快的把盒子交給了顧青山。
隨後，
馬文才和顧青山也沒有逗留就離開了。
一出門，顧青山發現阿泰居然不見了。
馬文才的一個護衛立馬說道：“顧爺，剛剛阿泰兄弟讓我轉告您，說他看到了一個熟人去打個招呼，很快就回來。”
顧青山點了點頭，
一旁的馬文才笑呵呵的說道：“顧兄，既然都到這兒了，小弟帶你去逛逛地下拳館，這算是滄州城的特色，來了滄州城不去看生死拳，那可就太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