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廢材流 掌天瓶，唐神王入門-W字
林凡自己是上品修行資質。
而資質不同，每個單位時間內所能吸收的元靈之氣數量也不同，若是每個呼吸之間所吸收的元靈之氣爲‘一凡’。
便可在融合其他人天賦之後嘗試吸收元靈之氣，而後減去‘一凡’，還剩下的部分是‘幾凡’，便可直觀分辨了。
“話說回來，別人都是以其他人爲單位，到我這兒，怎麼就成自己了？”
譬如一爽、一花西幣~
共享！
林凡先結束了其他人的天賦共享，隨後單獨開啓丘永勤的天賦共享，接着嘗試修煉，吸收元靈之氣。
一息之後，林凡睜開雙目。
“總共約莫二凡？”
“吸收元靈之氣的速度，與我接近。”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不對勁啊！
按照林凡的推測，自己上品資質，最多也就是C級，或是D級天賦，離A級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怎麼就滿足共享條件了？
莫非是自己穿越時記憶出了問題，其實不是隻有A級以上才能共享，C級就行？
“···”
“那也不對。”
“否則五位長老的天賦我都應該可以共享纔對吧？”
共享，並非一定是自己的親傳弟子。
但凡宗門之人，只要符合條件，都能共享。
所以如果是C級，五位長老的天賦、戰力，林凡應該早就可以共享了纔是！
“那是什麼原因？”
“···”
“咦？”
“等等。”
“丘永勤與其他人不同，不能一併看待。”
林凡靈機一動，悟了。
“其他的人天賦或許是天生如此，一直以來都這般，所以很‘直觀’，但丘永勤不同，哪怕是昨天我共享天賦之時，都沒有他。”
“換言之，他的天賦必然是在昨天到今天之間提升了，並滿足共享條件。”
“而且，A級天賦也未必一定就是修煉天賦，還可能是其他天賦！”
“亦或者···”
“有外物可以輔助、加持，讓其擁有A級天賦，但我沒那件物品，所以在感官上，丘永勤天賦帶來的加成也就只有一凡，與我相同。”
“雖然只是猜測，但大概率是如此了。”
林凡確信，在此之前，丘永勤的天賦必然不如自己。
他們那個年代入門的時候，都有嚴格且全面的天賦測試，天賦好壞自然一看便知。
“這倒是有些意外。”
“後天成長的資質，這類人···”
“莫非是廢材流主角？！”
主角，說到底其實就三大類。
廢材流。
僞廢材流。
天才無敵流。
在林凡穿越之前大約十幾年以前，廢材流橫行，那是一個潮流，當時的玄幻、修仙小說基本都是廢材流。
而從炎帝之後，僞廢材流開始大行其道。
同時，天才無敵流也在迅猛‘崛起’。
無敵流還有個分支，無腦爽流派，龍傲天、趙日天等，便是其代表人物，哦，或許還要算上葉良辰。
但是到近幾年，卻是基本上看不到廢材流主角的崛起了。
所以林凡在此之前幾乎忽略了廢材流這個‘設定’，畢竟過去太多年，記憶早就模糊了。
而此刻丘永勤的變化卻是讓他猛的反應過來。
仙武大陸如此龐大，人口幾乎數之不盡，有廢材流主角沒毛病啊！
等等！
“有問題！”
林凡皺眉：“有廢材流主角不奇怪，但奇怪的是，爲什麼剛好出現在攬月宗？”
“而且，一個蕭靈兒也就罷了。”
“範堅強是我主動外出帶回來的，可以看做是例外。”
“那大帝之姿王騰呢？這也可以歸屬於絕世天驕行列，只不過是被主角踩的那種。”
“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廢材流主角丘永勤？”
“就這一畝三分地，莫說是仙武大陸，就是於西南域而言都只是屁大點地方，接二連三跳出來這麼多主角模板或是絕世天驕？？？”
“這顯然不對勁！”
“而且，我呢？”
林凡不會自以爲是迷失自我，但也不會妄自菲薄。
不管怎麼看，自己應該也算是‘主角模板’之一吧？
若是加上自己，就這屁大點地方，都出現多少天驕、主角模板了？
“什麼時候主角模板都已經發展到遍地都是了？有問題！”
“不過，倒是也不能太早下結論。”
“或許，丘永勤只是有機緣，並非是主角模板。”
“等人帶回來，瞭解清楚再說吧。”
輕輕搖頭，將這些雜念拋開，轉而開始共享戰力。
林凡目前是第四洞天境一重。
範堅強第四境三重、蕭靈兒第四境一重、王騰第四境一重。
共享他們的戰力之後，林凡的修爲臨時提升到洞天境八重，距離九重已然不遠。
再加上丘永勤的第二凝元境五重···
還是洞天境八重，沒啥變化。
畢竟第二境的修爲放到第四境來，着實有些不夠看，何況還是第四境八九重這個階段。
“果然有奇遇。”
“他離開時，是第二境二三重修爲吧？十天左右，就已經五重，提升了兩三個小境界。”
“值得重視！”
林凡此刻就想弄清楚丘永勤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一時間，修煉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但他很快調整好心態，進入修煉狀態。
······
玉麟宮。
王玉麟忙完一天之事後，下意識呼喚：“騰兒。”
久久沒有迴應，他皺眉：“少宮主還未歸來？”
“宗主。”有長老抱拳：“少宮主外出取海水，暫且未歸，但他曾眼是乘坐傳送陣前去南海，算算時間，應當也差不多了。”
“他去取海水作甚？”
“據說是修煉無敵術。”
“？？？”
王玉麟不解：“那大日焚天一看便是異火加持，靠的是異火的兇猛與獨特運行之法，要海水作甚？”
“騰兒不會被那林凡騙了吧？”
“這···宮主，我也不知。當時問過少宮主，但他不願說。”長老無奈。
“罷了。”
王玉麟輕嘆：“吾兒大帝之姿···”
恰逢此時，有長老前來彙報：“少宮主回來了！”
片刻後，王騰滿臉喜悅而歸。
“爹。”
“回來便好。”王玉麟鬆了口氣：“此行可有兇險？”
“並無兇險，我只是去取些海水，無主之物罷了。”
“那就好，只是···騰兒你仔細想想，你那師尊，我是說你林叔傳你的無敵術，是否有何處不妥？”
“何處不妥？”
王騰搖頭：“並無不妥。”
“那你取海水作甚？那無敵術分明是熊熊烈焰、溫度極高，但正所謂水火不相容···”
“爹，您不懂！”
“我也立下過道心誓言，關於無敵術，不可外傳。”
被父親質疑，王騰卻是頗爲不悅：“何況這無敵術與您想象中不一樣，極爲高深、玄奧，我取海水自有用處。”
“爹你便不要管了。”
“待我修煉成功，便是同階無敵，成仙作祖都是指日可待！”
王玉麟：“(⊙o⊙)···”
好好好！
這麼說是吧？
他只能道：“也罷，你自小便有主見，想來也不會被人隨意欺騙，但此事事關重大，你終究要小心些纔是。”
“我知道，爹，不聊了，我這便去密室修煉無敵術！”
“···”
看着王騰迅速遠去的背影，王玉麟一陣無言。
好一個我不懂。
我老人家好歹大幾百歲了，吃過的鹽比你特麼吃過的米都多，你說我不懂？！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大兒砸，自己不寵誰來寵？
難受！
可惡！
進入密室，王騰大手一揮，啓動陣法，內外隔絕。
“開始！”
他深吸一口氣，取出一團海水，開始按照林凡所說，嘗試‘電解水’，並分辨、提取所謂的‘氫氣’。
作爲第四境修士，施展幾個小法術，卻還是手到擒來的。
就算並非雷系天賦，使用雷系法術不會太過得心應手，但稍微用用，卻是並沒有什麼難度。
但很快，他就發現，電解水沒難度，可是要將電解水之後的氧氣、氫氣分離，很難。
莫說是分離了。
僅僅是觀察、分辨，都格外艱難。
他神識全開，重複數十次，累到頭暈眼花幾乎昏厥，都才只是勉強發現了氧氣與氫氣的區別。
不過，他卻累並快樂着。
雖然累，雖然難，但至少證明師尊沒有騙自己！
電解水真的可以得到氫氣和氧氣！
接下來便要嘗試收集、分離、瞭解氫氣，而後再單獨剝離氫元素，並嘗試弄出氘元素···
於王騰而言，困難而艱苦的歲月，來臨了。
但他卻樂此不疲，任何一個小小的進步，都能讓他興奮良久，成就感爆棚。
······
同日傍晚，大青山。
李長壽一路搜尋，尋找丘永勤的蹤跡，最終來到此處，神識掃過，終於發現其蹤跡。
“咦？躲在一野熊洞中，與野熊爲伍？”
“身體狀態極佳，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反倒是在這短短几日時間便突破了三個小境界。”
“但神識波動劇烈，似乎受了些刺激。”
“···”
短暫分析後，確定丘永勤無大礙，李長壽便也放下心來，隨即一個閃身出現在丘永勤身前。
此刻，丘永勤正在修煉。
李長壽並未打擾，只是靜靜等待。
直到月上柳梢頭，丘永勤才結束脩煉，緩緩睜開雙目，但眼前的身影，卻讓他大吃一驚。
“誰？！”
看清來人後，丘永勤一愣，隨後面色尷尬，連忙起身抱拳行禮：“三長老，弟子···”
“老夫能看出，你經歷了不少。”
“但都過去了，隨老夫回宗。”
李長壽沒有那麼重好奇心，並未追問。
且若是他想說，自然會說。
丘永勤輕輕咬牙，隨即苦笑：“三長老，弟子回不去了。”
“宗門養育、教導之恩，日後若是有機會，弟子自當竭盡所能報答，但如今，弟子卻不能回去。”
李長壽微微皺眉。
早已猜到會如此！
丘永勤狀態並不算太差，只是精神明顯遭受打擊。
若是他想回去，早已自己回去了，也不會等到自己來尋他。
但宗主之命在身，自然要將人帶回去。
何況，身爲攬月宗弟子，豈能說不回去就不回去，說判宗就判宗？
無論是何理由，總要說清楚纔是。
“我不問你爲何。”
李長壽輕嘆：“只是，我此來，乃是宗主之命。”
“所以，你得隨我走一趟。”
“縱然你有千般緣由，與宗主細談便是。”
“宗主的爲人，你應當也是瞭解一二，他有原則、認理，你有何事，自可向宗主訴說。”
“想來宗主也不會過於爲難你。”
當然，前提是你的理由合情合理~
丘永勤沉默。
隨即長嘆：“三長老，非是我無故判宗，而是如今的我，再與攬月宗扯上關係，只怕是會對攬月宗不利。”
“保護弟子，是宗門的職責。”李長壽並不多言。
“隨我回去吧。”
“或是我將你綁回去。”
丘永勤：“···”
他懵了。
說好的講道理呢？
且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雖然那玉瓶極爲神秘，且每天都能滴出一滴靈液，幫助自己修煉，還能緩慢提升自己的天賦，但還不夠啊。
就自己目前這小胳膊小腿兒，還不夠三長老一巴掌拍的。
根本反抗不了。
與其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如老實一些。
何況自己也的確沒什麼壞心思，只是不想連累宗門。
回去也無大礙。
“三長老您說的是，我跟您回去。”
“這便對了。”
李長壽微微一笑，隨即大袖揮舞，以大法力捲起丘永勤，二者瞬間衝出山洞、破空而去。
呼嘯聲在耳邊響起。
大棕熊迷茫的睜開雙目。
啥玩意兒嗖嗖的？
······
途中，李長壽還是沒有追問。
這沉着冷靜的性子，反倒是讓丘永勤自己繃不住了，不由道：“弟子不想連累宗門。”
“因爲之後必然會殺人，甚至是大開殺戒。”
“若是因我的私事連累宗門，良心難安。”
“大開殺戒麼？”
李長壽微微沉吟，有所猜測：“若是老夫未曾記錯，你的家鄉，便是在那大青山上？”
再結合到自己之前神識掃過大青山時，除丘永勤外未曾發現哪怕一個活人。
發生了什麼，已然不言而喻。
丘永勤低頭，雙目漸紅。
“仙武大陸弱肉強食。”李長壽輕撫丘永勤頭頂，嘆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則，我等修士尚且如此，凡人更是如此。”
“但與凡人不同的是，修士遇到危險，或可奮起反擊、拼命一搏。”
“可凡人遇到修士襲殺，卻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有些魔修生性弒殺，或是修煉特殊魔功需要血跡，都會屠殺大量生靈。”
“人族，乃是萬靈之長，靈性最足，因此···”
“但這等仇恨自不能忘，且是你的仇恨，也是宗門的仇恨。”
“你又何必獨自揹負這一切？”
“三長老···”
丘永勤再也忍不住，哽咽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所有村民都死了，所有親人···”
“爸媽、叔伯，甚至我妹妹都慘死，她才十二歲，十二歲啊！”
“連全屍都沒有，幾乎被斬成碎片！”
“此等血汗深仇，不能不報，且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待我修煉有成，定要找出真兇，也將其所有親人盡皆斬殺！”
“這或許會爲宗門帶來厄難！”
“宗門待我極好，我視宗門如第二個家，又豈能忍心讓宗門因我而承擔風險？”
“···”
“你是好孩子。”
李長壽笑着搖頭：“但正所謂人生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宗門亦是如此。”
“我們，絕不會讓自己的弟子流血又流淚。”
“更不會因爲害怕被連累，便對弟子不管不顧···”
“否則，攬月宗的道統，早已覆滅了。”
此刻，李長壽有些唏噓。
自己爲何會留在攬月宗？
分明有第四境八九重修爲，按理說隨便換個三流宗門，甚至是加入弱一些的二流宗門都很輕鬆，還可以過上‘好日子’，但自己爲何始終不離不棄？
傳承！
他還記得自己年幼時剛入攬月宗，師門、長輩對自己的照顧。
還有諸多長輩的以身作則！
從小，便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且他篤定，蘇星海四人同樣是因爲如此，纔對攬月宗不離不棄。
上樑不正下樑歪。
但若是上樑正，下樑，必然也歪不到哪兒去。
因爲若是實在太‘歪’，上樑會自己清理門戶。
且，李長壽每天都要將林凡所寫的門規拿出來看上幾遍，如今早已是倒背如流。
門規之中，雖然有很多地方都透露着‘隱忍’、‘認慫’，但卻沒有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詞，是寫着讓宗門放棄弟子。
尤其是因這位弟子復仇而有可能帶來仇恨的情況下，就要放棄他，與其劃清關係？
絕對沒有！
最多也就是在實力不足之前，約束弟子，讓其隱忍。
隨後···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見成效。
還要拉出一個至少高出對面最強者三個大境界的存在去滅門。
而若是對方是第七境···
那就至少一羣第八境，或是有九境強者領頭去幹！
在李長壽看來，這的確是‘謹慎’過頭了些，但這豈不正是說明宗主對弟子與宗門的安全負責？
······
攬月宗。
丘永勤一見林凡，便徑直跪下了。
“宗主。”
“弟子···”
“起來說話。”
林凡將之扶起：“無需擔心什麼，實話直說便可。”
“宗主。” 丘永勤起身，再度哽咽。
隨後將自己的遭遇一一道來。
說起親人慘死，他殺意肆虐。
說起仇恨、復仇，他更是雙目赤紅。
但說到宗門，他卻又萬分遲疑，不願連累宗門···
林凡聞言，不由心頭一跳！
整個山村雞犬不留！
修士動的手？
這···
莫名熟悉了啊！
的確是至少十幾年前主角模板套路，開局全村祭天，而後掌握重寶，接着廢材逆襲。
“看來我猜對了。”
“他的天賦能提升到A級以上，不是因爲本身的資質，而是那重寶，賦予了他成長的可能性，未來註定在A級以上，或者說，掌握那重寶的他，修行速度已然不弱於A級天賦的修士了。”
“不過，那究竟是什麼重寶，倒是還需要仔細瞭解一番。”
“而目前的當務之急，卻是安撫他。”
林凡深吸一口氣：“節哀。”
“如此血海深仇，自然不可不報！否則，我等爲人子、爲人親的，如何能夠心安？”
“但你也莫要着急，打鐵還需自身硬，若是自身實力都不足，又如何復仇呢？”
“而此事，宗門也會接管、相助。”
“你也莫要怕會連累，我輩修士，不求長存於世，只求問心無愧！”
“身爲宗主，身爲同門，此事，若是我們置之不理，甚至將你趕出宗門，我等，良心難安！”
丘永勤感動之餘，十分着急：“可是宗主，爲我一人而···”
林凡揮手，打斷其話語，有道：“正所謂人人爲我，我爲人人。”
“今日你以宗門爲榮，來日宗門以你爲榮。”
“今日宗門替你出頭，若是有來日，你替宗門出力便是。”
“如此行爲，也並非只是爲你，而是任何一人遭遇此事，宗門都會如此！”
又一次開始‘CPU’，林凡已然是駕輕就熟、且不會感覺尷尬了。
甚至還有點小爽。
別說~
要不怎麼那些公司領導就喜歡畫餅和‘FKU’員工呢？
還真挺爽。
用好了就是神技！
但若是用不好···
那就是反作用了。
若是在現代，人們飽受‘荼毒’，就林凡這稀鬆平常的PUA話術，大概率是起不到什麼效果，甚至反倒是被人暗中嘲諷。
但在仙武大陸，力量爲尊，人們雖然也會用計謀，但更多的，卻還是喜歡靠‘拳頭’、靠力量、靠滿腔熱血。
至於PUA是啥，他們卻是全然不知。
不懂啊~！
所以，效果極好！
而且，林凡這些話，並非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發自內心、真心實意。
因爲他與攬月宗是命運共同體！
想要攬月宗健康、迅猛發展，心理建設必不可少。
否則，攬月宗就算有一羣主角，也會變成‘養蠱’和‘大亂鬥’，分崩離析、滅門都是早晚的事兒。
一旦滅門，林凡可就嘎了！
丘永勤聽的渾身顫抖、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士爲知己者死’的情緒瞬間蔓延開來。
噗通！
他再度跪倒在地：“求宗主傳法，弟子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報此血仇！”
“起來，何需如此？”
林凡梅開二度將他扶起：“你是我攬月宗弟子，我攬月宗之功法，你自然可修。”
“這樣吧。”
“三長老，給丘永勤親傳弟子權限，藏經閣上下五層皆可去的。”
“選什麼功法，由你自己決定。”
“相應待遇也隨之提升。”
“拜謝宗主！”
丘永勤不曾拒絕。
他要復仇！
這血海深仇，需要實力，也需要用鮮血來平息。
“無需如此，這是你的劫難，也是你的機緣，你且去吧，莫要再有什麼離去的想法，從今往後，宗門，便是你家！”
“弟子明白了。”
丘永勤重重一拜，而後轉身離去。
林凡卻是突然開口：“可曾有什麼特殊機緣？”
“弟子···撿到一玉瓶。”丘永勤，說着，他便伸手入懷去掏玉瓶，並捧在掌心，想要奉上。
林凡只是看了一眼，便輕輕擺手。
“無需給我，也不必給任何人，這是屬於你的機緣，莫要被任何人奪了去。”
“去修煉吧。”
丘永勤心中更是感動。
他已然確定，這玉瓶雖然不知來歷，但絕對是重寶！
這仙武大陸，但凡能提升修士資質、天賦之物，哪種不是重寶？！
這玉瓶不但可以辦到，還能幫助修煉，且每天都產生的靈液都能提升天賦，若是長此以往，自己的天賦又該何等驚人？
而且他覺着這玉瓶極爲神秘，必然還有其他作用，只是自己暫不明瞭。
如此重寶，他本想獻給林凡，報效宗門，以回報宗門培育之恩，卻不曾想，林凡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隨後，便告誡自己誰也不能給···
如此行徑、如此心性，自己何以爲報？！
須知在仙武大陸，面對這等重寶，就是師徒、兄弟乃至父子，都要大打出手，以命相搏啊！！！
但宗主卻不起貪戀，一旁的三長老也未曾有其他表現，這實在是···
一時間，丘永勤萬念皆起。
但匯聚到一起，卻又彷彿只剩下一句話。
如此宗門，讓自己如何能不效死力？！
感動！
······
丘永勤離去。
林凡卻是逐漸琢磨開來。
“碧綠玉瓶，不過拇指長短，其上刻有山川草木等圖案，還能幫助他提升修爲和修行資質、天賦···”
“莫非是類似於掌天瓶之類的寶物？”
“那這有些對不上號啊。”
“山村，全村被屠，這不是張小凡的經歷嗎？掌天瓶類似的寶物，應當是韓仙尊的外掛纔是？”
“不不不，不對，不能這麼想，若是這麼想，就太過固定自己的思維了。”
林凡突然醒悟。
“誰說主角模板就一定要與其原型一模一樣？”
“誰說山村被屠之後，就一定是要撿到一塊‘石頭’或是什麼‘燒火棍’？”
“寶物可以多種多樣。”
“前期經歷同樣不盡相同，若是非要一比一還原，那上哪兒找去？”
這廝突然‘驚醒’，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還好反應的快，已然醒悟了，否則之後怕是要吃虧的。
wωω ◆т tκa n ◆￠O 這時，李長壽還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也不追問，讓林凡感到有些無趣。
這位三長老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無慾無求了一些，好似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好奇，但自己每次安排的任務，他又都會圓滿完成。
每次想聊都聊不起來，着實有些無趣。
“三長老。”
林凡主動引導：“你就真的完全不好奇嗎？”
“關於丘永勤的經歷，以及那玉瓶的來歷。”
“好奇。”李長壽撓頭。
“那你爲何不問？”
你怎麼不問？！
你問我就會告訴你啊。
你不問，這天還怎麼聊？
“其實我也好奇。”
李長壽二次撓頭：“但我不敢問。”
“爲什麼？”
“我師父曾告訴我，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也越危險，所以，漸漸的我也就不問了，將好奇心掐死在心中。”
“···？！”
林凡一驚。
如此‘穩重’？
再結合三長老的名字一琢磨。
不對啊！
這莫非又是一個苟剩？不，應該說是上代苟剩？
還是不對，若是苟剩，也不會只有如此實力吧？自己或許看不穿他的實力，但沒辦法共享其天賦、戰力就已經足以說明他不是主角模板。
莫非，就只是單純的苟？
“他老人家還說過什麼？”
“他老人家說過的話有很多，大多都是至理名言，但我學不會。”李長壽第三次撓頭，帶着尷尬，道：“只記得他老人家臨終前說我蠢，學不會他老人家的道···”
破案了！
上一代苟剩是李長壽的師父。
就算不是苟剩，也是苟道中人，若是還在，想來與範堅強必然有共同語言，可惜早已逝去了。
至於李長壽，倒是差點成爲苟道中人。
可惜，沒那個‘天分’，不夠‘苟’？
“···”
林凡琢磨着道：“那你想知道嗎？”
“實話說，挺想。”
林凡：“但你方纔都那般說了，所以，爲了您老人家的安全着想，我還是不說了吧？”
李長壽：“？？！”
我老人家想打人！！！
李長壽麻了。
“對了，三長老，咱們攬月宗這些年來的經歷，你可知曉？”
“一代代口口相傳，再加上親身經歷，多少知道一些。”
雖然想打人，但這些年，李長壽對心性的磨礪也是極爲離譜，因此還能頂得住，依舊語氣平穩的迴應。
“宗主想了解什麼？”
林凡點頭：“那就好，我觀宗門記事，其中太過潦草與模糊，很多事都沒寫清楚，所以，還真有一些事想要了解。”
“先了解傳承吧。”
“一個宗門，最爲重要的是實力，其次便是傳承，第三才是資源。”
“若是沒有實力、沒有傳承功法，資源再豐厚，也不過是他人砧板上的魚肉罷了。”
正所謂屯糧不吞槍，你家是糧倉。
在林凡看來，這句話，可是經典的很！
“所以，我想了解傳承功法相關之事，以及咱們攬月宗那些功法、秘術的下落。”
李長壽點點頭：“那便從傳承功法說起。”
“咱們如今的傳承功法，乃是吞月靈訣，可以修行到第五境巔峰。”
“但其實，這並非咱們攬月宗最開始的傳承功法，攬月宗以月爲名，立足於西南域，曾經盛極一時，靠的，便是傳承功法！”
“但要說不是吞月靈訣也不對，應該說，吞月靈訣只不過是咱們早期傳承功法的一部分罷了。”
“也可以說是···”
李長壽微微沉吟道：“我也不知具體該如何形容。”
“簡單而言，是一位前輩參悟傳承功法失敗，而後依照傳承功法自行悟出的功法，其後傳了下來，是爲吞月靈訣。”
“而原本，應當是吞月仙功。”
“吞太陰之精華，從第一境一直到第九境都格外完整，天賦足夠者，可憑之一直修煉到第九境，而後登仙！”
“且吞月仙功內涵多種神通、秘術。”
“據傳，就是比之那些聖地的鎮教功法也不遑多讓，當初那一戰之所以會兵敗如山，其實最根本原因還是出在底蘊之上。”
“與萬花聖地的底蘊相比，咱們攬月宗的底蘊幾乎形同虛設。”
“···”
林凡感覺有些‘舒爽’。
好嘛。
雲霄谷沒解決、皓月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跳出來，還有個靈劍宗虎視眈眈每年都要來找一次麻煩。
這還沒完，上面還有個聖地有舊怨唄？
不過，他倒是的確記得宗門記事中寫的清清楚楚，攬月宗曾與聖地爭鋒，然後被‘秒’。
從那以後，原本如虹的氣運便開始段落、中斷。
“宗主倒也不必過多擔憂，萬花聖地與咱們當初那一戰，據說是有特殊原因，也並非生死相搏。”
“所以，倒也不必擔心萬花聖地記恨。”
“這我並不擔心。”
林凡擺手。
攬月宗都這個鳥樣子了，人家堂堂聖地，還會記恨你？
正眼看你一眼都掉價！
何況，若是真要記恨，當初那一戰之後就不會再有攬月宗了。
只是，這玩意兒嚇人啊！
“言歸正傳吧，吞月仙功的去向？”林凡追問。
“應當是在萬花聖地手中。”李長壽老實迴應。
林凡：“？？？”
好傢伙，說好的不會盯着攬月宗呢，怎麼連傳承功法都在別人手中？！
這還怎麼拿回來？
麻了！
“具體細節我也不知，但據說的確是在萬花聖地手中，且並非是萬花聖地奪了去，而是宗門先輩主動交出。”
“還說···”
李長壽微微皺眉，搜索着那極爲救援的記憶：“似乎還說，待咱們攬月宗有出類拔萃的弟子時，可前往萬花聖地，代表攬月宗取回傳承功法。”
“只是這麼多年來···”
剩下的話，不用說林凡也清楚。
攬月宗一代不如一代，直到如今這個鬼樣子，顯然，沒人有資格去取回傳承功法，也沒人敢去。
畢竟，那可是聖地！
“若是有機會倒是可以試試，但也不能抱太大希望。”林凡低語。
這麼多年過去，人家萬花聖地還認不認這事兒都不好說。
“嗯。”
李長壽認同林凡的說法：“至於其他功法、傳承等，連帶着諸多靈山、資源，卻是大多落入了皓月宗之手。”
“當初，也就是他們下黑手最狠。”
“餘下的···”
“這西南域之中，傳承萬年以上的宗門，基本都有份。”
李長壽想撓頭，但手伸到一半，卻又無奈放下，苦笑。
“傳承不足萬年的，沒機會搶咱們的功法、傳承，傳承萬年以上的，倒是多多少少吃了些人血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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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牆倒衆人推。”
“還有一些未曾傳承到萬年，但如今早已沒了。”
至少得存在一萬年，纔有資格從攬月宗手裡搶東西。
但卻並不代表一萬年前搶過東西的勢力都還在。
因爲···
一萬年太久，許多勢力都已覆滅了。
“這麼說，西南域萬年傳承萬年以上的勢力，幾乎都是欠債不還的債務人？”
遍地都是？
林凡皺眉。
特麼的，誰都來我家搶東西？
豈有此理！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那都是我的東西啊！
你們是真該死啊！
不行，都得拿回來。
慢慢拿！
還得收利息！
不過現在···咳。
先猥瑣發育一波纔是。
······
緊趕慢趕。
唐武終於來到雲霄谷外。
看着綿延不絕的山谷，以及周圍鬱鬱蔥蔥、瀰漫着霧氣的靈山，唐武不由心情大好。
“老師，我的選擇果然沒錯！”
“雲霄谷之強大，何止超過攬月宗百倍？”
“這波瀾壯闊之景，這看不到盡頭的宗門蜀地···”
“這，纔是我應該加入的宗門！”
“風雲將起。”
“從今往後，這便是我唐武的崛起之地！”
“我將在此證道，成就無敵信念，修出同階無敵之能！”
戒指中的老爺爺：“···”
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唐武道：“以我的天賦、以我的心性，想來雲霄谷定然會全力以赴、傾斜所有資源培養。”
“證道之日已不遠矣！”
戒指裡的老爺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卻還是沒吭聲。
本想敲打一番，讓其莫要如此這般，但轉念一想，若是影響到他的積極性也不好啊。
只是···
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
老爺爺再一次陷入自我懷疑。
總覺得這個弟子有些古怪。
······
唐武意氣風發，入雲霄谷拜山。
但···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極爲骨感。
雲霄谷的確是時時刻刻開放拜山。
唐武也的確有天賦，入門了。
但由於‘外掛’不能暴露，所以他所表現出來的天賦，其實也就那樣。
然後···
被劃分到外門。
剎那間，唐武鼻子都要氣歪了。
“我堂堂···不是，你竟然將我劃分到外門？！”
“不然呢？”
負責審覈的長老居高而下，神色冷漠。
唐武：“好好好！”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
“那你是準備離去？”該長老面不改色。
唐武：“···”
“我要成爲雲霄谷真正的高層，終有一日，讓你高攀不起！”
“外門弟子，編號一九五二七，去吧。”該長老毫不在意，取出令牌扔給他，呵呵一笑。
唐武瞬間雙拳緊握。
這笑聲···
太刺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