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打擾觀衆們沉浸式感受悲傷,體貼的楚枳一分鐘過後纔開口。
他道:“各位支持誰,觀衆們請作出選擇。”
整理好情緒的觀衆開始用喉嚨投票,“楚枳”支持聲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
贏了,楚枳成爲三號擂主。
冬雪爆樂隊四人不能說是被打服了,只能說結果他們接受,從他們自己都溼潤了眼眶開始,心頭就有心理預設。
中日韓新馬泰等,回過神的各國聽衆也開始對剛纔的歌曲議論紛紛。
“大意了,我沒有閃,九哥居然趁我沒閃,來這招。”華夏觀衆。
“第一次聽搖滾樂流淚,楚是奪走我第一次的男人。”泰國觀衆。
“聽這首歌的傷感程度,僅次於我上次去醫院做手術割包皮,然後差點把我***割下。”馬來西亞觀衆。
“無所不能,楚枳老師是無所不能的歌手,沒有上限。”南韓觀衆。
等等,不全部贅述。
痛花樂隊默默的離開三號擂臺,他感覺這舞臺楚枳要稱霸了,留着也沒意思。
“一會要問問。”鄭獲內心判斷。
不是問楚枳爲什麼能寫出這首歌,寫歌只需要聽到某人經歷,甚至看部電影都成。
鄭獲想知道如何唱歌,才能唱出這種感染力。
他也是搖滾老炮,上各種節目都會被人誇一開口就是故事,但楚枳一開口就是人生。
即便如此,也有人挑戰,攻擂者是馬來西亞一支樂隊,楚枳勝得乾脆利落。
第二個攻擂者是南韓搖滾歌手,不是樂隊形式,和楚枳、吳昔相同,單人來的。
第三個攻擂者是新加坡搖滾樂隊,在香江和彎彎那邊發展,在華夏擁有一定人氣。
第四個攻擂者是島國樂隊afz,也是鄭獲提醒,值得注意的強勁對手。
連續的幾名挑戰者,都沒能把楚枳掀翻,直接拉到四連勝。
afz樂隊是強的,現場舞臺要比其他三位攻擂者厲害一個型號。
中間鍵盤手和貝斯手的來回秀操作,引得觀衆們尖叫連連。
所以稍微麻煩了一點,楚枳又安可了一首《信仰在空中飄揚》纔拿下比賽。
因爲《春天裡》的舞臺呈現,讓三號舞臺的聽衆越來越多。
和歌手一樣,富士音樂節的觀衆也能來回走動,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雖說歌手和聽衆走的不是相同的通道。
吳昔在八號舞臺守擂二連失敗,也來到三號舞臺,他不是來挑戰,而是想看看最好的兄弟楚枳的表現。
“他爲什麼在這?”吳昔看個熟悉的身影。
應該說,不止是他熟悉,所有人都熟悉——亞洲第一吉他手樋口花人!
樋口花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在三號擂臺旁視線落在舞臺上,鄭獲見狀臉色一變,他知道這老傢伙想做什麼。
五連勝,怎麼能允許華夏人創造,樋口花人內心想到。
鄭獲的記錄都實屬意外,起勢差點沒擋住,十年前是樋口花人親眼看見的,由兩個搖滾前輩出手才剪斷六連勝的道路。
別奇怪爲什麼小令牌想中就中,想想剪斷連勝的形式,就代表很多東西。
“鄭獲這種搖滾天才,不是每個時代都有的。”樋口花人看着楚枳說道,他有十足的把握,打斷此時此刻舞臺中央那個歌手的連勝。
“那麼還有沒有攻擂的歌手?”楚枳在舞臺上,話語落下兩三秒後,刺耳又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滴滴聲以及閃爍着紅燈的小令牌,舉起手的樋口花人慢慢踏上擂臺,看見來人是誰,觀衆們也掀起議論聲。
“樋口花人!是他,我們居然能看到樋口的演出。”
“太幸福了,我看了樋口的演出才喜歡搖滾的。”
“超級大戰再度來襲,在三號舞臺完全沒錯。”
“亞洲第一吉他,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吉他solo。”
諸多議論聲,也因爲樋口花人在搖滾圈的名字,旁邊擂臺的觀衆,還有歌手都被吸引。
唯二進入搖滾名人堂的歌手,樋口花人在許多歌手眼中就是神的存在,所以神要演出,島國歌手鐵定要跑來看看。
於是乎,三號擂臺有點擁擠了。
“果然,他等不及了。”鄭獲內心也緊張起來。
連鄭老哥這種非常討厭被人代表的,遇到提問“亞洲搖滾的代表人物是誰?”,都會選擇樋口花人。
“小鬼子玩不起?連樋口都叫來了。”痛花樂隊的大眼說。
沒錯,默默離開的痛花也因爲花人要上場,所以跑來圍觀,嘴上肯定是堅決抵制,但內心也想看熱鬧。
離開得更早,首位擂主廖一午也來了。
“鄭哥。”廖一午返回先禮貌的給前輩打招呼。
“怎麼樣?”鄭獲即便擔憂寫在臉上,但對國內的年輕一輩也是關心的。
廖一午迴應:“在一號擂臺當了兩輪擂主。”
“爲什麼楚枳和樋口花人對上了?”廖一午問。
“四連勝。”鄭獲的回答簡短有力。
擂臺上樋口花人報幕:“演唱的歌爲《雪利酒》,我知道你們肯定喜歡。”
也是代表作,ori公信榜的冠軍單曲,並還當做了當紅日劇的片頭曲,老炮出手快準狠。
雪利酒是典型想抒情搖滾,但編曲節奏感很強,在副歌部分引發了觀衆大合唱。
並非圍觀聽衆都會,但整體的氣氛烘托到位,不會也跟着囉囉兩句。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樋口花人不認爲楚枳有鄭獲威脅大,但也沒有留手,不僅選曲很考究,還有高能的劍擊奏法吉他solo,引得好多聽衆瘋狂。
“劍擊奏法是很強。”楚枳吉他彈得不錯,但要還原樋口花人的舞臺,難度很大。
四分多鐘,一曲結束了。
又到“嗓子”投票環節,“楚枳”和“樋口花人”的呼聲,後者是蓋過前者的。
但沒被完全壓過,聲音持續了十幾秒,新出現了“安可”聲浪,隨即安可聲浪吞噬其餘,更多聽衆希望楚枳再唱一首。
楚枳沒輸,連亞洲搖滾天花板級別的人物全力的舞臺都擋下,可想99%絕望之音的威力,還是經過四輪以後觀衆情緒都調整得差不多的基礎之上。
“幸虧我有點準備。”楚枳再次登臺,此番他花時間更換老錢等人準備的演出服。
把伴奏音源給音控中心,楚枳拿着麥克風對觀衆說:“我希望你們幫我一個忙,一會的演唱有個互動,拍手和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