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陽在外面不知道,兩個系統現在又因爲要爲他營造一個什麼樣的任務副本世界而爭執了起來。
不過馮陽即使是知道了,想必也不會驚訝。
剛開始有系統的時候,他還覺得系統是很高大上的存在;現在和他們混熟了,覺得他們其實比人類也沒有強到哪裡去。
過去他們甚至曾經當着馮陽的面,就爭執過某些東西;給馮陽的感覺,他們的爭執大體和幼兒園小孩子爭玩具和糖果也差不到哪裡去。
馮陽有時在想,人類世界的科學和技術這些東西或許一直在進化;但是人性這東西,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化過。
數千年前古聖先哲那些研究人性的著作,拿到現在來看,絲毫也不覺得過時。
反倒是由於科學技術的進步,人類的處境變得比以前更加危險了。
最開始的時候,人類是拿着石頭木棒打仗玩,危險很小;然後一路進化到現在,人類開始拿着核武器這些高科技的東西打仗了,危險大到足以毀滅自己。
這是不是就是當初龍國的先哲們一直不主張大力發展科技的原因呢?
當人的心智並不成熟,技術卻取得了長足進步;從長遠看,這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取死之道?
原本馮陽以爲人是這樣的;可是現在馮陽覺得,系統可能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
且不提馮陽精神世界內倆系統的爭執;馮陽從自己的精神世界出來以後,想了想就先奔唐瀚嶽的小院去了。
當他來到這裡時,看到丸目瑤正在院子裡拿着把大剪子修剪花草呢,做事做的很認真。
丸目瑤看到他進來,也很高興,趕緊過來打招呼:“主人!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馮陽:“我說瑤啊!以後在外面,就別叫我主人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我今天是有事來找我師父的。你最近在這裡工作的怎麼樣?”
丸目瑤:“工作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主人,你何時可以指點一下我的劍術啊?
我在這裡工作,始終也沒想明白這園藝工作和劍術之間有什麼關聯。”
馮陽看她這麼執迷,又開始忽悠了:“瑤!當然有關聯啊!那關聯就是你的心啊!
這天下所有的道,雖然各不相同,可是卻又都是相通的。
你應該聽過這個說法吧?一法通,百法通。
當你在某一道上陷入了瓶頸之時,一般就是你執迷之時;這個時候你再勇猛精進,恐怕反而是堵的更厲害。
所以這時候,你需要做的是放下;然後去找些別的事認真做一做。
當你在這另外一條道上受到啓發時,有時回頭一看,你可能會發現,你原來道上的瓶頸已經消失了。”
丸目瑤聽着馮陽的這一通忽悠,似乎若有所思。
她問道:“主人!那你的意思是,我最近都不要再練劍了?”
馮陽:“那樣我覺得就又走到另一個極端了。我認爲,你一邊做着這園藝工作,一邊練劍。
而這劍,你可以練,也可以不練;視自己的心情和方便而定。
但關鍵是,你要不帶絲毫得失之心地去練劍;簡單說就是,‘我練劍是因爲我喜歡練劍,和一切外物都沒有關係’。
你練劍不是爲了打敗別人,也不爲了什麼金錢名聲,就是很單純的練劍。
明白了嗎?”
丸目瑤:“明白了。”
馮陽:“我師父在家吧?”
丸目瑤:“在呢!您直接進去就行。”
馮陽:“好!那你繼續工作。”
……
馮陽進到了正房中,直接喊着:“師父!您在嗎?我來看您了。”
然後馮陽就聽到了從書房那裡傳來的聲音:“是馮陽嗎?到我的書房裡來。”
馮陽循着聲音來到書房,就看到唐瀚嶽正坐在他那把挺寬大舒適的椅子上,手裡正拿着一本很古舊的線裝書在看呢。
唐瀚嶽看到馮陽進來了,指着另一把椅子道:“坐!”
待到馮陽坐下以後,唐瀚嶽道:“你能來我這裡,可真是稀客啊!
以你小子的性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吧!今天來又想我老頭子幫你辦什麼事了?”
馮陽:“師父!看您老人家說的。我這不是人忙事多嗎?又不是真的不想給您老人家盡孝。
而且,我不是把丸目瑤放在您老人家眼皮子底下,讓她代我給您盡孝了嗎?”
唐瀚嶽笑道:“你小子還真有臉說,你分明是讓我替你兜着這個麻煩了纔對。
算啦!不說這些啦。你今天來應該不是單純來看下我老頭子的吧?”
馮陽正色道:“師父!是這樣的,接下來的一週時間,也就是七天;我需要閉關一次。
我閉關的時候,是需要進入入定狀態的;大概在七天時間內不會醒來。
所以我會去向學校請上七天假,不來上課的;來您這裡也是跟您說一聲,免得您有什麼事找我了,找不到。”
唐瀚嶽聽着馮陽的話,有點懵逼:“閉關?還入定?你當你是修仙呢?沒事拿我老頭子開涮尋開心呢吧?”
馮陽嘆了一口氣道:“師父!我沒騙您,我說的是真的。
想必現在您應該對我瞭解一些了吧?我能考到咱們京大來,靠的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一套非常獨特的學習方法。
就是我在建業時,曾經在學校開過學習方法分享會的那一套‘自我催眠式學習法’。
這個您應該知道吧?”
唐瀚嶽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你的師兄有告訴過我這件事。”
馮最:“師父!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那種學習方法,其實就是需要不斷地在自我催眠中構建那個學科的模型;模型構建成功以後,那些學科學起來就異常容易了。
而那時的我,實際上是每天白天上課,晚上睡覺時就是閉關入定的時候。
只不過每天白天我會準時醒來而已。”
唐瀚嶽:“哦!那你這一次準備閉關那麼長時間,又是爲了什麼事?
而且入定這麼長時間,這其間你難道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嗎?身體能受得了嗎?”
馮陽:“這一次的事怎麼說呢?我只告訴您兩個事實吧,其它的我不便多說。
第一,我最近又多了一個女人;她是我同年級同班的貝蒂。
第二,這不是我的原意,但是國安找上我了。
其它的,我不便再透露了。
而這一次閉關,也是和這方面的事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