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和彭金石、“嘟嘟”、“明月”、“敏敏”、“雅韻”從叛軍將士讓出的那條通道,蕭灑的策馬而去。沒有人再敢偷襲。沒有人再敢張弓搭箭,生怕被石天雨反手一把火焰刀削來,瞬間變成了骨灰,又被一陣風給吹散了。
彭金石心道:我此番跟着石天雨入荊入川平叛,還真是學到了用兵打仗之法,不負大汗派我到中土來一趟。誒!可惜,格格沒有來,可惜了。
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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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來的分工,石天雨是讓彭金石和童格策馬在前開路的。
童格拼死力戰叛軍,爲羅寶忠的押糧隊伍開路。
而彭金石卻自始至終,一直跟在石天雨的身後,幾乎沒有殺一個叛軍將士。
這讓石天雨對彭金石的真實身份,再次有了疑心。
想當初,在修通涪城至成都的那條大路,在驢王山那段路時,彭金石與前來破壞修路的大乘教餘孽謝至川等人決戰時,其所施展的“長河落日劍法”是何等的了得!
以致於石天雨也通過偷偷觀察,偷學到了這套簡單又威力無窮的劍法,並傳給了賀蘭敏月。
可這次入荊作戰,彭金石竟然沒有殺叛軍將士一人,什麼意思?是在憐憫叛軍將士的生命嗎?
是暗中與叛軍有勾結嗎?
還是,彭金石這麼些年與潘棟混在一起,受到潘棟的鼓惑,從而秘密加入了大乘教?
還是,彭金石還另有更真實的身份?
那麼,唐美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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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石天雨看破不點破,看穿不揭穿。
既然彭金石真實身份可疑,那麼,就要好好的利用彭金石,就像利用陳彪和潘棟一樣。
夕陽在天。
霞光和着地面上的血水,天地渾然一色。
荊州城外。
叛軍陣營,人仰馬翻,屍橫遍野。
帳蓬倒塌,軍鍋破碎,到處都是殘臂斷腿和人頭。
有些人頭,還在滾來滾去。
有些人頭,還在瞪圓着眼珠,死不瞑目。
或許,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很莫名其妙。
真是兵敗如山倒!
雪鐵龍父女倆還不見了。
水尚義眼望滿地的殘屍,心情灰暗,只好下令退兵二十里,並馬上派員奔赴成都,請求派大將增援。荊州城解圍了,潘汝湞這才放心的回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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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拉下,夜色沉沉。
石天雨策馬緩行,側頭對彭金石說道:“彭兄,你往荊豫交界那條血路赴川去,想辦法找到長香公主,讓她到劍閣關來接應我。我入川后會潛往劍閣關,打開關門。”
彭金石顫聲驚問:“什麼?您一個人走?您不是要去昆明嗎?您怎麼又改變行軍路線?這?!這是什麼意思?”
石天雨笑道:“不。我是恐怕軍中還有奸細,所以,剛纔當衆才那麼說的。現在,咱們倆分頭行動。相信荊豫交界那條血色通道,現如今應該無人把守了,你要仗着馬快,日夜兼程去報訊,我現在就去劍閣關。”說罷,便策馬如飛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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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但聽此言,傻兒叭嘰的呆愣了好一會,這纔回過神來,便掉轉馬頭奔往荊豫交界。
路上,稍爲停歇下來,給和音大師“飛鴿傳書”,稟報石天雨的最新動態:將要去奪取劍閣關。
這也是和音大師爲何會不要徐關的情報的真正原因。
因爲和音大師和金國的細作聯手了。
他們的協議就是關內關外,同步作戰,推翻明廷之後,一起瓜分大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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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策馬奔跑一會,回頭看看,憑着一雙黃金瞳,掃視周邊數裡,沒發現彭金石跟蹤而來,便“千里傳音”給魏雪妍,讓魏雪妍不要聽信彭金石的報訊。
並告訴魏雪妍,彭金石的身份可疑,可以加以利用,但是,切不可相信彭金石的任何言論。
接着,石天雨又策馬如飛,跑出三裡左右,便勒馬停下,領着“嘟嘟”、“明月”、“敏敏”、“雅韻”等等靈狗,會合慕容勝、餘力、岑戰等人,一起走進系統空間一號儲物櫃的二號庭院裡,吩咐丫鬟廚子給慕容勝等人生火造飯。
安置好慕容勝等人,嚮慕容勝等人講述了在荊州的平叛之戰後,又讓慕容勝等人將錢糧卸下來,好好休息。接下來,可是要去襲擊漢中,拿下漢中。
再一次打暈叛軍的腦袋,讓叛軍摸不着北。
這次,拿下漢中,便可以繳獲更多的錢糧。
所以,眼前的這些錢糧,就很微不足道,暫時放在這裡吧,咱們輕裝上陣。
如此,石天雨便將這批錢糧,收入囊中,公私兼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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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石天雨來到十二號儲物櫃裡,直接走進主臥室的衛生間裡。
心裡明白,在如此優美先進的“仙居”裡,雪飛花肯定會迷戀上了衛生間的大浴缸。
泡澡衝浪,能讓美女更美,皮膚更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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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雪飛花此時正仰躺在浴缸裡泡澡衝浪,舒服如仙,閉目養神。
其原本家裡也很有錢,畢竟,她是西北鹽幫幫主的女兒。
即便現在西北鹽幫近乎毀滅,但是,雪家仍然是西北最富的家庭,其藏寶仍然無數。
不過,雪飛花就是從來就沒有過過如此美好的生活。
因爲石天雨在“仙居”裡的生活設施都是現代化的設施。
雪飛花此前怎麼可能會過上這麼美好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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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雪飛花忽聽到房門聲響起,急忙睜開眼睛,驚叫一聲:“石天雨?你?你不要進來,快出去,羞死人了。”
石天雨笑道:“你不是說要嫁給我嗎?還怕羞呀?今天可是七夕節,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美好日子。呵呵,節日快樂!呵呵!你真會挑日子,對我蓄謀很久了吧?呵呵!”
說罷,便跳進浴缸裡,又摟過了雪飛花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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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飛花羞的俏臉泛紅,嗔罵道:“誰蓄謀了很久呀?是你吧?每次都放過我爹和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陰謀。呵呵,算了,便宜你了。”
說罷,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雪飛花躺在石天雨寬厚的懷抱之中,陶醉的猶如一朵天山雪蓮花,散發着無盡聖潔之美,令人驚豔!其水嫩潔白的美麗風景,陣陣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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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甩,便摟着雪飛花,陶醉的啃了下去,又抱起雪飛花,走出衛生間,來到主臥室,滾進被窩裡新婚快樂。
也已經有幾個月沒有當新郎官了。
此時,石天雨又一次當新郎官,感覺特別新鮮,彷彿像是人生首次當新郎官似的,認真的,美美的,激情澎湃的欣賞和品味着這朵天山雪蓮。
十分努力的讓這朵天山雪蓮花更是嬌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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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城外,三十里許。
李振海策馬提刀追上羅寶忠等人,對羅寶忠說道:“羅將軍,本官率領三百人馬,率先入川,以防伏兵,你押糧隨後。本官給你開路。”
羅寶忠聞言,甚是感動,說道:“李大人有此想法,挑戰伏兵的重任就由末將來擔擋吧。”
勇挑重擔,即刻側頭朝身旁的秦正方和尉遲鬆等人說道:“大哥,二哥,領兵三百,隨我來。”
兄弟三人隨即率領騎兵三百,策馬馳騁在前,飛馬狂奔。
李振海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心裡暗暗稱讚羅寶忠不愧是名將之後。
也暗自心道:石天雨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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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升空,稀星伴舞。
羅寶忠、秦正方、尉遲鬆領着三百人馬在前面開路,日夜兼程,披星戴月,不顧疲憊,一往無前。但是,羅寶忠等人在荊川交界叢林裡,還真的遇上叛軍伏兵,敵方將領是萬流方。
此人也是熊百通的弟子,是“西門慶”楊少華的師弟,多年前,遊俠大江南北。所以,其甚少與那些聚在石馬莊、熊家莊的武林中人在一起。
不過,也曾經與羅寶忠、秦正方、尉遲鬆有過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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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萬流方手握鐵索,策馬攔住羅寶忠的去路,大吃一驚的問:“羅寶忠?你怎麼加入明軍了?”已經看見羅寶忠已經是一身明軍服飾。
其身後的馬隊,高舉着大明旗號。
羅寶忠冷冷的說道:“學成文武功,獻與帝王家。羅某幾年前便在遼東抗金,你不知道嗎?萬流方,你讓開。不然,別怪少爺槍下不留情。”
還是那句話。
因爲盡忠報國乃是羅寶忠一直以來的夢想。
那句話,也代表了羅寶忠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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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流方被激怒了,罵道:“我呸!羅寶忠,你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就憑你?也想從我這裡過去?嘿嘿!這裡是亂葬崗,是你的死有葬身之地。哼!”
如此唾罵了羅寶忠一番,便舞起鐵索,疾卷而來。
羅寶忠手握“龍膽亮銀槍”,挑扎掃砸,與萬流方由馬上戰至馬下,二人殺得難分難解。
槍風嘯嘯,索風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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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方握着一雙黃金鐗,驀然一舉,大吼一聲:“殺!”
尉遲鬆隨即率領三百名明兵衝殺而過。
“嗖嗖!”叢林裡,兩旁忽然一陣箭雨射來。
“砰砰!”明軍將士紛紛中箭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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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方急忙握着一雙黃金鐗,飛身離馬,竄入叢林之中,握鐗殺敵,撲殺部分張弓搭箭的伏兵。隨後而來的李振海,喝令護糧明軍向叢林兩旁放火箭。
“嗖嗖!”
叢林裡,立時起火。
樹林裡,叛軍部分將士也隨即渾身着火,哀嚎慘叫起來。
火順風勢,蔓延開來,叛軍將士只好後退。
此時,萬流方與羅寶忠以快打快,已經過了四十餘招,羅寶忠也已經佔據上風。
此時,羅寶忠一槍撩開鐵索,拔刀順勢削去。
萬流方嚇的飛奔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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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海下令明軍將士全速推進。
羅寶忠此戰尤其謹慎。
因爲獨立領兵,生怕還有埋伏。
爲確保糧草安全,羅寶忠又握刀大喊:“大哥,二哥,你們往左邊叢林再殺一陣,小弟殺往右側叢林,以防叛軍還有埋伏。”說罷,便握刀提槍,飛竄入林。
和秦正方、尉遲鬆等人一起,在火光中,分別衝入兩側叢林裡,對餘敵實施砍殺。
李振海見狀,喝令朱元龍、童格兩人率領兩千餘名錦衣衛隨即跟進,如此殺盡叢林之敵。
而李振海則是率領幾百名押糧將士,不顧收屍,不顧勞累,一路馳騁,策馬趕赴南安孤城。
收屍體和登記造冊之事,就交給朱元龍和童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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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萬丈,東方天際紅彤彤的。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又是新的一天血戰。
南安城下和城頭上,皆是血紅色的。
迭屍無數,屍堆如山,卻無法收屍。
稍不留神,便會遭到叛軍的冷箭襲擊。
儘管屍臭味極是難聞,但是,衆志成城。
南安孤城,仍然掌握在呂源等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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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源、高迎強、戴坤、張家軒、田路風、袁偉清分別率部,巡視四門城頭,一共指揮不到三千的軍民,日夜守城,甚是疲憊不堪,個個瘦骨如柴。
但是,他們忍飢挨餓,仍然堅守南安孤城,對大明朝廷極是忠心。
對於丟失川中,他們是有責任,但是,他們決不放棄南安孤城,誓與南安城共存亡。
他們每天在與敵浴血廝殺過程中,耐心的等候援兵的到來。
每天,雙方箭雨往來,導致南安孤城的人口銳減。
參與對敵作戰的老百姓,傷亡慘重。
畢竟未經訓練,臨時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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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寶忠策馬提槍,奔至南安城不遠,又再次勇挑重擔,策馬追上李振海,又側頭對李振海說道:“李大人,末將與衆弟兄殺向東門,你隨後護糧由南門進城。”
說罷,揮揮手,領着秦正方、尉遲鬆等人殺向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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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海側身大喝一聲:“朱元龍,童格,領二千名弟兄張弓搭箭護糧。其他弟兄,跟我來。”
眼角溼潤了,爲羅寶忠對朝廷的忠心而感動。
所以,喝令老部屬守護好糧草。
他自己率領一千騎兵,策馬揚刀在前開路,殺向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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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守南安城東門的是鍾萬強並領着丐幫四長老,以及丐幫弟子數萬人,駐守在南安城東門外三裡許。此時,聞得陣營喊殺聲陡起,鍾萬強急忙率領丐幫四長老披掛而出。
鍾萬強策馬提刀而來,看到了其幫中弟子在羅寶忠、秦正方、尉遲鬆的槍鐗鞭之下,人頭飛甩,殘屍橫跌的慘狀。
於是,鍾萬強氣呼呼的策馬攔住羅寶忠的去路,氣惱非常的怒喝:“羅寶忠?你瘋了,連老夫也不認識了嗎?哼!老夫歷來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冷血無情的殘殺我幫中弟子,天理何在?你的良心給狗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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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寶忠冷冷的說道:“鍾萬強,別說的那麼好聽!世人誰不知道你道貌岸然呀?
哼!瘋的是你這個狗賊!
好端端的天下武林盟主不當,卻來當如此叛逆之徒,卻來當和音老賊禿的一條看門狗。
哼!大明天下還不夠亂嗎?老百姓的生活還不夠艱難嗎?你是不是想助力金兵進犯我大明江山呀?你這獨目蟲,去死吧!”如此反脣相譏,策馬持槍,當胸就是一槍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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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萬強氣得七孔生煙,怒不可遏,右手揮舞春秋大刀,左掌不時的揮拍“七斷七絕傷心掌”,策馬迎戰羅寶忠。
丁華江揮拐,吳柱銅棍橫掃,聯手攻擊秦正方。
羅春握着戒刀揚劈,胡言握着月牙槍橫掃尉遲鬆。
雙拳難敵四虎。
秦正方和尉遲鬆還得顧及叛軍將士從四周揮舞而來的鐮刀砍馬腿,還得顧及其他劍刺槍捅刀砍。兄弟倆頓時險象環生,着着遇險。
~~
而羅寶忠也非鍾萬強之對手。
其“龍膽亮銀槍”對付鍾萬強的春秋大刀也還罷了。
但是,鍾萬強的掌力卻是飄忽不定,實難防守。
而鍾萬強本身的功力也遠比羅寶忠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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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羅寶忠拔出羅家彎刀,施展家傳刀法絕技,舞刀護身,也不時的握刀砍向鍾萬強的戰馬,如此擾亂鍾萬強的戰馬,弄得鍾萬強的戰馬不時亂蹦亂跳,不時的自個展開四蹄跑開,如此也讓羅寶忠有了喘息之機。
等到鍾萬強策馬回來再戰羅寶忠,羅寶忠又恢復了功力和體力,又不時的揮刀砍削鍾萬強的戰馬。如此,羅寶忠才堪堪與鍾萬強打成平手。
不過,秦正方、尉遲鬆、羅寶忠兄弟三人卻成功的拖住了鍾萬強及丐幫四長老這五個勁敵。
另外三百名錦衣衛騎兵,便各握繡春刀,縱馬殺敵,來回衝殺叛軍將士,猶如砍瓜切菜一般似的削得叛軍將士的人頭一排排的飛甩。
但是,三百騎兵,終究人少。
不一會,便被叛軍將士如潮水一般似的包抄合圍。
於是,三百名錦衣衛異口同聲的吶喊:“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
又一邊吶喊,一邊揮刀策馬,浴血奮戰,左衝右突,砍殺叛軍將士無數。
~~
如此,南安城頭上,明軍衆將士便聽到了。
田路風頓時心情大好,輕快無比的趕赴西門城樓上,找到呂源,抱拳拱手,躬身稟報:“呂大人,救兵來了,是京師三大高手之列的李振海來了,南安城有救了,萬歲爺聖明啊!給咱們派來了京師三大高手之一的李振海,此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頗有智計,爲人正直。太好了!”
呂源聞言,激動萬分的說道:“好啊!快出城接應。”隨即揮揮手,大喝一聲:“衆將士,跟我來。”遂率衆跑下城牆,飛身上馬,握着大砍刀,一馬當先,領着田路風、袁偉清以及部分將士從西門由西向南殺出。
高迎強也不甘落後,領着仇揚、劉健二人領些兵丁,出東門策馬殺來。戴坤緊張的問城牆上的守兵:“看到石將軍了嗎?石將軍來了沒有?石將軍在哪裡?”
但是,暫時沒有人能回答的出來。
戴坤便讓向來香率領衆將士張弓搭箭,守好城牆。
而他,則是全身披掛,握着九洲銅棍,策馬站在吊橋前,守護着吊橋。白優龍、盧寶川跪在城頭上,閉上眼睛,雙掌合十,暗暗祈禱石天雨不要來南安城。
~~
南門城外的叛軍頭領,便是大乘興勝王朝護國禪師普寧,揮舞鐵鏟迎戰李振海。
遠遠便看到李振海揮刀殺來,一刀數個。
普寧握鏟便策馬馳騁而來,撲向李振海,對着李振海,當頭就是一鏟。
李振海舉起青龍大刀格擋,又握刀橫掃。
“錚!”刀鏟相觸,普寧虎口發麻,又急問來將是誰?
~~
李振海冷嘲熱諷的說道:“你家祖師爺李振海!”
說罷,便飛身離馬,左掌拍去,其剛猛無匹的大力金剛掌掌風,蕩得普寧東倒西歪。
李振海右手握刀,趁機反手橫掃。
“錚!”
刀鏟再次相觸。
普寧虎口流血,其戰馬也不堪李振海的大力金剛掌的掌風所蕩,忽然屈蹲下來。
普寧瞬間跌翻在地。
李振海揮刀斬下。
咔嚓!
普寧頓時屍首分家,其人頭在地上滾來滾去。
此時,呂源領着田路風、袁偉清殺到,刀劈馬踏。
普寧的殘屍,被呂源的馬隊瞬間踏成了肉泥。
其血肉也永遠融入了這片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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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海揮掌舞刀,殺散周圍的叛軍將士,復跳上馬,對呂源說道:“呂大人,末將李振海,奉太子少保、川滇陝三省巡撫、天下兵馬總籌糧官、龍庭大將軍石天雨之將令,特地護送糧草,前來爲南安解困。”
呂源聞言驚喜交集,熱淚盈眶,顫聲說道:“進城再說!”此時,也不會再度因爲自己丟官罷職而傷心,而沮喪,事已至此,先守好南安城再說,先填飽肚皮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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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海說道:“大人,請先領末將麾下游擊將軍朱元龍和童格率部護送糧草進城,末將先前往東門馳援羅將軍去。”
說罷,側身朝朱元龍等人揮揮手。
李振海自己卻趕赴東門殺向叛軍。
城西門外的趙劍清聞得南門殺聲震天,急忙率領六合幫弟子孫長樂、趙燕等人殺來。
呂源朝朱元龍喝聲:“快進城。”便舞刀迎上了趙劍清。
田路風握刀攔住了孫長樂。
袁偉清握劍擋住了趙燕。
衆人激烈的廝殺起來。
~~
羅寶忠頓時精神大振,右手握槍“唰唰唰”的三槍狠扎鍾萬強,竟然閉上眼睛,迎着鍾萬強剛猛的掌風而上,完全將個人生死置之於度外。
其左手握着羅家彎刀施展一招“三羊開泰”殺出,專砍鍾萬強的戰馬。
其冷咧的刀風蕩得鍾萬強的戰馬的眼睛睜都睜不開。
鍾萬強的戰馬便蹦跳而去。
羅寶忠隨即策馬持槍橫掃丁華江,刀劈吳柱,救下了渾身是血的秦正方和尉遲鬆。
~~
此時,高迎強領着仇揚、劉健二人殺到。
胡言持槍迎戰高迎強。
羅寶忠策馬持槍復戰鍾萬強,猛攻狠砸,讓秦正方、尉遲鬆先行入城。
持棍守在吊橋邊的戴坤此時也不計前嫌,急忙讓秦正方、尉遲鬆等等衆人進城。
高迎強和仇揚、劉健三人力戰丐幫四長老,處於下風,無心戀戰。
於是,高迎強急忙朝羅寶忠大喊一聲:“快進城!”
“遵命!”羅寶忠嘴裡應答,雙手卻各握刀槍齊襲鍾萬強,再次將鍾萬強的戰馬迫的亂蹦亂跳。
爾後,羅寶忠策馬端槍,一槍刺入丁華江的馬臀之中。
“咴咴!”丁華江的戰馬負痛而奔。
羅寶忠又“唰唰”兩槍刺向吳柱。
吳柱無奈的策馬側閃。
高迎強等人率先轉身回城。
鍾萬強血紅着雙目,怒吼一聲:“衝!”
領兵緊緊追殺而來。
~~
羅寶忠策馬奔到吊橋邊,卻還是不能進城,只好掉轉馬頭,獨自力戰鍾萬強、丁華江、吳柱等等丐幫五大高手,瞬間着着遇險,險象環生,命懸一時。
此時,李振海握刀策馬而來,對着鍾萬強怒吼一聲:“狗賊,還我揚哥命來。”
聲到人到,飛身離馬,左掌劈向鍾萬強,勁風呼呼,右刀凌空卻劈向吳柱。
“錚錚!”
鍾萬強揮掌相迎,舞刀格擋。
吳柱也急忙舉棍迎擋李振海兇猛之刀。
李振海在鍾萬強和吳柱二人神功的反震之下,身子飄飛而起,心頭極是不舒服。
鍾萬強與李振海對了一掌,格擋開李振海一刀,也是瞬間刀卷馬退,差點摔落馬下,側身吐血,眼花繚亂。
~~
“卡嚓!”
吳柱橫棍擋刀,銅棍立斷,虎口流血,雙臂發麻。
李振海的刀也是一折兩斷,但卻揮掌反掃,又倏然轉身,雙掌齊出,推向鍾萬強和吳柱。
鍾萬強和吳柱皆無法再戰,晃身而閃。
疾奔而來的丐幫弟子滿以爲揀到便宜,不想李振海剛猛的掌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似的推來。
砰砰!瞬息之間,數十名叛軍將士胸骨折斷,脖子折斷,腦顱飛甩,血雨飄灑。
~~
羅寶忠壓力一輕,槍挑刀劈。
胡言與羅春二人登感對方槍重刀快,難以抵擋。
李振海飛身而起,凌空揮掌拍向胡言。
嚇得胡言拖着月牙刀飛奔而逃。
嘭!胡言之前所站的位置,被李振海剛猛的大力金剛掌力震出一個深坑來。
頓時,塵埃飛揚,縱橫數丈。
~~
羅寶忠橫槍一掃。
羅春也不敢再接戰羅寶忠,只好策馬側閃,乖乖的讓路。
李振海與羅寶忠二人策馬,順利回城。
戴坤握着九洲銅棍一揮,城頭放下一陣箭雨。
嗖!丐幫弟子頓時死傷無數。
因爲這次城頭上放箭的人,乃是二千多名錦衣衛。
武力完全不一樣。
~~
繼而,兩千多名錦衣衛一邊放箭,一邊異口同聲的吶喊:“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接着,城頭上的所有官差以及軍民也都吶喊起來:“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
聲威雄壯,聲震蒼穹,天地迴音。
頓時,烏雲朵朵飄散,陽光燦爛,萬里晴空。
鍾萬強、丁華江、吳柱等人只好退兵十餘里,真怕石天雨忽然偷襲,真怕石天雨忽然率部殺過來。鍾萬強遂吩咐衆將士輪流當值,嚴防死守,尤其是要警惕石天雨的到來。
又傳令丐幫弟子,四處打探石天雨的情況,打探石天雨到底在哪裡出現了?
他們平素都謾罵石天雨是“石魔”,刻意黑化石天雨,刻意醜化石天雨,但是,一旦聽說是石天雨統兵而來,又個個都心驚膽戰,寢食難安。
~~
南門外的呂源與趙劍清刀來劍往,殺得難分難解。
田路風與袁偉清二人卻佔上風。
趙劍清只好棄呂源而救徒弟孫長樂、女兒趙燕。
呂源等人也趁機掉轉馬頭,策馬回城。
五千石糧草押到,南安城的軍民,登時歡呼雀躍,喜極而泣。
二十多天一直都在餓肚子啊!
雖然每天也有丁點吃的,但是,二十多天一直都沒吃過一頓飽飯。
不一會,滿城軍民皆是歡呼:“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
~~
衆將進城,來到府衙公堂上。
南安知府張家軒,親自端茶倒水,躬身給李振海、羅寶忠等人遞茶。
每遞茶給一個人,便哽咽的說道:“謝謝!辛苦大家了。謝謝!”
實在太感動了。
剛阿正直的張家軒感覺若是不親自端茶倒水,自覺感到對不起李振海、羅寶忠等人的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李振海遂向呂源、高迎強、馮振庭、戴坤、張家軒等人講述了石天雨領兵平叛併入荊入川以及籌款籌糧的經過。
張家軒、田路風、袁偉清、朱祥、何四海等人慨嘆的說道:“石將軍不愧是兵法大師,真是用兵如神啊!”戴玉剛、戴玉田兄弟倆瞬間熱淚狂奔,自豪啊!真爲自己的好妹夫自豪啊!驕傲啊!
呂源、高迎強、馮振庭等人卻愕然的反問:“什麼?什麼什麼?涪城已經奪回來了?石將軍這麼厲害?這是真的嗎?真的嗎?”
許禮仰天大吼:“石天雨怎麼敢擅自任命劉叢爲涪城知府?這不是反了嗎?”
戴坤冷冷的說道:“那麼,舉辦婚禮,讓賊兵有機可趁,襲取成都,導致丟失川中,又該當何罪?”女婿都位列三孤了,戴坤現在還怕誰?就連向來香的腰桿都直起來了。
許禮頓時語塞,馮振庭瞠目結舌,傅星臉如死灰,盧寶川渾身發抖,白優龍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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