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隨着鬧鐘的聲音響起,藍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萬花筒樣式的天花板,他那有些糊塗的思緒開始迴歸,腦海裡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糟糕!今天是大學的第一天,再不起牀就要遲到了!”
藍天手忙腳亂的起了牀,精確的從一堆衣服裡找到了校服,這是當初和錄取通知書一起送來的。
沒時間坐下來吃早飯了,胡亂的喝掉老媽爲他準備的牛奶,拿起了一片起司抹了抹蛋黃醬,飛也似的離開了家。
錄取藍天的大學不是什麼有名的大學,至少在國內都不算有名,但勝在離家很近,只有十多分鐘的路程。
一個漂亮的欄杆翻越,在途中就拿出了鑰匙的藍天精確的將其插入了自行車鎖裡,隨着‘咔嚓’一聲的彈簧響,自行車解開了封印,在他主人的騎乘下,猶如脫繮的野馬,呼嘯着朝着學校駛去。
十分鐘的路程,愣是被藍天給縮短到了五分鐘,火速停車鎖好,徑直朝着禮堂就跑了去。
得虧這所大學他以前來過,不然肯定不知道禮堂在哪,估計差不多會和大多數新生一樣,原地抓瞎。
這不,在通往禮堂的路上,就有一個女生迷了路,她似乎想去問別人,但是又好像不太敢行動,這種現象通常用兩個字稱呼:害羞。
出於中華民族助人爲樂的傳統美德(絕對不是因爲對方長的好看纔上去的),藍天走上前露出了一個自認爲很和善的笑容。
“同學,是在找禮堂嗎?”
蘇小涵臉色一紅,有些拘謹的點了點頭,聲音細弱蚊蠅,絲毫不敢擡起頭來看藍天。
“正好,我要去禮堂,跟我一起走吧。”
藍天一揮手,轉身就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後回頭一看,那新生居然還在原地。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同學,你到底走不走?”
蘇小涵這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急忙說了句對不起,然後這纔跟着藍天一起去了禮堂。
在路上雙方各自介紹了一番,藍天算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信息都說給了蘇小涵。
至於蘇小涵,只是告訴了藍天她自己的名字,以及年齡和家鄉:她叫蘇小涵,來自S市,今年21歲。
雙方算是簡單的認識了一番,一路上再也沒有過多的話語,直到一起進了禮堂。
此時的禮堂燈火通明,已經座無虛席,來遲了的藍天只好站在最後面一排,好在新生歡迎會還沒有開始。
蘇小涵本來是打算想去找個位置坐的,但是看了一圈後沒有找到,於是也來到了藍天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站定沒有說話,導致藍天竟然第一時間沒有發現她。
終於在過了十多分鐘後,禮堂裡的燈光開始閃動起來,校長也從幕布之後走了出來。
他戴着一副眼鏡,兩個鏡片猶如玻璃瓶底一樣厚,保守估計度數都得上八百了,頭上的頭髮有些稀稀拉拉,雖然比三毛要好上不少,但也就不少,距離滿頭的烏黑還是相距甚遠。
此刻的校長走到了話筒前,對着麥咳嗦了一聲,禮堂裡頓時安靜下來,竟有些落針可聞,他這才點了點頭,開口說話。
“又是一年一度的開學季,我代表全體老師,歡迎各位新生來到我們X市聯合學院!”
底下,掌聲四起,包括藍天身旁的蘇小涵都是有些含蓄的鼓着掌,只有藍天睜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他的心裡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不禁有些迷糊起來,這所學校不是叫做X市大學麼,怎麼現在又叫做X市聯合學院了?
難道是自己剛纔聽錯了不成?還是說自己今天的打開方式有些錯誤?
不過還未等他再有所反應,臺上的校長再次開口說到:“衆所周知,自靈氣復甦以來,世界各地都開啓了修煉時代,我們華夏自然也不例外,僅二十年間,華夏就有足足三位超級高手揚名世界,華夏也正是因爲有他們的存在,纔會立足於世界強國之巔!”
“臥槽!”
藍天此刻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是什麼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自己還在做夢嗎?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雖然在衆人熱烈的掌聲中被掩蓋了,但他身旁站着的蘇小涵卻還是聽到了,不禁一頭霧水,有些疑惑的看着藍天,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自己打自己。
他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除了蘇小涵有注意到,其餘人基本都沒有關注,他們更多在乎的還是校長的致詞。
而校長,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他準備好的臺詞:“你們是新生的驕陽,是祖國的未來,是肩負重任的開拓者!
如今靈氣復甦才只有二十年,我們人類探索到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未來的無限可能是屬於你們的,得讓你們去開拓!
所以,就讓我們一起攜手共進,創建美好的未來!”
底下,歡呼聲一片,就連蘇小涵也是心潮彭拜,只有藍天怔怔的沒有共鳴,此刻他的思緒早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在他的內心世界裡,已經不知道多少句罵人的話都飈出來了,只是礙於過不了審所以我就沒有寫出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藍天罵的話中,絕對少不了“三字經”。
就在藍天還一臉懵逼,爲世界已經大變樣而感到迷茫時,校長的致詞已經結束,隨後走上臺的是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黑絲御姐。
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一隻六邊形的水晶狀物體,將其擺在了演講臺上,然後拿起麥克風對着衆人講起了此物。
“大家好,我叫郝泳琪,是學院的教導主任,接下來就將由我爲大家劃分各自的屬性與班級,之後被我叫到名字的出列,上臺來用能晶檢測自己的屬性。”
話畢,衆人都有些躍躍欲試,只有藍天還是一臉的迷茫,屬實是因爲這一覺醒來世界的變化太大,對他的大腦造成了非常嚴重的衝擊,迫使他現在已經有些不太相信眼前事物的真實性。
而且在他聽到女教導主任郝泳琪的話後,心底裡居然有些不受控制的吐了個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