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散發着血芒的一刀,祭司沒有絲毫的退卻,她那纖細的胳膊擡起,一面玉質盾牌浮現,鏘的一聲擋住了這一刀。
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修羅族,在看起來弱小無比的祭司面前,卻始終無法將這一刀推進分毫,甚至於還被祭司用盾牌反推了回來。
一擊未果,那修羅族抽回大刀,和祭司拉開身位,繼續尋找着她防守的漏洞,期間也試探性的揮出了幾刀,但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天樓裡的根達亞人民看到了這一幕,人人心底裡都泛起了一絲希望,彷彿是看見了曙光,但藍天卻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夢幻泡影。
對方只是出動了一個修羅族人,還有另外三個沒有動,剩餘的三個既然能和這個修羅族人相爭,那實力肯定也差不了多少,祭司能頂的住一個,能頂得住四個嗎?
誰也不知道,況且還有一個八臂王在作壁上觀,藍天不知道它的戰力如何,但只從它的壓迫感上來說,絕對比眼前的這個修羅族人強出許多。
何況如果沒有實力的話,能讓這些人都臣服嗎?這些人可不像是尊以德服人的主。
況且超古時代,本就是以實力爲尊,這一點從根達亞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非常尊敬祭司,而祭司就是他們種族裡最強大的人。
“儂嘟咔,噶哇咕咔吶,嚨嘻忽玖!”
還是藍天聽不懂的音節,來自於之前和修羅族那位爭吵的三位之一,是一個人首蛇身的女性,這是上古異獸肥遺與人類互通所誕生的全新種族,雖然她的面容相較於祭司來說能好看一點,但藍天卻覺得她十分惹人厭煩。
不過厭煩歸厭煩,她的實力還是十分強悍的,不然也不會和那修羅族爭着打頭陣了。
那修羅族還想說什麼,卻被八臂王給打斷了,揮了揮手應該是示意讓她也上,這是藍天在之後看到她也一起出手後才猜出來的意思。
反觀祭司,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但也就是有些凝重,只要八臂王不親自參戰,她面對這些人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就是有些狼狽而已。
可一旦八臂王參戰,局勢基本就是一邊倒了,但即使是這樣,她也不能退卻,她的身後是根達亞最後的希望,她一退那這些人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可不退,也逃不過被滅亡的命運,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退,因爲她是根達亞人民的最後希望,她要戰鬥到最後一刻,哪怕只剩下一口氣,哪怕……結局還是逃不過滅亡。
就在那人首蛇身的女性和修羅族一同出手的時候,其它剩餘的兩個也並沒有閒着,而是對天樓散發出的防禦陣發起了攻擊,試圖將防禦陣給打破。
這兩個一個渾身上下長滿了讓人十分噁心的膿包,雖然呈人形但卻是一隻蛤蟆,另一個雖然和人類長的很像,但系統卻告訴藍天他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隱族,隱族和人類同源,但卻在進化的過程中喪失了人類該有的情感,變成了一個冷血、殘暴,喜陰暗不喜陽光的怪物。
他們二人在藍天看來十分的強,但很顯然他們也低估了這防禦陣的威力,儘管使出了全力,卻還是在短時間裡無法打破防禦陣。
“唔喱堪吶!吶哆吧苟呀,嘰坷叻!”
終於,八臂王忍不住了,發出了藍天認爲是罵他們的話語,然後親自從龍輦上起身,他要自己破陣了。
蛤蟆和隱族人識趣的騰出位置,他們可是知道八臂王的強悍,毫不誇張的說,它一個人可以打他們四個。
八臂王起身,藍天沒有感受到它的周遭有什麼氣機流轉,也沒有感覺到它在使用異能或是魔法,好像它是憑藉着自身就那麼飛起來的,一直飛到了那兩人之間,然後它就那麼伸出手來虛按了一下,防禦陣散發出的半圓形包圍圈上,就浮現出了一個足有十米長的巨大手印。
不過令它十分詫異的是,這一按卻並沒有將防禦陣給打破,而只是將其能量給消耗了一大半,緊接着八臂王又是擡手凌空一掌按下,這一次防禦陣再也沒有撐得住,光圈化作了點點星芒消散於這片秘境之中,根達亞最後所幸存的人民,暴露在了侵略者的鐵蹄之下!
“不!”
正在和修羅族以及人首蛇身女**戰的祭司察覺到了這一幕,口中驚呼了一聲,隨即她眉心中的第三隻豎眼再度睜大一倍,散發出的聖潔光芒更加強大,竟將對方兩人瞬間給逼退開來,繼而不顧一切的往回趕來,試圖想要阻止他們。
“喀嗼嘰,咕嘎咕嘟喲,浪給烏巴拉!”
這句話的大致意思是你們四人去獵殺城池裡的人,祭司由它來解決。
藍天不知道八臂王這話的意思,但只從祭司變化的臉色上他就能猜出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其它四個領命開始朝着下方城池而去,祭司想要阻止但卻被八臂王死死的糾纏了住,根本無法脫身。
說是糾纏,但在藍天看來,乾脆就是單方面的被碾壓,是祭司再被對方全方位的碾壓,她除了防禦以外根本沒有其它的辦法,而且就算是處於防禦狀態,也被八臂王的攻擊打的節節敗退,幾下過後,藍天甚至從她的嘴角看到了鮮血,顯然祭司是被打出了內傷。
而下方的城池裡,八臂王的四個手下猶進無人之境,確切的說也確實是進入了無人之境,因爲城池的大街上早就沒了人,所有人都已經去了天樓避難。
這四人也並沒有耽擱,而是徑直朝着天樓而去,很快就來到了天樓前,他們剛想動手,卻見天樓之中的根達亞人民全都走了出來。
這些人的實力在他們看來根本不值一提,但各自的手中卻都拿着東西來充當武器,儘管他們很害怕,但卻沒有露出絲毫的退意。
他們,是打算和祭司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