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此,陳冶倒是沒有過多的在意,反而是自顧自地往回走。
之後的幾天,在王傲雪的努力之下,很快工作室就步入了正軌。
看着每天絡繹不絕的客人,陳冶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同時也在心裡想着,看起來,不依靠秦然和系統,他自己也能把生意坐起來。
而克洛伊大師此時看着門口的人絡繹不絕,心中也是十分的開心。
這一次,對於克洛伊大師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轉變,畢竟之前他一直都只是做高端設計的,現在做轉型,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轉變。
然而,就在陳冶覺得這邊一切都順利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此時的陳冶還穿着寬鬆的的睡袍,看着眼前來勢洶洶的人,一時間皺起了眉頭。
“你們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幾個穿着黑色西裝體形魁梧戴着墨鏡的大漢站在陳冶面前,領頭的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
“我們老闆要收購你的服裝工作室,這些是定金。”
說完便拿出一個小型行李箱,裡面露出滿滿的現金,看樣子有幾十萬。
大漢冷酷的模樣讓陳冶少有的平和情緒變得危險起來:
“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們老闆是誰,我想當面跟他談。”
陳冶說完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羣大漢和他所在的地點並不是服裝工作室,而是直接就來到了酒店,這羣大漢近乎是門都沒有敲便進來了。
進來的時候,陳冶預感沒什麼好事上頭。
那個張天翼的黑料他也從手機上看到了,說不定這幾個大漢和張天翼有什麼關係,現在還是先從大漢口中套套話比較保守。
陳冶這樣想的,哪知道大漢卻偏偏不領情,聽到陳冶這麼說,根本不回答他背後的老闆到底是誰,只是冷酷的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我們老闆要收購你的店,這些是定金。”
大漢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充滿肌肉的手臂快抵得上陳冶兩個了,陳冶自然知道不能跟他們硬碰硬,但也清楚了一些事情。
那些大漢應該是被那個老闆僱來的,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道理誰都懂。
大漢拿錢辦事,自然是接到老闆囑咐什麼消息都不能透露,而且需要強硬執行收購計劃,必要時輔佐以武力手段。
陳冶覺得自己眼皮一跳,看着眼前強硬的大漢,心裡知道,他這是被人盯上了,被整個張家。
雖然還有些不確定,陳冶卻仍是信誓旦旦的開口道: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們幕後的老闆是誰,便是帝城的張家吧?”
當然,陳冶說這話也只是試探而已。
目前,雖然說他有不少生意上的敵人,但是不管是霍家還是其他的人,都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
更何況,這裡是帝城,能夠在這裡這麼霸道的行事的,多半就是本地的人了。
聯繫最近發生的事,不難想到這件事和張家有關係。
只是,如果只是張天翼的話,應該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要不然,之前的一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當然,也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間,陳冶的心思電光流轉。
同時,陳冶這麼說更多的是想從大漢這裡試探出一些內容來。
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雖然說陳冶要是想出手,也可以把眼前這些人拿下。
只是,不弄清楚背後的人和背後人的目的,就算是自己現在把眼前這些人解決了,那麼,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批。
就算是他不在意這些人的騷然,但是,也不得不說,這些人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了嚴重的影響。
大漢仍是面無表情,眼神卻變得兇戾更多,這一變化被陳冶盡收眼底,便知道是張家無疑了。
然而,大漢這次吐出來的終於不是冷冰冰的重複話語,而是說:
“你不要不識擡舉,我們老闆說了,能和他們作對的沒幾個人,如果你還想把店開下去,就乖乖拿錢等收購。”
大漢這句話說的陳冶沒脾氣了,他不是任人捏癟揉搓的柿子,就算知道是張家又如何?
“說實話,我很討厭被人威脅的感覺。”
陳冶笑得溫文爾雅,眼底的狠絕一閃而過,仿若沒有出現過,他整理衣角的褶皺,頭也沒擡:
“所以,各位可以回去了,說實話,我這一輩子實在沒怕過什麼,有什麼招數使出來就好。”他擡起頭,露出一個過分溫柔的笑容,顯得十分溫和可親。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那麼,接下來就見招拆招就好了。
大漢被陳冶直視着,無端感覺到幾分陰森,明明室內溫度正常,卻莫名有股陰森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笑得越柔和,他就越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彷彿此時的他纔是待宰的羔羊,而對面站着的瘦弱男人則是兇惡的大灰狼。
大漢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到了,一滴冷汗順着他的額頭從側面流入髮絲消失不見,他面部表情沒變,卻轉身指揮身後的大漢:
“走,向老闆稟告。”
大漢們走了之後,陳冶這才收起笑容,恢復了臉上的表情,那是一張冷淡的、面無表情的臉,過分俊朗的面容上卻閃着仿若冰凍了萬年的寒意。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像是透過手看着什麼,一個輕輕的低語飄過,摻雜着風的味道。
“帝城,張家嗎?確實有點難辦。”
另一頭,從大漢那裡收到陳冶的話的張父,正端坐在辦公室裡,緊閉着雙眼,聽着大漢複述了一遍陳冶說的話。
張父沒有張開眼睛,只是露出一個笑容,蒼老的聲音中戴着一絲欣賞:
“倒是個有骨氣的年輕人,比我那個兒子可強多了。”
大漢正要開口尋求下一步的計劃,卻聽張父接着道:
“不過啊,當年我見過不少這樣的,最後被打碎了骨肉,什麼苦什麼累還是隻能往肚子裡咽,搞得自己生不如死的。”
張父的聲音仍是蒼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