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又搖了搖頭,說道:“這一刻你最重要。”
江藍月心都快化了,有時候動人的話並不是使用什麼華麗的辭藻,而是在特定時間內,說出特定的話,哪怕這句話很老土,但仍能擊中身上最柔軟的部分。
“不行!”江藍月從陸離身上起來,她強勢的說道:“杜老找你肯定有事要說,要是你一直不接電話,恐怕你在杜老心裡的形象就不好了。”
“我不想你因爲我而受到誤會。”
陸離臉上頗爲爲難,最後想想只能妥協,不過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不是我想接的啊!
是你非逼着我的!
他拿着電話走到了廁所,先是撥通了杜淵的電話。
杜淵接電話的速度十分快,電話剛通他就問道:“小陸啊,是不是想來報道,順便問問我在不在國安部啊。”
“當然了,杜老您真是料事如神。”陸離當時就樂了。
這杜淵還挺上道,這也省的杜淵問他什麼事自己還得想辦法解釋了。
畢竟就算他在廁所打電話,江藍月仍然能聽見。
“我現在就在國安部,你一會有空直接就過來吧,正好國安部其他分局的局長都在,咱們開一個會正式宣佈你作爲國安部的國術指導。”
“我順便也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杜淵毫無餘力的想要推陸離上位。
不管是陸離的實力也好,陸離爺爺和自己的這種羈絆也好,他都想把陸離的身份架高一點,就算自己不在了也能擁有足夠大的權利,保全自身。
“我現在就過去。”
“杜老,謝謝您了。”陸離恭敬的說道。
兩人又嘮了一會,陸離才掛斷電話。
他是能看出來杜淵對自己的好,所以纔對杜淵這麼尊敬。
說實話他和杜淵也沒見幾面,可杜淵對他可真像親孫子。
陸離回到房間,江藍月已經穿上昨天晚上換的那套衣服。
“走吧,正好你也沒去過國安部,我帶你去吧。”
剛纔陸離說的話她都聽見了,所以懂事的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陸離看了看他的裝束,默默的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寬大的恐龍睡衣。
讓江藍月套上之後,又讓她帶上口罩眼鏡,確保別人看不出來她是女的。
推開門,陸離和江藍月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剛一出來陸離就感到兩股炙熱的目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死死的盯着他,惡狠狠地盯着。
他順着目光看去,那是隔壁寢剛纔他在門口遇到的哪兩個學生。
此時兩人一人搬着一個板凳就蹲坐在門口。
看到陸離走出來,兩人直接就靠過來了。
“兄弟,你不地道!”
黑眼圈男生開口就啐道。
另一個也幫腔道:“我倆讓你回去勸一勸你室友,你倒好,你回去和你室友一起看了?”
“那聲音那個大啊,都不揹人了!大白天就看不怕猝死啊!”
江藍月捂在睡衣裡,聞言臉不由通紅起來。
還不是因爲她情難自禁才搞成現在這麼尷尬。
陸離苦着臉無奈的說道:“我那個室友不聽勸!還把我另一個勸他的室友揍了,臉都打破相了,我這不是帶他去醫院去看看麼。”
“你們放心,我已經嚮導師反映了,我那個室友很快就會被調走,不會叨擾你們了。”
那兩人驚異的看着江藍月,不由咂舌道:“你室友可真不是東西,裹成這樣得被打成啥樣!”
“我現在就叫我室友回來,咱們揍他一頓!”
“不用不用,爲了他咱們受處分犯不上。”陸離連忙攔下了。
江藍月確實被打了,可是打他的人叫做小陸離。
他怎麼可能讓這些人收拾呢。
陸離隨口敷衍了兩句,就快速帶着江藍月下樓了。
樓下就是江藍月的車,兩人上車之後,江藍月才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全都褪下。
“呼,捂死我了。”
“都怪你!”江藍月挖了他一眼,臉上還有些微紅。
陸離也不反駁,只是笑笑敷衍過去。
他開車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到國安部總部了。
陸離去開會,江藍月也去復職去了。
“可算甩開了!”陸離長吐一口氣。
他就怕江藍月黏上他,到時候甩都甩不掉。
前女友多就註定他身邊不能有人經常陪伴,這樣很容易形成撕逼現場。
陸離先是去找杜老,杜淵對陸離熱情的不行,領着他就去開會了。
這場會議開的也特別快,基本上就是杜淵把陸離介紹給其他局的局長認識。
而他們都看過之前的視頻,對陸離也都有了解。
對這個能徒手撞爛卡車的武道宗師都極爲敬畏。
任誰對陸離都特別熱情客氣,尤其是國安部的部長,說話的時候恨不得把陸離捧上天去。
說什麼陸離就是國家未來的希望。
正是因爲有陸離這樣的年輕才俊國家纔會變得更好。
這一場認人大會倒是十分和諧,也沒有陸離想象中的有人故意刁難的事情發生。
確定完陸離的身份,國安部部長也告訴了陸離的職責。
他會在國安部內選擇一些有天賦的人,讓陸離指導,就跟陸離在中央警校教其他學生一樣,只不過裡面的成員要遠比學校的學生精銳罷了。
本來國安部的國術指導除了指導別人之外,還要參加各種任務。
但念及陸離是剛加入,所以這件事就先被擱置下來。
這些話說完,國安部的部長還給陸離許下了諸多權利,以及各種好處。
反正別說陸離了,其他局的局長都能看出來,部長在不斷的向陸離示好,比杜淵都要熱情。
最後陸離走出會議室都迷迷糊糊的。
不過他現在來國安部只是順帶,主要目的還是給楚凝香回電話。
陸離的眼前突然楚凝香水靈的樣子,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嘟嘟嘟。”
電話很快被接通。
“離哥哥?”楚凝香甜美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怎麼了?”
楚凝香聽到熟悉的聲音,有些愁悶的說道:“你從呼倫貝爾大草原回來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