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每一個人,經過這次戰鬥後,都將比從前更加強大。”
寧陽如實說來:“上吧,還有很多的敵人呢。”
“好。”
陸璟塵重重點頭。
旋即,在場所有恢復完畢的弟子們,皆在此時朝四周的敵人們,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轟隆,轟隆!”
這場戰鬥,令得山川崩碎,天地失色。
小世界的太陽和月亮已經被轟碎了。
所有人浴血奮戰着。
也有無數的白袍,在此時化爲了清氣,隨風消散。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出。
下一刻,那名黑衣人在餘子羨和阮天青聯手圍攻下,頓時形魂俱滅。
青蓮劍氣緩緩散去。
望着眼前失去神智的餘子羨,寧陽毫不猶豫,連忙使用淨化法則,配合着鹿氏翁,壓制着他的狂化狀態。
所有的魔氣皆在此時褪去。
餘子羨的眼前,漸漸變得清明瞭起來。
“我……這是在哪?”
他有些呆愣的望向了四周崩碎的大地,旋即恢復了心智:“不,季季!”
“師兄!”
阮天青突然怒吼一聲:“季季已經死去了!而且,你也爲他報了仇。”
“什麼?”
餘子羨有些震驚的後退了兩步:“我爲季季報了仇嗎?你確定,你沒有騙我?”
“確定,我以性命發誓!”
阮天青一臉鄭重的道:“師兄,逝者已矣,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將所有的敵人,從我四方書院趕出去。”
“對,你說的對!”
餘子羨點了點頭,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痛恨之色:“我要將所有的侵犯者擊殺,我們要重振四方書院的尊嚴和威勢!”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着,伴隨着道道流光的射出,十幾名黑衣人,全數死在了他的攻勢之下。
望着餘子羨重振旗鼓的模樣,在場所有人,總算放下心來。
“轟隆!”
就在他們準備朝黑衣人們發動總攻的瞬間,一道恐怖的金色雷電,突然從天穹之上劈下,落在了這片山川之中。
恢宏的天光撥開了烏雲。
緊接着,丘夫子和竹杖客的身形,出現在了金色的祥雲之上。
還有兩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口吐鮮血,從天上急墜而下。
“滅,鎮,殺!”
三字道音,是丘夫子強大實力的見證。
恐怖的金光如同匹練,將他們給打落進了無盡深淵之中。
金光如印,繼而轟落。
“咻咻咻——”
內斂的威勢盪開,僅僅散發出了微弱的鎮壓聲。
見此,寧陽等人心神不禁爲之一振。
丘夫子的實力,已經強到遠超他們的意料。
讓寧陽感到驚訝的是,竹杖客竟然能和他並肩而行。
這足以說明了,眼前人也是一名金丹境的強者。
不過仔細想來,寧陽也就明白了。
當初在他見到竹杖客的瞬間,就覺得眼前人十分不一般。
如今,不過是印證了他的猜想而已。
“轟隆!”
金光如梭如劍又如鉤,在天穹之上不斷演變,帶起了恐怖絕倫的威勢。
“轟隆!”
攻勢落下,無盡深淵頓時盪漾出了滾滾的雲霧。
每一片雲霧潑灑在了他們的身上,都像是神之觸一般,加速恢復所有人的傷勢。
“啊啊啊!”
不甘的慘叫聲從無盡深淵中傳出。
沒過多長時間,便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沉寂之中。
望着站在雲端之上,不可睥睨的丘夫子和竹杖客二人,身居四方書院的所有黑衣人們,皆在此時四散奔逃。
可有金丹境強者坐鎮,他們能夠離開這裡嗎?
一隻巨大的手掌從高空中探出,僅僅一個照面,就掀起了足以平定山川的吸力。
所有隱匿於小世界各地的黑衣人,皆在此時朝巨大手掌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噗嗤,噗嗤!”
就算是玄丹境巔峰的強者,在兩位金丹境強者的全力合擊下,也不能撐過一招。
恐怖的巨手,直接將他們生生捏爆於此。
突然,整個小世界安靜了下來。
丘夫子有些心痛的望向了破碎的山河,旋即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場糜難,我四方書院重挫。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必要留在這茫茫中域之中?”
“與其創建一個強大的勢力,倒不如歸隱山林來的自在。”
竹杖客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出聲。
“四方書院畢竟是我一手創建的,如今雖然重創,但我不會放之不管。”
丘夫子望向了四下,道:“所有四方書院的弟子們,你們是否還願意留在書院中,繼續做我的弟子?”
“只遵師尊教誨。”
所有弟子,目露堅定之色,朝丘夫子所在的方向跪拜而去。
如此蔚爲壯觀的景象,就算是寧陽,也不禁心神一凜。
“呼!”
徐徐的清風吹來,丘夫子和竹杖客的身形落在了地面上。
“寧陽小友!”
前者朝他拱了拱手,這可引起了竹杖客的好奇。
“前輩。”
寧陽回禮,有些無奈的笑笑:“當着四方書院這麼多人的面,前輩的禮,讓我有些心顫。”
“小友值得我一拜。”
丘夫子如實說來,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這次我四方書院有難,你能來我書院支援,老夫感激不盡吶。”
“前輩客氣。”
寧陽抱了抱拳:“本來來到四方書院,是有事情要和前輩相說的。但是眼見書院遭受大劫,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還是得謝謝小友吶。”
丘夫子極爲感激出聲。
他知道,今天若是沒有寧陽在此,那麼他四方書院,只會損失更加慘重。
過了好一會兒,丘夫子經過了一番商量和安排後,便隨着寧陽一起離開了小世界。
竹杖客緊隨其後。
一片幽靜的密林之中,寧陽朝二人說起了天道,禁地意志的事情。
丘夫子和竹杖客聽此,頓時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原來天道竟然是真的,你這個老頭,並不是故弄玄虛。”
竹杖客極爲詫異的道。
“這方面,我可不敢故弄玄虛,因爲這關係着我們所有種族勢力的安危。”
“前輩說的極是。”
寧陽微微頷首,道:“而且很有可能,這次向書院發動攻擊的黑衣人組織,也是天道的人。”
“這……怎麼可能?”
竹杖客以爲他故弄玄虛,當下連忙站起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