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在洗澡以後，李清寧收拾起來。
江陽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在霞姐開車到的時候，李清寧也化好妝了。
她穿了一身白色有印花的T恤和藍色裙子，素淨而淡雅，有一絲拂去喧囂的乾淨。
“走了。”
李清寧在換好鞋以後，催促江陽。
“好。”
江陽剛走到門口，又返回來，把《海上鋼琴師》的稿子拿上。
李清寧站在門口等着，見他把稿子拿了出來，疑惑：“你拿劇本幹什麼？”
孟在行喝一口奶茶：“有什麼不對勁？”
李母拿起劇本。
李母笑了笑：“他們還年輕，不着急。”
但今年不行了。
嗯。
到家以後。
麥克斯吹得一首悠揚的曲子。
應當給雙份演出費的。
這已經是個傳統了。
就孟在行孟天王的老婆，李母的得意弟子。
江陽很神秘。
還有——
李母馬上看過來。
李父問了一句：“什麼劇本?”
用李清寧的話說，他們家的客廳已經成相親一角了。
李母不太擅長這些客套，所以李清寧在懂事以後，就幫忙家裡招待這些學生了。
李清寧也意外。
李母推她一下，對陳雲說：“嫁人了，沒那麼惹人生氣了。”
陳雲覺得十有八九出在江陽身上，“就清寧的老公。”
嗯。
現在怎麼改主意了？
這劇本還是半成品。
陳雲對江陽好奇了，“可惜你上次去演大褲衩的時候——”
江陽：“爸，我突然想到一個劇本，寫來着，所以沒顧上過來。”
孟在行：“結婚以後變穩重了，母女關係緩和了？”
李父擺手，“沒關係，咱們家有鋼琴大師，有什麼不知道不懂的，正好讓你媽出出主意。”
孟在行：“喲，今年中秋節回去了，去年怎麼沒回去？”
本來在女婿面前矜持，只用目光在清點薯片的李母聞言轉過頭。
李清寧：“狗男女！”
陳雲：“這話你信？”
劇本上自然是沒音樂的，但劇本開頭就吸引了李母：
曾經是一個小號手的麥克斯，進了一家樂器店，打算把小號賣了，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麥克斯拿了錢，但捨不得老夥計，想要再吹一曲，店主答應了。
陳雲預產期近了，不便舟車勞頓，只能在視頻上祝李母李父節日快樂。孟在行，兩個孩子，陳雲，還有肚子裡那個，他們一起說的。
應該不是基因的問題，聽說李魚老公挺帥的，身體也健康。
在掛了視頻以後，陳雲若有所思，“不對勁。”
就這一個變數。
江陽說關於鋼琴的。
至於肚子裡怎麼說——
在敬師恩以外，人際交往也是許多人中秋來拜會的原因。
李父繼承了她外公的衣鉢，也延續了這個傳統。
或者三份！
多一份是精神損失費。
“保密。”
這人，老想搶她媽。
去年這時候，李清寧跟江陽剛領證不久，回來就是掀起戰爭。
又聊了一會兒以後，李母讓陳雲好好休息，掛了視頻。
李母牽掛劇本，早早掛了視頻。
陳雲摸了摸肚子，又關心李清寧一句，“清寧，肚子有動靜了嗎？”
她翻了個白眼，有這精力，還不如多買兩包薯片呢，效果同樣。這老太太也是，快五十的人了，還喜歡吃薯片，讓老李給寵上天了。
這個傳統還是從李清寧外公開始的。
就生娃這事兒，陳雲上半年去看老師的時候，老師隱約透露過這想法。要不然，她上次也不會帶着李清寧去逛嬰兒用品店了。
李父拿到劇本以後，順手就遞給了李母，太后身邊的小李子也不如他自然。
李母剛要看，手機響了。
竟然能改變李母想法。
當然。
這陳雲在趁機拱火呢。
因爲他們選的大褲衩太醜了。
孟在行糾正她：“是我，和我的褲衩去演戲，說起來，李清寧是不是少給咱們演出費了？”
陳雲！
“行吧。”
李清寧坐在李母身邊，“停一停也好，多點時間醞釀，別急急忙忙出來丟人。”
李清寧算看出來了，這老太太還真有開小號的心思。
至於爲什麼不催生了——
這些學生有本地每年必來的；也有在外地，趁着放假專門趕過來的。
陳雲話雖這麼說，但李清寧分明看到她有些失望。
江陽遞過去了，“還沒寫完呢。”
陳雲跟李母的關係很親近，亦師亦母。本來每年中秋節、過年，甚至於情人節，元宵節，乃至於不過年不過節的，陳雲只要不在國外，只要有機會，絕對來拜訪。
李清寧關上門，他們坐上車，在去李清寧最喜歡的早茶店喝了早茶，去超市買了好多包薯片以後，他們趕往大學城。
這邊。
陳雲輕輕拍了拍肚皮。
李母笑着說，“不用掛念我們，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重身子。身邊不要離開人，小孟要多照顧和關心一下小云。”
在中秋節這一天，很多學生要來拜訪老李和李母。
陳雲跟着一句：“老師，清寧沒惹您不高興吧？”
那爲什麼等等要孩子呢？
陳雲百思不得其解，“這人厲害了。”
江陽太嫩了，她和李父那晚商量了一下，竟不忍心讓這娃現在就當爸。
孟在行想了想，那可是李清寧，搶走他最佳新人獎的大魔王，“不信！”
李父不免埋怨了了幾句。
“哦，那就好。”
不過——
“好，好。”
陳雲對這答案很意外。大號練廢了，重開小號，這是她老師的願望啊。
她外公退休在世時，有一次教師節跟中秋節碰到一起了，學生們帶着兒女來拜訪，順便旅遊，然後湊成了幾對親家。後來，學生們在教師節沒假，就變成了中秋節來拜訪。
李父很上道：“鋼琴的劇本？讓我看看，我對鋼琴頗有研究。”
等他和李母學生多了以後，他們的學生也來拜會，然後相互看對眼的也不少。
李清寧懂了，這是在討好丈母孃呢。
孟在行：“老師放心，我現在整天守着小云呢，專輯都停了。”
陳雲覺得老太太不對勁，按照以往的經驗，老太太平常不會這麼快掛視頻的，有無數的話要跟她嘮，尤其在抱怨李清寧不聽話這事兒上。
老闆一聽，馬上停下手中工作，拿出一張老舊唱片播放，流瀉出的旋律同麥克斯小號曲子相同。麥克斯驚訝，因爲這曲子沒幾個人聽過。老闆也想知道，這曲子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李母剛要往後翻——
還餘兩更。
還差一些，待會兒一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