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黑格爾所說:“一個民族總要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纔有希望。”
那些仰望星空的人,往往都是什麼樣的人呢?
有科學家,有哲學家,當然還有政客,或許前者決定了國家的科學發展,但是決定國家命運的卻是後者。
科學家、哲學家去仰望,去思索,政治家們同樣也在思索,是仰望。
與前者不同,驅動後者的往往是野心。
野心!
在絕大多數時候能夠驅動人類往前前進的。永遠都是野心。
在絕大多數時候是野心驅動着人們向前繼續行進。你可以用一切的方式去諷刺這種野心,但是你永遠無法否認是野心在驅動着人類社會的進步。
在大爭之世,幾乎所有的國家,所有仰望着星空,想象着星空下的大地,他們所想象的是什麼呢?是如何擴大本國在這片星空下的統治範圍,不要覺得他們是一羣充滿野心的人,事實上,平庸政治家的無爲統治,對於一個民族而言無疑是犯罪。
尤其是在這個大爭之世之中,世界上只有兩種國家,一種是用鐵與火去爲本國開拓生存空間的國家,一種是在大爭之世中碌碌無爲,沒有任何收穫的國家。
至於其它……也就是任人魚肉的魚肉了。在這種環境之下,那些魚肉並不是國家,他們永遠都只是魚肉而已。
當然,沒有幾個國家甘心爲人魚肉,也沒有什麼國家願意碌碌無爲,所以每一個國家都是非常努力的在奮發圖強。
無論他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實力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他們都會對這個藍色小星球充滿着渴望。
畢竟,這個世界太小了,而人類……的野心永無止境。
“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放下手中的情報時,朱大皇帝用充滿諷刺的語氣說道,
“只要俄羅斯存在一天,他們就不會放棄征服,擴張主義早就刻進了他們的骨子裡,就世界範圍來說,從來沒有一個國家像俄羅斯一樣,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從一個小小的莫斯科公國起家,征服瞭如此遼闊的土地……”
陛下話聲剛落,錢德功就大聲說道。
“陛下何必漲他人志氣,我大明即便是南華登陸算起,立國亦不過三十年,三十年間,我大明之國土又豈遜於俄國……”
這不是自負,甚至就連同大明的小學生都能背誦出一段課文,來證明有大明的國土之遼闊。
“我們的土地從北極到南極!我們的海洋從太平洋直到大西洋……”
至於從北極到南極……這甚至都不是誇張,南華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擁有從極北到極南土地的國家……嗯,就這還不包括南太平洋屬地以及非洲屬地。
嗯,大明也是全世界唯一個國土橫跨亞洲以及南北美洲三大洲的國家,淪國土面積……俄羅斯在大明的面前只是小弟弟。
“嗯,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嘛……悶聲發大財嘛!”
朱大皇帝直接說道。
“而且我們和俄羅斯人不一樣,我們的征服是爲了造福當地民衆,我們是征服嗎?不是,是解放,對……”
朱大皇帝又一次拿出了他的“造福論”,南美各國民衆能夠被大明統治,絕對是福報啊,這個福報絕對不是什麼“996”、也不是什麼“007”,而是真正的福報,每天只需要工作區區10-12小時而已,爲什麼會有12個小時的工作?因爲像秘魯、玻利維亞那樣的新區域需要一段時間的過渡。
“但是俄羅斯不一樣,只要他存在一天,他就不會放棄他的野心,從莫斯科公國開始,擴張就是它的本能,它的本能就是征服,就是擴張,不管是在軍事上,政治上,經濟上,甚至貿易上都是如此,擴張的慾望早就刻進了他的骨子裡,只要有一機會,他們就會擴張,無論對手是誰……”
擴張是帝國主義者的本能,而這一點在俄羅斯的身上顯示的淋漓盡致,在這一點上可以說,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與俄羅斯相比,頂多也就只有蒙古人能與其相比。
“陛下,在歐洲有一句諺語“撕下一個俄羅斯人的臉皮,你就會發現一個韃靼人”。”
錢德功的話,讓朱大皇帝微微點頭,然後說道。
“所以,我們所需要就是給他們創造一個機會,一個擴張的機會吧!”
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朱大皇帝指着面前那份剛剛獲得的情報,說道。
“過去,是我們擔心俄羅斯會下船,現在我們不需要擔心他們會脫身了。”
再也不用擔心俄羅斯了,因爲俄羅斯自己主動的跳上了船,他們現在對波斯的野心,對印度的野心,都讓他們走上一條與英國的敵對之路,而且在這條路上,大明是他們不可缺少的幫手。
“現在對於俄羅斯來說,不是他下不下船的事情,而是他們更擔心大明下船。”
想了想,朱大皇帝說道。
“現在,我們甚至可以考慮怎麼利用俄國的野心,爲我們未來的大計服務。”
情報的單方面透明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俄國壓根就不知道大明帝國同樣也對“殺英吃肉”很有興趣啊!不是很有興趣,而是處心積慮啊!
這也意味着大明擁有了談判的籌碼,而在這場談判之中,俄國註定是失敗的一方,因爲他的底牌大明很清楚,而他們卻不知道大明的底牌。
在過去的這些年裡,調查部建立的情報網絡,讓大明能夠獲得各國的許多軍事政治機密,那些機密讓帝國可以從容的處置各種事物,在這場遊戲之中,大明……無疑就是開了作弊器的。
“還有誰能脫得開身呢?”
錢德功反問之餘,又把眉頭蹙成一團說道。
“奧匈帝國,他們會不會從中脫身呢?”
“奧匈帝國……”
朱大皇帝想了想,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應該不會下船的,因爲他們同樣也眼紅啊。”
在窗前定立了一會,朱大皇帝躊躇着: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奧匈帝國一直眼紅着俄羅斯和法國,眼紅前者的擴張,後者的石油,當然了,對帝國同樣也是眼紅至極。
“錢卿家,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利益,奧匈帝國如果下船的話,他們能夠得到什麼呢?如果他們在船上,至少,他們可以在這場“殺鷹”盛宴中,得到豐厚的回報,而我們現在所保證的是什麼?就是讓他們知道,回報是豐厚的,當然了,這個頭,我們要讓俄國人去起,畢竟——”
笑了笑,朱大皇帝說道。
“俄國人可是很虛榮的,他們肯定樂意做“殺鷹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