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閉上眼睛,細細品味着身體力量的慢慢膨脹,一股氣遊走於全身。
感覺,他好像在剛剛突破了什麼?
李欣華緊緊拉着他的手, 緊緊抿着雙脣,臉色一片發青,好像正在替他輸送着什麼。
林牧雖然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感覺自己此時渾身上下充滿力量。
難道這小子在輸送他的元氣給自己?
林牧有些擔憂地看了李欣華一眼。
李欣華和林牧漂浮在半空中,現在李欣華臉色發白,渾身抖得厲害,看起來真像是堅持不住了,文家長老眼睛幾乎充血:“你....居然真甘心做別人的一條狗。”
“成爲牧先生的狗,總比成爲你們文家的狗好得多。”李欣華咬着牙說,像是完全下定了決心一樣,林牧只感覺有源源不斷的力量進入了他的身體,但是李欣華的話卻讓他十分迷惑。
成爲狗是什麼情況,他雖然有心收李欣華做手下,但也絕對沒有讓人家做狗的意思。
林牧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莫名提升了一個檔次,他眨了眨眼,有點不可思議,他看見他的手指沁出了鮮紅的血液,他心頭一跳,一下子懵逼起來。
什麼情況,難道他在把精血輸送給自己?
“牧先生,請救救我姐姐!”李欣華懇切地看着他。
林牧點點頭,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欣荷,卻有些一籌莫展,見鬼的他要怎麼救?
張仲景以微弱的聲音提醒:“主人,剛纔那個軒轅氏後人已經將精血輸送給了你,現在你把精血輸送給地上那個女子就可以了。”
輸送給地上的女子?
什麼意思?
他把精血輸送給了自己?
林牧深深地看了李欣華一眼。
張仲景說:“主人根骨清奇,修煉天賦極佳,現在看來是成功了。”
“怎麼個成功法?”
林牧越聽越奇,一股清涼的能量遊走遍全身,他感覺自己相比之前好像的確有點不同了。
“這軒轅氏的精血和天賦,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什麼意思?林牧看向自己的手,上面隱隱浮現起了紅色來,“現在主人已經擁有這些了,主人根骨清奇,精血纔可傳承成功,但是,對於那個軒轅氏族人來說,以後,主人他一生必須要效忠的人了。”
林牧越聽越糊塗了,“奇怪了,哪怕他讓我有了軒轅氏的血統和天賦,可是這和效忠有什麼關係?”
“在軒轅族的儀式中,一旦傳承成功,就證明了主人血統遠在他們之上,按照軒轅族的傳統,他們以後必須要服從主人,爲主人效力,不得有半點違逆。”
“大概明白了。”
林牧心裡有些感念李欣華的信任,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他剛想用內力逼出精血滴入李欣荷的口中,文家長老一記卻十分凌厲地攻了上來。
“既然如此,你們,都去死吧。黃口小兒,老夫能殺你一次,一定能殺你第二次!”
文家長老眼睛發紅,渾身殺意蔓延,攻勢無比凌厲,渾身上下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破綻可及,林牧站在那裡,穩定得如同一顆蒼松,不知爲何,此時他一點都不忌憚他的力量。
反而,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
砰——
林牧硬接下他的一掌。
文家長老只感覺自己這一掌打在了堅硬的石頭上,震得骨骼都生疼,想撤回卻已經來不及了,林牧對他輕輕一笑,兩人的內力發生強烈的碰撞,濺起奪目的光華。
文家長老感覺自己這一掌又軟又麻,手臂痠軟無力,幾乎擡不起來,林牧緩緩收回了手,整個手掌煥發着驚人的熱量,他微微一笑,接納了精血的自己,果然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離殺了文家長老還是很有距離的。
“黃景元。”
林牧輕聲召喚。
一股混沌的力量立刻在身體充斥開來,林牧像只箭一樣地向文家長老擊打而去,文家長老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微笑,“不知死活。”
這一聲他以內力發出,響天震地。“年輕人,還真以爲神器的力量就是自己的力量了?”
林牧輕蔑一笑。
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不同了,
爲何不試試?
下一秒,黃景元的力量精純地涌了上來,文家長老打算故技重施,可是下一刻,他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
因爲這樣的術法,好像沒有作用了。
果然,自己強大一個層次,他就對自己沒有辦法了。
文家長老躺倒在地上,面對着這一切,不敢相信,臉色劇變。
等林牧的拳頭伸到他面前時,“你....你不能殺我!我畢竟是文家的人。”
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底氣不足,可他還是聲色具厲地說:“殺了我,文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林牧一笑,他當然沒打算殺他,雖然現在他用了易容術,文家根本認不出他,可是,如果這麼一個高位的人死了,文家勢必會追究,這筆賬一定會歸到李欣華李欣荷兩姐弟身上。
林牧居高臨下地說:“今天,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文家長老連滾帶爬着後退一步,從林牧這張沒什麼太大表情的臉,他只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
李家兩姐妹有些驚恐地看着林牧,沒想到在他們眼裡仗義又直言快語的牧先生,居然也有這麼殘暴的一面。
剛纔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文家長老,此時已經不成人形。林牧從他們身旁走過,他們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了一股直達骨髓的涼意,李欣華看着林牧的背影。
不知爲何,他從這位牧先生多了一份敬畏。
“牧先生。”還是李欣荷率先開口,有些擔憂地說,“這人畢竟在文家頗有地位,你就這麼打倒了他是不是.....”
“沒事。”林牧淡定地擦了擦鞋上的泥土和血肉,彷彿害怕這些東西弄髒了自己的衣服和鞋一樣,聲音帶着一股冷意,“再怎麼地位崇高,也不過是文家的一顆棋子而已。”
“只要棋子還能用,想必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李欣荷張大了嘴,似乎是林牧的淡定,有點讓她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