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豪覺得自己忍不了,於是開口恭恭敬敬的對旁邊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服裡的人說道:
“山本先生,這次就麻煩您了。”
即使林牧現在身中化靈散無法動用靈氣,張宇豪也十分小心,上來就把自己這邊最強的人派了出去。
要知道,他可是都數不清吃了林牧多少虧了。
那人走了出來,點了點頭:“張先生,我答應你哥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但是希望你們也能按照我們的協議把東西給我。”
“這是自然,我們張家的人交易從來都會信守承諾,只要你能把眼前這人解決掉,神物我們一定雙手奉上。”
張宇豪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反正東西是他哥的,他說起這話自然毫無心理壓力。
見到張宇豪再次承諾,山本拓跋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林牧,彎腰行了個九十度禮節:
“林先生,我是隱賀流的武士,請多多指教。”
“倭國人?”林牧冷笑了一聲,沒想到張宇豪爲了對付自己還從倭國請來了個武士。
“是的,爲了貴國的丹方,我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借林先生的一條胳膊了。”
山本拓跋極其有禮貌的回答道。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武士禮節,明明就是受僱殺人還非要解釋一番,虛僞至極!
“那你就自己來拿吧。”
林牧實在不想廢話,跟倭國這羣虛僞至極的人聊天甚至讓他覺得噁心。
下一刻,山本拓跋拔出木劍順着風意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襲來。
隱賀流是以風之力御劍,把劍鋒隱藏在大氣中。
風縹緲無處不在,而山本拓拔的劍也是無處不在。
林牧只覺得周遭漫天劍影如雪花般將他包裹,只需要一個絞殺便可將他當場斃命。
張宇豪一陣激動。
從堂哥口中他得知林牧是大師境強者。
雖然他並不知道大師境是什麼水平,但十分牛逼就是了。
就連張家也只有着一名大師境的供奉。
不過在化靈散的作用下,林牧也只相當於比普通人強一些。
見到自己皮膚在凌厲的劍氣下都快開裂,林牧最終嘆了口氣對着封神榜傳音:
“景元,看你的了。”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殺氣從林牧體內透出。
站在林牧對面的山本拓跋感受最爲明顯,他只覺得一股恐怖的氣機鎖定了自己,只要手中的劍芒在往前一寸他便會直接殞命。
這是來自地煞星的殺氣。
黃景元自封神之戰以來,手中屠戮仙家無數。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黃景元,只需要一個眼神便可讓山本拓跋這種凡人魂飛魄散。
“你以爲一個用一個區區化靈散限制住我的靈氣就可以這麼放肆了嗎?”
林牧眼神冰冷,在他身後可是還有一個恐怖至極的團隊。
“鏘。”
一聲脆響,幾個苦無掉落。
原來那山本拓跋見自己的劍無法前進,竟然暗中偷襲。
只是藉助了黃景元的神識後,林牧又豈會被一個化境期的忍者偷襲成功?
林牧不過是反手一扭,便輕鬆的扣住山本拓跋的手腕。
“失去了靈氣的你絕對不可能打得過我。”
山本拓跋眼中泛着血絲,他此時已然沒有了一代宗師的風範。
接着他右手袖中突然閃出一把匕首便朝着林牧胸口扎去。
“噗。”
一道鮮血噴出,山本拓拔難以置信的看着穿透自己胸口的匕首,嘴裡喃喃道:“怎麼可能?”
他怎麼也想不通,失去所有靈氣的林牧,怎麼能夠還能夠奪走他的匕首反手造成致命傷。
“中國武學博大精深,豈是你們學了一點皮毛就稱王稱霸的倭國刀法能比的?”
林牧嗤笑一聲,接着山本拓拔便無力地栽倒在地。
山本拔拓敗了,張宇豪心涼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一切可以從頭,我會毫不猶豫拒絕這次行動。
張宇豪覺得自己是個悲情英雄,一生坎坷歲月隨波追流。
“上,都給我上!這小子剛纔大戰一場,肯定沒力氣了,你們抓緊一起去把他給拿下!”
大戰一場是指剛纔一分鐘結束的戰鬥,沒力氣了指的是林牧現在抱着肩似笑非笑的表情。
圍在張宇豪周圍的幾個小弟面面相覷,這是我們把他拿下還是他把我們拿下?
就在這時,林牧擡腿緩緩朝着張宇豪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張宇豪連連後退,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
地上山本拓拔的屍體還在那躺着呢,張宇豪可不想陪他一起。
他可是張家的大少爺——雖然是旁系那也是張家的啊?
他還有很多票子沒花,還有很多女人沒睡,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我,我已經喊了警察來了,你再不走警察就要把這裡包圍了。”張宇豪本來想直接跪下求林牧放他一馬,但是考慮到身邊還有幾個馬仔就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警察就要來了?
林牧覺得自己就要被氣笑了。
你他孃的纔是劫匪好不?劫匪報警讓警察把救人的抓走?
想到這,林牧轉頭看向還在昏迷狀態的林雨塵。
“她沒事,我保證沒碰她一跟汗毛。”
張宇豪見到林牧把視線放到林雨塵身上,慌忙解釋着。
他現在真怕林牧一個不開心就讓他當場去世。
說完,他還蹲下去,晃了晃林雨塵的肩,於是林牧便看到林雨塵緩緩轉醒。
“你看,她真的沒事。”張宇豪一臉邀功的說道。
“我讓你把她叫醒了嗎?”林牧眉頭皺了皺說道,張宇豪醒來了他很多事情都不太好出手,畢竟林牧也不想讓這個小丫頭看到太血腥的一幕。
“啊——”張宇豪又開始慌亂起來,這位爺難道還不希望地上這丫頭沒事?憑張宇豪的腦子他實在猜不透林牧的想法。
見到一臉茫然的林雨塵,林牧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張宇豪無意之中的舉動還救了他自己一命。
“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說這話的同時,林牧嘴角掛上了一個危險的弧度,一股透體寒意逐漸侵襲了張宇豪的身體。
“我,我,對了這事不是我組織的啊,我是被迫的,被迫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林牧不屑的笑了一聲,這種鬼話三歲小孩的騙不了。
“我真的是被迫的啊,你以爲我想來搞你?安靜地玩着女人喝着洋酒多好,我又不是記仇的人,還不是我堂哥非逼着我讓我來這督戰?”
張宇浩其實已經決定和林牧化干戈爲玉帛,可是他那堂哥卻非要逼着他和林牧對着幹。
林牧仔細思索了一番,突然覺得這傢伙說的似乎還有道理。
“可這並不是我放過你的理由。”雖然這傢伙是個有理想的富二代,和張驚天那樣的妖豔jian貨不同,但是林牧還是準備從他身上壓榨點東西出來。
“我,我我可以給你一千萬。”
張宇豪有些心疼的說道,這筆錢可夠他買好幾輛跑車了。
而剛醒過來的林雨塵卻有些嚇傻了,一千萬?
面前這個劫匪要給自己哥哥一千萬?
接着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牧,不知道爲何這個劫匪要給他一千萬。
“我對錢不感興趣。”
說實話,金錢對林牧來說只是一個數字,一千萬對林牧來說確實毫無吸引力。
見到林牧臉上的殺意越來越重,張宇豪更加慌亂起來。
讓他拿更多的錢他一下也拿不出來,畢竟他的資產好多都是以股權之類的形式存在。
如果讓林牧等的話他肯定也不會樂意。
見到林牧緩緩地一步步靠近,張宇豪再次慌亂起來。
情急之下,他突然想到自己懷裡那件本來要和山本拓拔交易的物品。
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昭慕海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小盒子。
“我願意拿這個和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