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長青熱淚盈眶,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木家的門前看着自己,熟悉的笑容讓木長青所有的思念都得以傾瀉,“木離···,我的孩子”木長青聲音有些哽咽,沙啞的嗓音從嘴上傳出已經變成了一絲絲微弱的聲響。
“爹,我回來了。”木離目光溫和,自己先是返回家中,卻發現家裡只有母親一人,二人寒暄了好一會,木離才知道自己今日回家恰好與玄蒼派弟子歸族之日相重,而父親早早就起身前往木家,木離與母親交代一下,便前往木家,正要上前敲門,卻看到父親開門從裡面出來。
木離看到父親花白的鬢角心中微微有些心痛,三年不在父母身邊陪伴,父親母親都衰老了不少,當木離的目光挪到父親的臉頰時,臉上的表情僵住,父親臉上紅色的掌印刺痛着木離的眼睛,父親看到了木離的表情變化,下意識的將有些發麻的臉頰別過,尷尬的看着木離擠出一絲微笑,眼角的淚水還在向下滴落。
看着父親強顏歡笑,木離的嘴脣微微顫抖,門內木長林看到木長青站在門前不動,用眼神示意着身旁的一個親近家僕,家僕很快就領略了主人的意思,將手上的毛巾用力一甩,大聲的說道“怎麼還不走,難道還要人送不成?”家僕一邊說一邊走向木長青,一隻手正要按在木長青的肩膀上。
木喬軒最後看了一眼木長青的背影,心中壓抑許久的悶氣才得以舒緩,回頭走向屋內,只是剛剛邁出兩步, 木喬軒就感到身後一個東西飛來,側身躲避,一個人 便撞在身前的蟠龍柱上,正是剛剛前去驅趕木長青的家僕,木喬軒眉頭微皺,回頭看向大門,門前不知何時多了一人,木喬軒定睛看去,雙目微瞪,居然是自己三年未見的心頭之刺。
木離的身體不像三年前那般瘦弱,再加上在大漠這三年飽受風霜,皮膚也不及曾經白皙,因爲修習血念術的緣故,從頭到腳都散發着活力,一身精煉的肌肉在黃昏的陽光下閃着古銅色的光,木離的變化實在是太大,除了父親與木喬軒,在場的木家人都沒將面前的男子與三年前那個瘦弱少年聯繫在一起。
木家平日也眷養了不少武師,專門用來解決一些上門滋事之徒,只見幾個柱子後走出幾個健壯的身影,“這位仁兄,此處是木家地界,不知何處招惹到閣下,今日木家有要事,還望閣下給個面子,若有什麼事咱們日後再談如何。”一名爲首的武師鷹鼻鷹眼,銳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木離,這武師已經被木家眷養了十幾年,曾經在江湖上以一套快劍打下名堂,劍法之快在整個雲州也能排進前五,可是剛剛自己全神貫注的監視者大堂內的一舉一動,木離的出現和家奴上前驅趕都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就算這樣,自己的雙眼從未離開過這二人,自己卻連面前這少年是怎樣出手都未看見,只看到一道淡淡的人影,那個家奴便如同被丟包袱一樣丟了出去,武師臉上滲出一絲絲細汗,面前的少年實力深不可測,也正是如此,武師才委婉的想借助木家之名讓其忌憚。
木離看都沒看這武師,只是將眼睛緊緊的盯着木長林與木喬軒,一旁的一個女眷陰陽怪氣的說道“想不到你木長青回族還帶了個幫手,真是長進了不少,王武師,沒見人不把咱木家當回事麼,你們幾個還不快點動手。一年四百石的糧食養着你們,難道都是些酒囊飯袋不成。”王武師聽到女眷的譏諷言辭,臉上不由得苦笑,這女人雖然尖酸,不過話卻說的沒錯,自己是木家養的武師,如今人找上門,自己理當出手,不過當其對上木離的雙眼,後背瞬間冷汗直流,此人眼中的殺意絲毫沒有收斂,死在此人手上的兇人猛獸絕不下百個,否則難有此等殺意。
王武師對着木離抱拳說道“兄弟,冒犯了。”說着手指向下一彎,對着身邊幾人做出一個詭異的手勢,一旁的幾個人看得真切,王武師一向是他們的帶頭人,這個手勢的含義正是讓衆人一會羣起而攻之,幾人微微點頭,隨着王武師手臂一抖,旁邊的幾人也一同出手,這幾人功夫都不弱,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從上中下三路同時向木離攻去。
木離此刻腦中只想將侮辱父親的人找出來,這幾個凡夫俗子木離懶得搭理,只是隨意幾拳便將這幾人放倒,忽然一道寒芒刺向木離的雙眼,寒芒在即將刺中木離時,被木離用手抓住,竟然是一柄小指寬的細劍,王武師雙目瞪得溜圓,自己的這招細劍又快又狠,還是第一次失手,更讓王武師驚訝的是,木離手中攥緊細劍卻滴血爲流,反而是自己的精鋼寶劍被捏的有些變形。
木離這才明白,剛剛的幾個武師只是佯攻,這細劍纔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關鍵,木離的手用力一捏,隨後一甩,細劍便碎成了幾個鐵片飛出,一陣悶響莫如一旁的石柱中。
別說是凡人,就連場內的幾個修仙弟子都看的發懵,在木離進入大門的瞬間幾人就看出木離修仙者的身份,不過木離從頭到尾卻沒使用一絲一毫的靈氣,僅僅只靠肉體的力量便能將鐵器輕易破壞。
木長林雖然看木離有些眼熟,不過左想右想還是沒認出木離,眼看着自家的幾個武師落敗,急忙走上前去保全說道“不知小兄弟名諱,木家何時得罪過你?”
“名諱?大伯,你真認不出我了?我是木離,”木離看着木長林假仁假義的模樣有些可笑,“至於什麼時候得罪過我···。”木離輕笑着說道
“我想就是剛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