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所有的文士都是弱雞——確切的說,弱雞根本只有馬一元一個。
作爲有名有姓的劇情人物,辛評、郭圖二人儘管都是以一對三,仍是是遊刃有餘,而作爲主使的荀諶更是一把長劍出神入化,在把幾個圍攻的刺客壓得擡不起頭的同時,甚至還有餘力分出手來照顧馬一元。
只見荀諶手中的長劍抖了個劍花,那細長劍鋒就如一條纏人的妖蟒,看似柔軟卻蘊含着千鈞之力,輕輕一帶,幾個刺客手中的匕首便不受控制地向一旁移動。
下一秒,荀諶腳下猛地發力化作一道殘影,手中長劍如虹,如一道白影掠過三個刺客的咽喉!
三殺!
還沒完!
劍鋒一轉,荀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完成了一次空中漂移,再一秒後,長劍便與又一把匕首相撞,卻是爲弱雞馬一元擋下了必殺一擊。
對於大佬的這一手操作,馬一元長大嘴巴目瞪狗呆,良久,才從腦袋裡擠出兩個字。
“牛逼!”
“牛逼你個憨憨,還手啊!愣着幹嘛?!”
剛剛一套瞬間爆發秒掉三個,即使是荀諶也是有些不堪重負——眼下爲了救人倉促接戰,荀諶的戰鬥力大打折扣,即使和這種遠弱於自己的死士戰鬥,也只能是強行打了個五五開。
現在,馬一元就是那一根決定天平傾斜的稻草。
“哦哦對。”
馬一元這才反應過來,只見他氣沉丹田,他的左拳如火焰一般熾熱,右拳如寒冰一般寒冷,正是傳說中的九陽神拳之*****!
好吧,這只是一種法術的運用技巧——將法術能力吸附在武器或拳頭上,以強化傷害效果。
“木大木大木大!”
只見馬一元走到死士的身後,當場便是一頓小拳拳捶你胸口。
死士正與荀諶刀來劍往打得好不熱鬧,根本沒有無暇顧及馬一元的偷襲——一套連擊下去,只見那死士當場被打出了僵直,卻是被荀諶抓住了破綻,一劍封喉!
10對2.5(無誤,荀諶算1.5個,馬一元算倒扣1個)尚且被反殺4個,剩下幾個死士相互對視一眼,卻是突然向後一滾,拋下幾人卻是如壁虎一般翻牆走了。
郭圖和辛評正要追趕,卻是被荀諶伸手攔下。
“窮寇莫追。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且在城中找個地方避一避!”
只見一旁的辛評皺着眉頭,憂慮道:“此必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阻礙韓馥歸附主公。”
“不好,這韓馥生性怯懦,若是有人此時嚇他一嚇,說不得會被逼反抗主公大軍,我等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費了。”
這一下,連郭圖也坐不住了。
“爲今之計,需得有人見上韓馥一面,穩住韓馥。”
荀諶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突然,齊刷刷將目光投到了一旁吃瓜看戲的馬一元身上。
“看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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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全城戒嚴,士兵們挨家挨戶破門而入,搜查可疑人士。
刺客侵入州牧府,袁紹使者被襲殺不知所蹤。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連街上的小販行人都少了很多。
韓馥這次是真急了。
韓馥趕回家中,只見那原本住着荀諶等人的別苑已是一片狼藉,當場大發雷霆。
“都是幹什麼吃的?我堂堂一州之牧的府邸,光天化日之下,幾個刺客大搖大擺走進來殺人?可笑啊!”
突然,韓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伸手指着一旁的耿武閔純。
“閔純!耿武!是不是你們乾的?!”
作爲韓馥的心腹,府邸的守衛一直是由兩人安排。
今日一早,耿武閔純便以軍中有譁變跡象爲名將韓馥約了出去,直到剛剛有士兵通報府中傳來打鬥聲,韓馥方纔趕回來。
韓馥雖然慫,但不是傻子。
二人心思被說破,卻是毫不在意。
“大人,事到如今,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袁紹的使臣在冀州地方上遇刺,這袁紹會怎麼想。”
“你?!”
耿武閔純說的一點不錯。
儘管刺殺沒有成功,荀諶等人逃出重圍但結果是一樣的。
或者說,幾個活着的使者回到袁紹那裡,將自己在韓馥這裡被刺殺的經歷在袁紹面前添油加醋地描述一遍……也許效果會更好?
“我,我早已去信向袁本初說明歸附之意,蛐蛐離間計……”
“大人,捫心自問,若你是袁本初,可願相信冀州牧守與行刺之事毫無瓜葛?”
韓馥還想狡辯,卻是被閔純一句話噎了回來。
刺殺發生在牧守府邸之中,不管韓馥知不知情,這件事便是黃泥巴掉了褲襠,說破大天去也不會有人相信這件事和韓馥完全沒有關係。
想到這裡,韓馥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雙目無神,頹然倒在了座位上。
“主公,我們這都是爲了您好,”只見耿武閔純二人跪倒在地,大聲疾呼,“冀州乃是主公多年基業,豈可棄之拱手讓人?兵諫之舉實屬下臣不得已爲之!望主公三思!”
說罷兩人不住頓首,腦門與地面砰砰相撞,幾乎磕出了鮮血。
韓馥表情冷漠,就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看也不看堂下兩人,突然仰天長嘯。
“連屬下做什麼我都不知道,看來我的確不是當牧守的材料。”
“我自會搬到中常侍舊宅居住,這牧守,你們愛誰當誰當好了。”
說罷,自顧自推門而去。
是的,韓馥撂挑子不幹了。
耿武閔純原本是想激一激這位膽小如鼠的主公,讓他拿出點反抗的勇氣。
結果沒想到,韓馥直接放棄了牧守的官職,躲到當初中常侍趙忠的府邸居住,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唸經的嘴臉,寧願當一個縮頭烏龜,也不願拿出抵抗的勇氣。
這下可讓耿武閔純兩人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