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幕:離開荊齒城

卡門已經在荊齒城有將近2個月的時間了,此時的他已經開始向斯坦哈德學習接下來較爲高等級的惡魔召喚術——召喚地獄犬和地獄戰馬召喚術。地獄犬是一個長相與習性十分類似於犬科動物的一種智商較低的惡魔。大多數的惡魔智商都不太高,但是他們的智商越低對於主人的忠誠度就越高。地獄犬是過去燃燒軍團中的主力先鋒,這些犬類惡魔長着紅褐色的皮膚,體型比一隻黑豹還大。它們的背部長滿了讓人噁心的又黑又硬的鬃毛,在它們的頭頂向前生長着兩根巨大的觸角,觸角上有牙齒狀的吸盤,但它們嘴裡的牙齒卻小得多,細小的牙齒在口腔裡分兩排分佈,大概有200多顆形狀和鯊魚的差不多。地獄犬無疑是食肉動物,但實際上它們更喜歡用兩根觸角吸食魔法。地獄犬吃肉是爲了延續生命,而吸食魔法是爲了回覆體力和成長。地獄犬在吸食一定量的魔法時體型會變得十分巨大之後分裂成兩隻。所以對於它們來說一支強大的魔法部隊在惡魔眼裡是個活動的地獄犬養殖場。它們的速度非常敏捷,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敵人陣營中攻擊中排的魔法單位。而身後的惡魔守衛們可以在沒有多少魔法傷害的條件下向敵方的主力單位衝鋒。在地獄犬的掩護下那下嗜血、狂暴的惡魔守衛們瘋狂的衝向並殺死他們所能看到的敵人,只有死亡能停下他們毀滅的腳步。

地獄犬本身的習性如此卻很少主動攻擊別人,它們的邪惡完全取決與主人的邪惡。卡門召喚的這隻地獄犬是在燃燒軍團被打散後在虛無的空間裡四處遊蕩的一隻。它們在失去主人後便開始四處遊蕩直至死亡。在斯坦哈德的指導下卡門利用地獄犬的弱點馴服了它。由於長時間遊蕩在虛無空間地獄犬變得極度飢餓,他們用魔法陣把地獄犬困住使他無法吸食魔法和食物,由卡門親自把食物投入魔法陣內餵養地獄犬,每當地獄犬撲上來想吸食卡門身上的魔法時卡門會狠狠地甩出一支暗影箭打到地獄犬身上。這樣往返幾次地獄犬開始漸漸的服從卡門的命令。斯塔哈德告訴他,主人不能用魔法餵養地獄犬,一來是爲了培養它的嗜魔性,二來是爲了防止地獄犬依賴主人的魔法存活而變成“寄生蟲”。所以在燃燒軍團中地獄犬的主人大都是幾乎沒有魔法的惡魔守衛。

而地獄戰馬則是惡魔們的普通坐騎,深褐色的皮膚包裹着它們熊熊燃燒的血液,而它們的眼睛、嘴巴、馬蹄還有尾巴都被火焰充斥着,它們的蹄印會在道路上留下一條火焰的痕跡,如果在它們奔跑的時候有小動物靠近立刻會被燒成灰燼。地獄戰馬和艾澤拉斯的馬沒什麼兩樣,都被馴服的惟命是從。不過由於全身如火般炎熱,凡人中也只有術士們願意騎上地獄戰馬。

卡門學習的很快,甚至比斯坦哈德預計的要快。除了他的天賦外法爾杉還看得出在對待地獄犬的態度上卡門沒有半點同情,也不知是憎恨惡魔的緣故還是他本身就暗藏着一種冷酷。在卡門學會召喚地獄犬之後卡門想在從法爾杉這裡學習更多的召喚術。

“法爾杉先生,我的地獄犬已經完全服從於我了,我想可以學習下一項了。”

法爾杉沉默着沒有說話。

“難道我還有什麼其它的缺陷和遺漏嗎?”

“卡門。”法爾杉終於開口了。“下面我教你學習召喚地獄火,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快教我吧,趕早不趕晚。”卡門十分激動的看着法爾杉興奮的等待着。

“我開出的條件是——你必須離開荊齒城並且永遠不可以再回來。我們從沒有見過面,你不可以再找我們,也許下一次我會殺了你。卡門,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你明白我的用意。”

卡門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給嚇了一跳而後就是放聲大笑。

“哈哈哈!!您又在捉弄我?即使不開這種玩笑我也會照着您的話耐心的去學。”卡門不時的看着法爾杉希望能看到穿幫的笑容。可是法爾杉依然沉着臉視線避開了卡門的眼睛。

“我沒有開玩笑,我有個侏儒術士朋友在費伍德森林,大家都叫他‘萬能的尼比’,你去他那裡說我的名字他自然會教你地獄火召喚術。但是前提是你必須離開這裡而且永遠不要回來,永遠!”

聽到這裡卡門再也笑不出來了,他頓時感到胸口難受轉身跑回了地精旅店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晚上梅納拉從集市上回來,法爾杉把白天的事告訴了她,梅納拉一下子也感覺到突然和意外。

“法爾杉,爲什麼要趕卡門走?爲什麼要這麼做?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你別問了,爲什麼趕他走我想這個理由你也知道。我和你一樣也很愛他,但是他畢竟和我們不一樣,卡門有着自己的路,也許繼續旅行對術士來說是很孤獨和危險,但是不能讓愛成爲他旅途中的障礙。我並不是害怕先知,只是覺得先知挑選他先是接受加科因的培養然後又到我這個‘叛徒’這裡。先知一定讓卡門揹負着什麼使命,只是現在我們現在還看不出來。當初我們逃出先知的魔掌順利來到這裡並不是我們運氣的原因,是先知故意放我們走的,直到卡門的出現我大概知道了先知爲什麼當初放我們離開。”

“那爲什麼要讓卡門永遠離開我們?”

“卡門畢竟是個術士。我們因爲愛而放棄了術士的身份來到這裡,但是卡門不能。我時常能感覺到先知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在卡門來到荊齒城的這段時間內我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愛。我們讓自己與卡門有了感情,這並不是誰的錯,但對於術士來說愛是最致命的毒藥。如果卡門因爲愛而像我們一樣放棄作爲一名術士,說不定先知會殺了他。我能用生命保護你,但是我辦不到保護兩個人。不要忘記,他選擇了術士,也就早已告別了凡人的生活,對於愛而言孤獨和仇恨纔是他需要的東西。”

梅納拉不再說話,這些原因她也知道,也知道終有一天卡門會離開他們,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和法爾杉的隱居後她身上那種術士的氣質完全消失了,她是多麼的希望卡門能和他們生活在這裡遠離塵世的紛爭。

第二天清晨,卡門收拾好揹包來和他們道別。梅納拉手裡拿着東西和法爾杉站在帳篷前。梅納拉眼角有些淚痕而法爾杉滿臉的嚴肅。

“法爾杉先生、沃倫德女士,謝謝這些天來你們對我的照顧,能夠認識你們是我這一生最好的回憶,別了。”

“等等!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梅納拉叫住了卡門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他。

“這是我爲你做的‘魔化金錢血袍’,這件長袍的材料很耐用而且還嵌上了魔法符文,穿上它能幫助你更容易的掌握魔法。”

卡門發現梅納拉遞過來的暗紅色與黑色相間的長袍是用金線縫製的,上面的魔法符文還在微微的閃光。也就在遞過來的同時卡門察覺到了梅納拉手指上的一些細的小還在流血的傷痕,很明顯這件長袍是梅納拉連夜縫製的。卡門一時感情激動想去擁抱梅納拉但是她已經轉身躲進帳篷裡偷偷的哭泣。

“法爾杉先生,謝謝。”卡門對着法爾杉告別但他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啪!”法爾杉突然一個耳光重重得打在卡門臉上,由於突然失去重心卡門摔倒在地上。

“滾出荊齒城!永遠!”

法爾杉大聲得向卡門咆哮着,卡門從地上爬起來左邊嘴角留着血,血液滴到了掉在地上的長袍上。卡門撿起長袍用左手擦掉嘴上的血跡站起來對法爾杉簡單的說了一句:

“如你所願。”

卡門穿上魔法長袍背上揹包召喚出地獄戰馬,他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而就在卡門揚起的滾滾塵土後面法爾杉留下了兩行熱淚。

在馬背上策馬奔騰的卡門心裡亂如麻,他怎麼也不明白爲什麼一直以來耐心教導自己的法爾杉先生會突然間108度轉變。

卡門在馬背上心裡很難受,原本快要掉下的淚忍住了。他悲傷的心突然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時代。那時候的他也經常被人們無緣無故的辱罵與欺負,現在聯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如尊師般尊敬的法爾杉先生,不自覺主觀的認爲人世間喜怒無常,人類都不值得尊重。人類都一樣,說不定看似友善的法爾杉和其他人一樣。可是……梅納拉小姐呢?卡門想到她就不願在去拿法爾杉作比較。

卡門經過5天的行程來到四處充滿腐敗和死亡氣息的費伍德森林,這裡到處可以看到被瘟疫污染的動物。在一個顏色變綠、發臭、四周有很多軟泥怪並不時冒着氣泡的的小湖邊找到了正在追逐一個綠色小鬼的侏儒術士——萬能的尼比。

卡門下馬走到尼比身邊直奔主題:“你就是‘萬能的尼比’吧,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告訴我怎麼召喚地獄火。”

“?”尼比好像沒反應過來。

“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卡門提醒道。

“好吧,不管什麼事,你幫我抓住那個小東西我就告訴你。”尼比氣喘吁吁的指着小鬼。

“你這個矮子!想抓伊普斯還早得很呢!”小鬼對着尼比叫囂着。

卡門盯着正在向尼比做鬼臉的小鬼伊普斯口中用惡魔語念着咒語不一會伊普斯就被一條看不見的鎖鏈鎖住了。

“你不該向陌生人透露你的名字,小鬼。”

卡門向着小鬼警告。原來,在術士與惡魔之間存在一個契約,只要術士能夠知道一個惡魔的真名就可以召喚它並且控制它。而惡魔語很少有人掌握的很好,所以除了自己的惡魔一般是不懂怎麼把通用語翻譯成惡魔語的。小鬼伊普斯的名字就是通用語,只要有人能用惡魔語翻譯出他的真名就可以利用黑魔法控制他的行動。而伊普斯並不知道卡門的惡魔語是幾級的水準,所以也就放肆的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然而卡門在惡魔的契約裡有自己的小鬼,所以即使奴役了伊普斯也只是暫時的,不用多久伊普斯就可以逃脫出鎖鏈。

“哦!天吶!你怎麼會翻譯我的真名的?你的惡魔語指導師是阿克蒙德嗎?”小鬼被鎖在一旁油腔滑調的問但卡門並沒有理他。

“你的小鬼已經暫時不能動了,你有至少5分鐘的時間告訴我怎樣才能召喚地獄火。”

“哦?我不會召喚地獄火,目前我還在試驗階段,但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卡門聽到這話加上本來心情不好一下子把尼比拎了起來,走到腐臭的湖邊向尼比威脅道:“這個答案可不是我想聽到的,要麼告訴我方法要麼我把你丟下去喂軟泥怪!”

“不!不要這樣!我沒有說什麼讓你生氣的話吧。我說的是真的。”

正在尼比離開地面4尺害怕的發抖的時候小鬼伊普斯開口叫住卡門:“嗨!術士!我知道怎麼召喚!你別爲難那個傻子了!他真的不會!”

卡門放下尼比走到伊普斯面前:“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真是太多疑了,術士。就算我說謊你也知道我的真名,騙你對我有好處嗎?”伊普斯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尼比小聲的說。“況且,如果那個傻子不在了我一個人在這也蠻無聊的。”

“那好,你快告訴我如何召喚。”

“那你得先把我身上的枷鎖解開,這東西讓我很不舒服。我想這個小要求不過分吧。”

卡門解開魔法鎖鏈後小鬼繼續說。

“召喚地獄火和我們不同。地獄火沒有靈魂,得靠無暇的惡魔精華作爲它的核心才能活動。而且所有的地獄火都像是機器一樣只服從燃燒軍團成員的命令,如果你隨便召喚出來與自殺無異。你先去找三顆無暇的惡魔精華,這三種精華分別代表着核心三個缺一不可的組成部分,你找齊後在後山上一個地獄火的屍體上把核心安裝進去就可以使它復活,然後打敗他把激活的核心再拿出來給我,再教你下一步該怎麼做。”

“那三個無暇的惡魔精華怎麼找到?”

“分別在艾薩拉的薩特身上無暇的墮落精華、加德納爾的惡魔衛士身上無暇的黑暗精華與黑暗之門任意一個惡魔身上的無暇的狂暴精華。記住你在殺了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傷到心臟,要不然就不是無暇的了,拿回來也沒用。”

“什麼?你說的無暇的惡魔精華難道是那些惡魔身上完好無損的惡魔心臟?!”

“是啊,你認爲我們是怎麼讓這些沒有靈魂的傢伙動起來的?”

聽完小鬼對於整個任務的介紹卡門開始準備啓程,召喚出地獄戰馬騎上馬背。

“等等術士!這些地方相差萬里,帶着這張地圖!這樣找會容易點。順便先從加德納爾開始找吧!它就在這裡!”尼比從身上拿出一卷畫有整個艾澤拉斯地形的羊皮地圖。

“駕!”

卡門接過地圖看了一眼無辜的尼比面無表親,什麼也沒說調轉馬頭朝着地圖上顯示的加德納爾方向奔去。

“唉,年輕人,可惜就快墮落了。”尼比嘆了口氣回頭看着伊普斯。

“別這樣看我,我救了你一命,不……不用感謝我。”伊普斯閉上眼睛迴應着尼比。

上回說到妹妹卡門娜完成“失蹤的時節”任務之後回到暴風城並沒有把自己通過證據得到結論——企圖綁架並殺害人類國王瓦里安•烏瑞恩的主謀,其實是塞拉摩的吉安娜小姐。這個消息如果透露給大主教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這不僅僅會給整個艾澤拉斯聯盟帶來巨大的變動,而現在這個秘密已經給卡門娜自己帶來末日一般的打擊,畢竟她從小一直崇拜吉安娜,希望有天可以像吉安娜一樣。

“這不是真的!善良、熱心、仁慈又美麗的吉安娜小姐怎麼會是這場政治陰謀的幕後主使?當年在墮落的王子企圖對感染瘟疫的斯坦索姆進行屠殺的時候,吉安娜小姐就表示拒絕並離開了王子。連一羣受瘟疫感染的‘活死人’都不願殺死的吉安娜爲什麼會有殺死國君的企圖呢?可是……”卡門娜一個人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整理着凌亂的思緒,她怎麼也不願承認吉安娜就是主使這個事實,可是想到那些調查的結果自己的反抗又顯得力不從心。

在暴風城方面執政派已經收到消息有個調查員從塞拉摩帶回了國王綁架的情報。這一消息傳到執政派這裡可謂是如臨大敵。執政派的兩位主要人物——最高輔政大臣L公爵、身居要職的D公爵正在與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秘密商談對策。

L公爵:“終於,紙還是包不住火。還是有人查到了真相,說不定是全部!”

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不要這麼着急,親愛的公爵。奧卡茲島方面說有個年輕的姑娘找到了島上的國王,其中一個娜迦臨死之前說半路上殺出個術士,把派去追殺的黑龍與娜迦海妖殺死了。我想有能力一下幹掉4條黑龍和十幾條娜迦海妖,又有足夠的理由保護那個調查員的人我想在這個世界上沒幾個術士能辦到吧。要知道島上的護衛都是我精心挑選的精英。”

女伯爵的這句話一下子似乎提醒了身邊的D伯爵。

“什麼?一個術士?難道那個調查員是……”D伯爵在一旁自言自語到。

L公爵:“有話就直說!道格拉斯伯爵!”

“這個……”D伯爵用眼神指了一下旁邊的女伯爵。

“不用這樣!我們三人在這件事上不能夠有私密。得儘快找出那個調查員!否則你我的腦袋都不保!”L公爵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好吧,我剛纔聽到普瑞斯托伯爵的情報忽然讓我想到一個人,如果真是她那就一定是宗教派讓她去的。”

“是誰?快說!”L公爵顯得很急迫,而女伯爵卻一臉輕鬆。

“你的養女;我的妻子——卡門娜。”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大主教怎麼會輕易讓一個剛入會不久的牧師執行這個任務!?再說卡門娜平時並沒有得到什麼重用啊,他們怎麼敢讓她去的?”L公爵聽到這個名字感到渾身不舒服。

“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公爵。卡門娜其實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叫卡門,以前犯了死罪被救了出來,現在隱姓埋名叫卡斯特•艾倫。後來據我的線人說加入了術士的神秘組織。剛纔說的術士八成應該是他,所以那個調查員我想也就是卡門娜。”

“這些都是你的憑空猜測!這個人你見過嗎?你怎麼知道他還活着?也許他根本就沒救出來!”L公爵情緒有點失控,開始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不會錯的,因爲他哥哥是我救出來的。而且你在去前線的那段日子裡卡門娜也不在伯爵府,回來後說是教會讓他們爲戰場上的亡靈超度,做10天的封閉祭祀,而線人說到關於調查員的事時不也是那10天以後的事嗎?你不會以爲這是巧合吧。”

L公爵無話可說只是呆若木雞的坐在一旁。而女伯爵曖昧的在公爵耳邊說說:“看情況好像是‘丈夫’比‘父親’更清醒啊。親愛的公爵,這件事我們會去調查清楚的,不會讓令千金無緣無故消失的。不過有些話得提前說,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希望您可以全力‘支持’我們。”

L公爵閉上眼睛沉着臉無奈的點了頭。

卡門娜這邊,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就在她在自己的思緒中困苦的時候女僕送來一封信,信上的落款是愛麗絲•開普敦小姐。看到這個名字卡門娜送思緒中暫時解脫出來。“這是愛德華寫來的信!”卡門娜心裡驚喜着。之所以要以女士的落款目的是爲了掩人耳目,畢竟以愛德華與卡門娜這樣“特殊”的關係接觸太頻繁會遭人非議。卡門娜接過信急忙拆開來看,裡面竟然是首詩:

[ 你我天各一方的原因我不想弄清,

微不足道的理由在愛的面前總是有的;我感到已經悄悄地愛上了你,

唉!人世紛紜;你爲何遠離我而去?!

我爲何又重轉回程?!

不久,我曾函告你我很快便會歸來,

我將投入你的懷抱,

渴望跟你重相會,

求得你的恩賜,求得你的愛。

我是多麼迫切希望回到你的身旁,

可是!戰爭與世俗卻擋在我們之間,映入我眼簾的是你緊閉的門窗!

你曾告訴我:這樣的愛情是不會被祝福的,

可如今靈魂早已不在我的肉體,跟隨你去了遠方。

臨別的時刻我默默地懇求你不要將我遺忘,

你曾溫柔的坐在我的病榻旁;

朋友們從來不敢如此親近我,

我知道;難得我找到了第二位可以親近的人,

而前一位早已離開了人世。

我不會對世俗的偏見有半點畏縮,彷徨;

我要以行動表達對你的愛戀,

報答那過去的時光。

我要用一生保持對你的忠誠,

而公爵與伯爵恐怕最後會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他們不屑爲你在聖光的殿堂上發誓,

但他們都曾用權力收買你的感情!]

看完這首詩卡門娜用一隻手輕輕的半遮着哭泣的臉,淚水滴在了信紙上,這是幸福的淚。自從哥哥失蹤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幸福。這首詩不但是愛德華對她的表白,也反映出愛德華對卡門娜的瞭解。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字裡行間裡也是卡門娜對愛德華的感情與現實的寫照,幷包含了對於現實世界中名利之徒的厭惡和無視陳腐的世俗觀念。對於這樣的信,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寫得出來!愛德華是個勇敢的人,不僅僅是冒着生命危險孤身衝入敵羣從慌亂的馬背上救下卡門娜。在愛情與追求方面的勇氣也是常人所不及的,而對於這樣勇敢的愛卡門娜會接受嗎?答案是肯定的,就卡門娜而言,能在世態炎涼中得到一份屬於自己的真愛;特別是現在,自己的崇拜對象已經不再值得崇拜、唯一的親人生死不明時,愛德華的愛無疑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即便這是個註定要走向悲劇的愛。

卡門娜平靜一下情緒立刻坐下來回信。此刻她有千言萬語想對愛德華說,但紙上只有一行簡單的“我等待着你的歸來。”然後在下面畫了一顆心,在心的裡面寫了一個大寫的“K”隨後折成信的形狀再用蠟封住,她叫醒貼身女僕夏洛特深夜把信送往郵局。女僕睡眼惺忪的穿好衣服出門去了,與之相反卡門娜卻非常興奮。

卡門這邊一路上在西大陸非常順利的拿到了無暇的墮落精華和無暇的黑暗精華。由於西大陸長久以來飽受戰亂與災害,除了少許的惡魔和瘋狂的動物幾乎沒有遇見過障礙。特別是惡魔,對於卡門來說似乎尤其顯得不堪一擊。就差最後一個無暇的狂暴精華,而這個精華必須去東大陸的詛咒之地的黑暗之門附近,在那裡的惡魔身上尋找。而就在卡門去塞拉摩軍港時路過了荊齒城。他不自覺的朝遠處的荊齒城望了一眼,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血袍”心中像是在回憶什麼,然後快馬加鞭奔向塞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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