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晚上可以和我睡嗎?”
“可是你都15歲了!”
17歲的小凱和15歲的表妹小歡,由於上學的關係,一同住在小凱父母在市裡置辦的學區房裡。小凱從小就很保護表妹,因此小歡很粘表哥。兩人就讀同一所學校的高中部和初中部,表妹就要中考了,小凱文科不錯,經常幫她複習到夜裡。今天表妹卻這麼說。
“可是,晚上總感覺有東西扯被子。”小歡很委屈。
“那是有時半夜你哥我上廁所,看你沒蓋好,幫你拉好而已。別想太多!雖然中考很重要,但和表哥明年的高考比起來,小巫見大巫~安啦,你看錶哥我就多淡定!”
“可是,可是我怕。(
“小懶蟲,起牀了,要遲到了!”小凱推開房門,卻看見表妹整個人都蓋在被子裡,還不斷哆嗦。小凱去拉被子,“起牀了!”“呀!”小歡撕心裂肺的叫。
終於看見了表妹的臉,黑眼圈的連上佈滿着恐懼。“哥.是你.昨晚,昨晚又有東西扯被子了,扯了一晚,我不敢鬆手.”小凱攬過表妹安慰了好一會,趕緊去檢查房間裡的窗戶以及防盜網,沒發現問題,又在整個屋子瞎逛了幾圈,都沒有人侵入的跡象。“難道傻丫頭被箇中考壓力壓成這樣?”
“柱子,你不是說父母不讓你養狗了嗎?我幫你養~起碼時不時你還能來看看它!”小凱對好友柱子說。(超級貼身保鏢
“嘿嘿,那可謝謝你了,本來以爲要送去鄉下呢。”
小凱帶狗回到了家。“小歡,讓這小傢伙陪陪你,別亂想了!”表妹看見可愛的哈巴狗有些高興,但回頭看着自己房間的被子,神情又黯淡了下去。
“好,今天的複習就到這吧。今天有小傢伙,別和它玩得太晚。還有,要一覺睡到明天早上。”小凱回房前,回頭看了看,抱着小狗的表妹眼神有點空洞。
想着表妹的事,小凱自己倒失眠了。(
這天夜晚,小凱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讓小歡到自己房間和一起睡,並且還弄回來一根棒球棍在牀頭以備不測。
夜裡,小凱和小歡都沒有睡意,側耳小心聽着動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深夜已經過去了,幾條街外的老巷子裡公雞開始打鳴。
小凱心想:“難道一切都是表妹的幻覺?可是小狗.“
猛地,小凱覺得有人在扯被子,本來隨着公雞打鳴灑進房間的那一點點光亮也消失無蹤了。小凱一手死死拉住被子,一手輕輕的拿過棒球棍,然後一躍而且開了燈。眼前的情形卻讓小凱錯愕不已。
站在牀尾拉被子的是小歡!一個面無血色眼神空洞的小歡。可明明和自己呆了一夜的表妹依然在自己身邊。短暫抉擇,小凱決定選擇相信身邊帶有體溫的表妹。他輕輕拉起小歡,攬在懷裡,把棒球棍向前伸直威脅另一個“小歡”。三人對峙着,懷裡的小歡緊緊抱着自己,眼神滿是驚恐;對面的“小歡”眼神依然空洞。
“呀!”小歡的聲音在自己房間響起,打破了僵局。
小凱覺得心跳得厲害,慢慢攬這表妹退出房間,向隔壁踱去。空洞小歡則面無表情的跟着兩人。
一牀被子,在小歡房間裡哆嗦着。
小凱緊了緊懷中的表妹,用棒球棍慢慢的挑起被子。被子裡是第三個個小歡,懷裡抱着哈巴狗,人和狗都在急促的呼吸。
一前一後的表妹都披着被子,慢慢向小凱逼近。懷中的表妹則把自己抱得更緊,幾乎窒息的緊。
“咕咚!”客廳裡也發生了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客廳也出現了一牀被子。從被子裡首先伸出來的是一節棒球棍。接着是一隻蒼白的手,然後是毫無血色的臉。
拿着棒球棍的人慢慢爬出被子,站了起來。老巷子的公雞又打鳴了,伴隨着叫聲一絲光亮也撒入客廳,模糊的照在那人臉上。
兩個拿着棍子的小凱,彼此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