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不在年高,除暴不分大小,章七的舉動是很讓秦飛揚讚賞的,雖然在露絲太太她們看來不免危險了點,但值此亂世,何時何刻又不危險了?
中國男兒,當然不懼任何艱難危險,爲了正義,爲了想保護的人,該出手時自然就要出手,哪裡還顧得了什麼危險不危險了。
那矮壯的日本人見被一個孩子搶走了手槍,面子上更掛不住,氣得也顧不上松木君的安全,直接衝了過來,想將章七當場打死。
秦飛揚當然不會讓他如願,率先一腳踹出,正好踹在他兩、腿、之間的“頂端優勢”上。
雖然這小子的“頂端優勢”並不“優勢”,有點小也有點短,但到底是男人的命根子,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頓時這小子兩眼凸出,嘴巴張得大大的,發出“呃呃”的無意識痛苦聲,雙手緊緊的捂着襠,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身體蜷曲成了紅油蝦。
真是咎由自取,秦飛揚鄙視的看了這小子一眼,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而四周那些被這小子剛纔掏槍而嚇得躲到一邊的紳士與小姐們,這下子終於高興起來,一個個對秦飛揚報以了熱烈的掌聲,人羣中更有高呼要給秦飛揚生孩子的聲音。
這樣的小資情調,可要不得啊,秦飛揚搖了搖頭,施施然的坐了下來,要是在別的場合的話,他定然要叫這兩個小鬼子後悔被爹媽生下來,但在這樣的大衆場合之下,也只有等待巡捕到來了。
反正他站在大義與公理這一邊,即便對方可能是比較有身份的小鬼子,那又難以拿自己怎麼樣的,畢竟,租界的大佬們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這麼的不要臉面,要知道能夠在東方飯店用餐的,大都是上海的名流與富家子弟。
這些人親眼目睹了這兩個鬼子的蠻橫與跋扈,如果工部局還保護不了秦飛揚,而屈從於日本人的壓力,給予秦飛揚懲罰的話,那輿論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
工部局的那些董事與委員們可都是要臉的人物,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完全沒有下限的。
那個二鬼子見狀,知道事情也沒有辦法善了,連忙便就跑去吧檯借電話去求援,東方飯店的僱員們雖然並不情願,但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畢竟,小鬼子已經佔領了上海,開始在這座東亞的金融中心中肆意妄爲,也越發越囂張了,小職員們可不敢輕易得罪他們的。
不多時,巡捕的哨子聲已經由遠到近的響徹起來,看來,還是巡捕房的反應速度比日本人的援軍要來得快一點啊。
帶隊的正是之前在王可兒事件中結識的趙探長,老熟人見面,自然是分外親熱,更別說,還有露絲太太與瑪姬兒太太在場了,趙探長更是熱情周到,揮了揮手,徑直下令要將兩個小鬼子與一個二鬼子帶回巡捕房。
那二鬼子見狀,連忙解釋了起來:“探長,探長閣下,這是我們松下少爺,是松下財閥的順位繼承人,還有這位是山本少爺,是海軍次官山本五十六中將的侄子,兩位少爺都是出身尊貴,如果隨隨便便就被你們帶到巡捕房去,我看是大大的不妥,佔領軍司令部一定是會勃然大怒的,即便是工部局那也承擔不起我們大日本皇軍的怒火!”
趙探長聞言頓時愣住了,又是財閥順位繼承人,又是中將的侄子,這果然不是他這個小小的探長就敢直接帶走的,這二鬼子說得對,想必就是工部局總辦菲利普先生都未必敢直敢這樣的重壓。
可是秦飛揚是老熟人了,又是工部局的新星,還有露絲太太與瑪姬兒太太在,這邊也是輕易得罪不起的。
該怎麼辦了?
趙探長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汗水都順着額角流了下來,心中後悔不跌,媽媽、的,早知道會遇上這樣的難題,剛纔真不該搶先帶隊過來,原本是想要向洋人賣個好,卻沒有想到碰上這樣的鐵板了,該怎麼辦了?
松下友助見狀,知道巡捕也怕了自己,頓時得意起來,趾高氣揚的對着秦飛揚叫囂道:“八格牙路,你這混球,良心大大滴壞了壞了滴,還不乖乖的跪下給我舔腳趾!再將這兩個娘們,哦,不,還有這個小姑娘也一起,親手送到我這裡,好好的伺候我,說不定,我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真不知道是誰給了這傢伙如此狂妄的自信,難道覺得巡捕來了,自己就不敢動手了嗎?
秦飛揚冷笑了一聲,劈手給了松下友助一個嘴巴,打得對方一下子捂住臉楞在了當場,不敢相信的指着秦飛揚呵斥道:“你,你還敢打我?我可是松下財閥的順位繼承人,得罪了我……”
“媽、的,打的就是你!我讓你松下,我讓你順位,我讓你繼承!”秦飛揚手掌快速的來回揮舞着,一級又一級的耳光扇着,打得松下友助頓時變成了豬頭,就連他媽媽來都一定認不出他來了。
二鬼子見狀,連忙衝上來想要阻止秦飛揚:“住手,快住手,這是我們松下少爺,你這樣做是要倒黴的,是要倒大黴的!”這廝緊張急迫的樣子,只怕比保護爹媽還積極。
秦飛揚最看不慣這種樣子,一手揪住松下友助的衣襟,一手拉住了二鬼子,將他的頭猛地撞在了松下友助的豬頭上,頓時,兩人晃悠了兩下,倒在了地上,暈過去了。
這種二鬼子有的時候真是比小鬼子還要討厭,真是白長了這個大個子了,真是沒用,不過,這次也算起到了作用,成功的將松下友助這豬腦給撞暈了,也不枉他爹媽生他一場了,雖然是被動的,但一定會被他爹媽銘記一生,引以爲豪的吧!
邊上的趙探長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他剛纔還一直都陷入到左右爲難的選擇中,等他反應過來,秦飛揚居然已經當着他的面,將松下友助與這二鬼子直接撞暈過去了,這,這可怎麼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