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的直覺從來不會有錯,更別說那不遠處正有三個穿着長衫戴着禮帽的男子,正肩並肩的走來,堵住了自己的去路。他們的帽子壓得很低,步伐穩健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顯然是從醫院出來就跟着自己了,一看就不懷好意。
人啊,真的是不能沉浸在情緒中!
秦飛揚暗自有些感慨,要是在以前的話,他早就能發現這些人的跟蹤了,不過,現在再去糾結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只要吸取教訓下次不再這麼辦就是了。
面衝着那三個男子,秦飛揚沉穩的跨步向前,狹路相逢勇者勝,以一敵三的事情他可沒少做,而且以這些人的尿性,定然已經派人饒到巷子後去包抄夾擊了,等包抄的那些人到了,局勢將更不理想,還是得速戰速決!
對面那三個男子見到秦飛揚沒有慌張,也沒有退縮,反而是直接迎了過來,倒也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就調整好了心情,捏緊了拳頭,也加快了速度向着秦飛揚衝了過來。
不對勁,這些傢伙兇則兇矣,但卻沒有殺氣!
看來不是那五個漢奸的同夥,只怕是來試探自己身手的。
秦飛揚瞬間發現了對面三人的手中並沒有武器,而且也沒有伸手進懷中拿武器的意思,看來,並不是想要殺死自己的,那是幹什麼的,肯定便就是來試探自己身手的啊。
那這是哪部分的人?
青幫?日本人?軍統?還是中統?
一系列的消息在秦飛揚的腦海中一掃而過,既然對方是抱着試探身手的主意來的,那自己就偏偏不能讓他們如願,飛針暫時也就不用出了,秦飛揚將已經通過袖管滑到手中的飛針收了回去,瞬間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大不了,又是一場拳拳到肉的硬戰,看來又得去醫院躺一陣子了,隱藏實力確實很不好受,但爲了不暴露身份還是得受。
秦飛揚加快了速度,先是小跑,繼而已經快速奔跑起來,靠在了巷子的牆邊,想要從三個男子的邊角衝出去,而那三個男子也不搭話,向着秦飛揚也衝了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先接我一腳吧,秦飛揚怒喝一聲,全速發力(維持在正常男人的爆發力),對着最右邊的那男子合身撞擊了過去,那廝冷笑一聲,也加快速度,側過身來,抱着左臂,向秦飛揚衝撞而來。
這側身撞擊的受力面積小,發力更猛,合身撞擊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也難怪這廝的臉上掛着冷笑,而那邊上的兩個長衫男子則呈出一種半包圍的架勢,封住秦飛揚其餘的路線,想要將秦飛揚圍在牆邊上。
好傢伙,一看就知道這三人是久經訓練過的,彼此間配合得不錯,絕對可以制服很多猛人,但對秦飛揚來說,這還差了點火候,他完全可以有十七種方法突圍而出,但現在一種也不能用,這該死的隱藏身份!
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硬碰硬了!
秦飛揚使出渾身的力氣(尋常男子的水準),飛起一腳踹在了側撞之人的腰上,果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只是讓那人趔趄了一下,但秦飛揚也因此而失去了動力,落在了地上,頓時被邊上那兩人圍了上來,用的是拳,沒錯,果然如同秦飛揚所想,這兩個傢伙用的是拳,即便是被自己踹了一腳的那廝也是咧咧了嘴,強忍着疼痛也揮着拳頭衝了上來。
試探,真是該死的試探,看來在醫院拉橫幅什麼的,太過高調了,被人試探也是自找的啊,怪不得他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早就盯着自己了。
秦飛揚迅速給自己隨便找了個藉口,隨即怒吼一聲,選中了一個倒黴的目標,連接揮拳起來,不管自己被其他人怎麼拳打腳踢,秦飛揚絲毫不在乎,就是鎖定着那個倒黴鬼揮拳,一拳,一拳,一拳又一拳,那倒黴鬼終於熬不住了,一下子跳出了戰團,怒吼起來:“你丫有病啊,就照着我一個打,我幹啥了都?”
其餘兩人也退了兩步,將秦飛揚繼續封堵在裡面,但也不出拳了。
秦飛揚整理了一下再一次光榮了的衣服,咧着大嘴道:“我還沒問我幹啥了,你們三才是有病吧,好端端的堵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工部局的人,小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隨即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出現在了秦飛揚的眼前,“秦先生,好久不見了!”
尼瑪!這是風雷堂的堂主齊天成。居然是這傢伙!
秦飛揚頓時惱怒的問道:“齊堂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天成微微單手抱、胸彎了彎腰,施以了很西化的一個動作來表示歉意:“多有得罪了,秦先生,我也只是驗證一下先生的身手而已,你也是知道的,上次我有兩個不爭氣的手下被我已經驅逐出堂口了,但卻在第二天被人給悶掉了,這讓我很不高興,我的手下不爭氣是我的事,應該我來處理,而不是別人,更何況我已經給了他們應有的懲罰!那就不該有人再亂來!”
“當然,現在我們已經驗證了,先生雖然勇猛過人,但並不是亂來的人,那我就放心了,這是場誤會,咱們不打不相識,些許賠償,還請先生不要在意!多多見諒!”言罷,齊天成揮了揮手,早有人捧着一個不小的錢袋送了上來,看來這就是他們的賠償了。
秦飛揚沒有伸手去接錢袋,只是看着齊天成冷聲說道:“你的驗證錯了,那兩個混蛋是我做的!”
“先生說笑了!”齊天成並不當真,以秦飛揚的身手顯然辦不成這事,他只當秦飛揚在發火而已。
“確實是我做的,你的懲罰就是將人驅逐出堂口就不過問了麼?那兩個混蛋第二天就去找女教師的麻煩,跟蹤着她,要將那無辜的女教師裝進麻袋,要不是我不小心,暗中保護的話,那兩個混蛋就得逞了!這就是齊堂主你的做法嗎?將人趕走之後,隨便他們去做什麼,眼不見心不煩?”秦飛揚目光灼灼的盯着秦天成,正氣凜然的說道。
頓時,齊天成與他的手下們怔住了,見秦飛揚說的仔仔細細的,看來就是秦飛揚做的了!
齊天成的手下們頓時怒了,紛紛抽出腰間別着的斧頭,大吼着:“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