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夢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道:“要不我帶小陳和小劉他們去會合接應其他三縣援軍,然後帶領他們攻擊敵後,你留在飛雲嶺坐鎮指揮。”
喬佑華當即搖頭道:“不行,這次計劃必須我親自前往,身爲男人,我怎能讓你一個女人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而且敵後作戰,講究一個奇字,這個我自認無人能出我左右。
所以還是得我去。”
郭夢心中一暖,嘴上卻道:“喂,團長同志,不準看不起女性,女人怎麼了,女人也一樣可以扛槍打仗,保家衛國!”
喬佑華哭笑不得點頭道:“是是,我的政委同志,女同志也是很厲害滴,我保證我絕對沒有任何歧視女性的意思。”
頓了頓,喬佑華收起笑容,一臉肅穆的道:“女人當然也可以上戰場,但那得是我們中國男人全死絕了之後,否則,有事,還得爺們先上!誰讓我們是個帶把的男人呢!”
郭夢聽的芳心一顫,但又聽到喬佑華什麼帶把的男人,不禁臉色緋紅的輕啐一聲,道:“行了,我服從命令,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喬佑華問道。
郭夢擡頭,一雙美麗的大眼滿是認真的與喬佑華對視道:“活着回來!”
喬佑華心中一陣觸動,很快爽朗一笑道:“沒問題,就算鬼子想留我,我又怎麼捨得你這麼漂亮的一個搭檔呢?”
郭夢臉更紅了,忍不住白了喬佑華一眼道:“去,沒個正經,就知道貧嘴。”
這時,警戒陣地上,槍聲響起,看樣子姜海東他們又開始對鬼子的工兵進行屠戮狙殺了。
半個小時後,當鬼子的工兵吃不消那不時射出的冷槍,倉皇轉身逃跑,放棄掃雷行動後。
喬佑華將姜海東三人叫到了跟前,囑咐一番後,便帶着鄭雲山、刀疤臉以及小陳、小劉四人悄悄離開了飛雲嶺主陣地。
五人返回山上,攜帶了充足的彈藥和繩索,喬佑華更是把姜海東的那把88式狙擊槍帶上了。
便鑽進了茫茫後山之中。
剛鑽進後山樹林沒多久,喬佑華察覺到後面有人跟着,便讓刀疤臉他們四個先走,自己則留了下來。
等刀疤臉他們走遠後,喬佑華冷聲道:“誰,出來吧。”
一身火紅勁裝的胡靈兒從一顆數人環抱的大樹後面閃身走了出來,傾國傾城的臉龐帶着一股做錯事的楚楚可憐,只是初經人事後,眉宇間那股令人心神盪漾的嫵媚更勝以往,看起來惹人憐惜,又像一朵盛開待摘的火紅玫瑰般,嫵媚誘人。
“怎麼了?跟着我有事?”喬佑華見是已經悄悄成爲自己女人的胡靈兒,臉上的寒氣散去,語氣盡量緩和的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要去做什麼,但我知道一定有危險,我想和你一起去,因爲從那晚開始,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與你患難與共,生死相隨!”胡靈兒臉色堅定的看着喬佑華道。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喬佑華卻能感受得到這番話背後那厚重的意義,上前疼惜的將她攬入懷中,感動不已的道:“傻女人。”
“我是很傻,從第一次刺殺你,被你輕薄懲罰,就傻的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你,只是我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你在臺兒莊救了我,我才知道,原來你早已經在我心裡紮根,牢不可破,再也無法將你趕出去。
我有能力自保,也能助你一臂之力,以後,請別再孤身犯險好嗎?無論去做什麼,請讓我陪在你身邊,縱死無悔。”胡靈兒流出滾滾熱淚道。
有此紅顏,夫復何求?
喬佑華用力將她抱在懷中,鼻頭髮酸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遠處,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上,一身淡綠色裙裝的林仙兒忍不住撇了撇可愛的小嘴,輕聲道,傻女人,這個小淫賊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哎,真是搞不明白。
“現在可以說說你要去幹嘛了吧?”半晌過後,胡靈兒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深情款款的看着喬佑華問道。
喬佑華只得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告訴了她,胡靈兒聽完後,想了一會道:“你們這是要去尋找一條合適的下山之路?”
見喬佑華點了點頭,胡靈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道:“這個好辦,跟我來,我帶你們下山。”
“你知道除了正面,還有哪裡能下山?”喬佑華聞言喜形於色道。
胡靈兒道:“別忘了,這飛雲嶺可是我胡大當家的老巢喔,有一條不算路的小路啦,但是也只是能下山,不能進山。”
喬佑華大喜,帶着胡靈兒快速追上還未走太遠的刀疤臉四人,叫上他們,然後跟着胡靈兒朝那條不是路的小路奔去。
四人對於胡靈兒的出現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沒有多問什麼,畢竟團長都沒說什麼,他們當屬下的哪能這麼多事。
在茂密崎嶇的山林中穿行了半個多小時後,喬佑華和胡靈兒等人終於來到了,胡靈兒所說的那條下山之路。
這是隱藏在一片茂密山林之中的陡峭懸崖斷壁,整個懸崖呈九十度坡度,懸崖面陡峭光滑,彷彿刀削斧鑿一般渾然天成。
而且深度從懸崖上面看,完全看不清楚底下到底下有多深。
喬佑華終於明白鬍靈兒會說這裡只能算是一條下得去,上不來的不是路的路了。
現在看來,如果沒有充足的繩索或者熟悉這裡地勢的人引導帶路,任何人都不會願意從這裡下去。
而且一般來說,壓根找不到這裡。
至於從底下往上爬,除非是逆天的武學高手,否則,在精銳的特種兵也無法攀爬上來。
胡靈兒看了看往懸崖下不住探頭的喬佑華五人,道:“不用看了,這裡高度至少有五十到一百米,而且下面是一條水流比較喘急的河流,我也是偶然間才發現的。”
胡靈兒此話一出,小陳、小劉和鄭雲山都不禁勃然變色,五十到一百米這麼高。
唯有刀疤臉這傢伙,彷彿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竟然還流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問出了鄭雲山三人也想問的話:
“團座,咱們是不是要從這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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