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縣守備隊的小鬼子倉皇逃回縣城之後,守備隊隊長鬆谷中尉深深的感受到事態的嚴重性,於是立刻發電報將石川大隊被全殲的消息上報給了獨立第八混成旅團司令部,獨立第八混成旅團司令部接到消息後,極度震驚,隨後又將這一消息上報給了華北派遣軍司令部。
笠原幸雄接到電話之後,驚訝的下巴險些掉到地上,掛斷電話之後,這老鬼子仍然沒有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愣愣的站在那裡,良久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躁動的情緒,轉身向着杉山元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此時杉山元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看書呢,門沒有關,但是笠原幸雄還是非常禮貌的伸手敲了敲門。杉山元擡頭看了一眼,微笑着說道:“笠原君你來了,快請進~!有什麼事情坐下說吧!”
笠原幸雄快步走了進去,站在杉山元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司令官閣下,卑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杉山元見笠原幸雄如此的鄭重,猜測到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笠原君儘管直說。”
“哈伊~!”笠原幸雄恭敬的應了一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臉嚴肅的低着頭說道:“報告司令官閣下,剛剛接到獨立第八混成旅團的彙報,就在今天中午,瀨川四郎將軍率領的石川大隊,在新城縣境內遭到八路軍的伏擊,經過一番激戰之後,石川大隊全部玉碎,就連瀨川四郎將軍也爲天皇陛下盡忠了!”
“納尼?你說什麼?”杉山元聞言大驚,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笠原幸雄。
笠原幸雄一臉無奈的回答道:“司令官閣下息怒,卑職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深感震驚,但是經過確認之後,該消息屬實!瀨川四郎將軍率領的石川大隊確實已經全部玉碎了,甚至連訣別電報都沒來得及發出,這一消息還是霸縣守備隊彙報上來的。”
“八嘎丫路~!”杉山元臉上閃過一股濃濃的怒氣,似乎仍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一樣,瞪着笠原幸雄大聲問道:“這怎麼可能,新城縣距離北平不遠,據我所知這一帶根本沒有八路的正規主力部隊,瀨川四郎手下有足足一個大隊的兵力,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被支那人全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笠原幸雄一臉恭敬的回答道:“司令官閣下息怒,想必司令官應該還記得,前不久有一股土八路主力流竄到了霸縣一帶,卑職向司令官閣下彙報過,隨後在司令官閣下的首肯下,卑職命令瀨川四郎將軍率部剿滅這股土八路,以打消八路軍向平南地區擴張的意圖,但是沒想到,我們還是低估了這股土八路的實力,瀨川四郎將軍手下一個大隊的皇軍勇士被全殲,即便是土八路設下詭計,也不是小股的土八
路可以做到的,所以卑職認爲,流竄到平南地區的這股土八路,一定是八路軍的大批主力部隊,其兵力絕對不在少數。”
杉山元瞪大了一雙狗眼,盯着笠原幸雄大聲問道:“聽你這話裡的意思,這些只是你的猜測,石川大隊一個大隊的皇軍被支那人消滅,難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經過嗎?甚至連這股土八路的番號和具體兵力都沒有弄清楚,這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哈伊~!卑職無能,還望司令官閣下息怒!”笠原幸雄一臉恭敬的說道:“由於直到最後,瀨川四郎將軍都沒有彙報過這些土八路的具體兵力和番號,所以目前我們還無法得知這股八路的具體情況。”
“瀨川四郎這個蠢貨,簡直蠢不可及!”杉山元氣呼呼的大聲罵道。
笠原幸雄想了想後說道:“司令官閣下息怒,昨天晚上的時候,瀨川四郎將軍曾經給司令部發過一份電報,稱昨天晚上他們遭到了支那軍隊的偷襲,輜重物資損失慘重。據瀨川四郎將軍稱,偷襲他們的這支土八路,應該是八路軍的一支特戰隊,人數在二百人左右。今天臨近中午的時候,瀨川四郎也曾發電報給新城縣守備隊,向其求援,聲稱他們遭到了大批八路的伏擊,損失慘重,命令新城縣守備隊緊急出動支援,新城縣守備隊接到命令後,緊急出動,但是還是慢了一步,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石川大隊已經全部玉碎了,新城縣守備隊被迫只能返回了縣城。”
“這就是你瞭解到的全部情況嗎?”對於笠原幸雄的回答杉山元顯然並不滿意,皺着眉頭一臉不悅的問道。
“哈伊~!至於具體情報,皇軍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之中。”笠原幸雄一臉無奈的說道。
“八嘎~!”杉山元忍不住怒罵了一聲,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皺着眉頭問道:“我剛纔好像聽你提到了特戰隊?”
“哈伊~!據卑職所知,在冀中地區的八路軍,曾先後組建了幾支特戰部隊,這些部隊都是八路軍當中的精銳,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武器裝備精良,戰鬥力着實不俗,而且這些特戰隊擅長偷襲,曾經屢屢令皇軍蒙羞。據瀨川四郎的彙報,昨天晚上偷襲他們的確實是一支八路的特戰隊,但是具體番號不明。”笠原幸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八嘎丫路~!又是這些該死的特戰隊!”杉山元之前也聽說過特戰隊的事情,如果不是特戰隊的話,日軍的冬季大掃蕩也不會敗得如此徹底,因此杉山元對特戰隊可謂是恨之入骨,尤其是李國韜手下的神劍特戰大隊。
杉山元想了向後說道:“八路派出了他們最精銳的特戰隊和大批主力部隊北上平南地區,看來他們對平南地區可謂是勢在必得,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笠原君,你認爲此事該當如何處理纔好?”說着杉山元滿含期望的看向了笠原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