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車上挎鬥裡坐着的,可是一名小隊長,比路遠身上的軍曹銜可高了不少,對方可不一定買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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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當先的日軍忙停下摩托車嗨了一聲,小隊長臉色難看的道:“我們已經找到吉川閣下了,需要立即面見阿部中將閣下!”
“嗯,摩托車放下,跟我來!”
路遠揮手喝道,然後當先向着軍部而去,心底暗自有些納悶,這小隊長,怎麼對自己這軍曹服這麼畢恭畢敬,難道有詐不成?
不過有詐沒詐,現在都是進入軍部接近阿部規秀的好時機,他絕不會放過這機會!
其實,這倒是路遠多心了!
事實上,任何日軍一聽到他那口字正腔圓的日文,就絕不會再生起什麼警惕之心,立刻將他當成了日軍自己人。
畢竟,鸚鵡學舌容易,可想要變成鸚鵡,可就難了。
那些漢奸翻譯官之類雖然會說會聽日文,但也僅此而已,可路遠不同,他的日文,地道的比日本人都還要地道,那些日軍豈會懷疑提防他?
之所以那小隊長對穿着軍曹服的路遠如此恭敬,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他將路遠當成了阿部中將身邊的人!
好比,皇帝身邊的太監,身份低微就是個下人奴婢,可不少朝廷的高官們還不時巴結逢迎高官們巴結逢迎的絕不是太監本身,而是他能多見到皇帝的身份。
阿部中將身邊的軍曹,自然不是軍中一個小小的小隊長能夠比擬的,這就是人性。
更別說,日本人可以說是這世上等級尊卑最森嚴的國家,對這種尊卑概念注重到了骨髓裡,說的好聽點是文化傳承,說的不好聽,就是奴性太重,所以一個軍中的小隊長對中將身邊的一個軍曹畢恭畢敬,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些,路遠想不到,所以有些疑神疑鬼。
他是一個正統的軍人,最反感的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勾心鬥角,這種事,他連想都根本不會去想。
“報告,小隊長閣下已經找到吉川少將了,要立即面見阿部中將!”
路遠當先小跑到軍部門口,大聲彙報道,眼中卻是滿滿的警惕,準備一有風吹草動,就要先發制人。
“你們在這裡等着!”
一聽到是關於吉川貞佐的消息,門口的日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忙小跑進去彙報,其餘的日軍看看路遠又看看他身後的小隊長三人,以爲幾人是一個班的,便立即不多理會,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了。
“在這裡等着!”
路遠便狐假虎威的回頭衝着小隊長三人喝道,小隊長三人便連連點頭哈腰表示明白,也是沒有絲毫的懷疑。
一羣蠢貨,難道這些日本鬼子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路遠趾高氣昂的翻了下白眼沒說話,心頭卻在暗暗得意,心說這樣都沒被發現,事情簡單的簡直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啊,這些日軍,也笨的真夠可以的!
不過下一秒他又高興不起來了,一陣陣的噁心就是這羣笨的跟豬一樣的日本鬼子,靠着彈丸小國,居然敢侵略泱泱中華不說,現在還佔據了大半的國土,在這片土地上耀武揚威!
難道大多數國人,真的愚昧到連比豬還笨的小鬼子都不如嗎?
軍部內,阿部規秀拿着肥皂泡在熱水裡搓了又搓,渾身的皮都搓掉了一層,可依舊覺得渾身有些臭氣熏天,連換了四五桶熱水,這才感覺舒服了些,一邊換上衣裳一邊咬牙切齒,心說等將來攻破了木馬縣,抓住了路遠,自己不千刀萬剮他了,一定要將他活活淹死在茅坑裡,讓他嚐嚐知道知道今天自己遭遇的是多麼噁心的滋味。
“中將閣下,找到吉川少將了!”一名警衛小跑進來彙報道。
“找到吉川少將了?人呢?”
阿部規秀喝問,心頭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不過聯絡員在門口!”警衛道。
阿部規秀大踏步而出來到軍部門口,顫聲問道:“吉川少將,他在哪裡?還好嗎……”
“中將閣下……”
小隊長三人聞言嘩啦一聲半跪於地,哭嚎道:“吉川少將閣下遇刺身亡了!”
阿部規秀聞言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一般,天旋地轉,要不是身旁的貼身警衛上前抱住他,說不得要一頭栽倒在地,半晌纔回過神來,轉了一個圈才找到日本所在的方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天皇陛下,我阿部規秀沒保護好吉川少將,實在是愧對天皇,愧對帝國啊……”
哀嚎聲中磕頭如搗蒜!
“中將閣下請節哀,現在淶源亂成一團,周圍的八路和川軍獨立團虎視眈眈,中將閣下可不能有事啊……”
一干警衛拉住阿部規秀直抹淚,他們都知道,阿部規秀難過的不是吉川貞佐之死的本身,更在於吉川貞佐的身份那可是天皇陛下的親外甥!
吉川貞佐死在淶源,恐怕阿部規秀是難辭其咎了,雖然明面上天皇應該不會做出什麼處置,但是被穿小鞋,那是一定的!
路遠也跟着半跪在地上裝作抹淚狀,吉川貞佐之死讓阿部規秀五雷轟頂,衆多日軍警衛等齊齊勸慰,讓本就不怎麼引人注目的他,現在是徹底沒人關心了。
此時要是想暗殺阿部規秀,絕對是最好的機會,不過路遠並未出手,他現在,可不僅僅只是想要阿部規秀的命!
“吉川少將那邊做了完全的準備,密室更是固若金湯,怎麼還會遇刺身亡?將具體的情況說說!”
半晌之後,阿部規秀才冷靜下來問道。
“吉川少將就死在密室裡,身上刀傷槍傷數處,簡直體無完膚,不過致命傷,卻是一把刀直接射穿了少將閣下的身體,直接將少將閣下釘死在了密室內的牆上……”
小隊長哭哭啼啼的介紹着衆多日軍工兵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纔打開密室之門,然後看到吉川貞佐屍體的過程。
可以預料的是,本來在吉川貞佐逃進密室之後,身上沒有致命傷,那致命傷,完全來自於密室關閉的一剎那從門縫中射進去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