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
“是啊,不過這支那看起來實在太窮了,根本沒辦法和我們大日本帝國相比啊!”
“看起來窮有什麼關係,多少總還是有些積蓄的嘛,一個人給我們奉獻一點,我們就發啦……”
“看,快看,那岸上有個支那花姑娘,哇哈哈哈……”
一艘滿載着三千餘人以及皇室財閥成員的新兵,緩緩的靠上了塘沽碼頭,那些新兵們趴在船舷上對這充滿了異國風情的土地充滿了好奇,歡快的嬉笑議論着,因爲對他們來說,自己的到來是對這片土地的征服和佔有。
他們甚至從未想過,也不會去想他們的到來,將會給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帶來死亡和戰火,就算想過,他們也不會在乎,因爲在日本人的骨子裡,從來都只信奉一個道理——強者生存!
要得到他們的尊重,或者讓他們恐懼,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徹底的打垮他們,否則,他們就會永遠的肆意的****那些弱者,而絕不會有什麼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種觀念。
由皇室成員和財閥組成的觀戰團也在看着這片土地,對他們來說,這廣袤的土地,就意味着數之不盡的財富以及無盡膨脹的權力——只要征服了這片土地,自己就可以爲所欲爲!
然而,沖天的爆炸聲,就在這時響起,城市的中心竄起了沖天的煙塵,刺耳的警報聲,在整個天津塘沽的上空迴盪着。
碼頭上,成羣結隊的日軍在調動,急速奔跑,如臨大敵,緊張的氣氛,瞬間蔓延……
“各位大人,同胞們,你們先待在船上別下來,現在城裡不安全!”
塘沽碼頭的日軍駐軍長官忙向軍艦上的艦長,以及那些皇室成員財閥們發出了指令,然後快速的指揮部隊聯絡城內司令部,在司令部無法聯絡上之後,他立刻就明白,麻煩大了!
他駐防塘沽碼頭,自然知道剛剛傳來爆炸聲的方向,是司令部的方位,當即下令,一半的兵力對碼頭嚴加看守,另外一半的兵力立即進城維持天津城內的治安!
同一時間,郭家昌騎着自行車在崎嶇的小路上拼命的蹬着踏板,他很清楚,整個計劃一環扣一環,任何一個環節都不可以失誤,否則城內無論是隊長任海方,還是挾持着兩名日軍高官的路遠,又或者是對整個計劃的完成,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站住!”
一小隊的日軍帶着僞軍忽然從道路的兩側衝了出來,擋住了郭家昌的去路。
“皇軍,有什麼事嗎?”
郭家昌點頭哈腰的問,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密密層層的冷汗。
“你的,這麼慌張想去哪裡?城內的警報,是怎麼回事?”
一名軍曹厲聲喝問,很顯然,這是一隊在外巡邏的日僞軍小隊,聽到了城內的餓警報聲在往回趕,現在正好碰到了郭家昌。
“我回家,城內發生了爆炸,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郭家昌道。
漢奸翻譯官忙向軍曹翻譯郭家昌的話,一邊神色不善的道:“這傢伙神色慌張,看起來不是什麼良民,說不定城內的爆炸就跟他有關係,要不要抓起來回去拷問一番?”
“恩,說的有道理——將他給我抓起來,帶走!”
軍曹一想,厲聲喝到,他纔不在乎會不會抓錯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就是日僞軍現在行事的標準。
“你這個狗漢奸,老子跟你拼了!”
一聽這話,郭家昌恨的睚眥欲裂,厲吼着摸向了腰間的手槍,卻忽然掉頭就跑——自己死在這裡沒什麼關係,可要是因此而耽擱了團長的計劃,他覺得自己死都不瞑目。
“八格牙路,給我站住,不然就開槍了!”
衆多日僞軍紛紛叫罵呯呯的沖天鳴槍,但郭家昌哪裡肯聽,只是沒命的狂奔,那軍曹卻是眼神冷酷的喝到:“這個支那人很有問題,給我抓活的……”
衆多日僞軍哇哇怪叫着四散包抄了過去,郭家昌呯呯的開槍,但卻絲毫無法阻止日軍包圍圈的縮小,眼看就要被生擒。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狗膽包天跟皇軍作對,你這是在找死!”
漢奸翻譯官得意的叫喧着,然後點頭哈腰的跟哈巴狗一樣的向軍曹討好的道:“已經快抓住他了,哈哈,我一眼就看出,這傢伙肯定不是好東西,我果然沒看錯!”
“你這次做的不錯,我會向隊長給你請功的!”軍曹哈哈笑道。
“多謝,多謝……”
一聽這話,漢奸翻譯點頭哈腰着,那表情簡直跟剛剛被主人摸了摸腦袋以示誇獎的哈巴狗沒有任何兩樣,甚至能看到那屁股上有一條無形的尾巴搖的跟風車一樣。
就在這時,隨着一聲清脆的槍響,漢奸翻譯官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驚恐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個酒杯大小的血洞中血如泉涌,伸手拽着軍曹的衣袖驚恐欲絕的尖叫道:“隊長,隊長救我啊……”
“給我滾開!”
那軍曹擡腿便是一腳將漢奸翻譯官一腳踹開,一邊奪路狂奔一邊組織手下的僞軍和日軍進行撤退,反擊。
槍聲震天,子彈嗖嗖亂飛,成羣結隊的地下抗日武裝從各處撲了出來,向着這一小隊日僞軍包抄了過去。
漢奸翻譯官倒在了地上,劇烈的抽搐着,一名武功隊員走過他的身邊,狠狠的啐了一口,便再也不看他一眼,繼續衝了出去……
郭家昌站起身來,看着這些穿的亂七八糟破破爛爛的武工隊員,抹了一把冷汗,要不是這些人忽然出現,自己死定了不說,任務也肯定完不成了。
根本沒有絲毫的時間可以耽擱,他簡單的向這些人鞠躬道謝,然後跨上自行車就要離開,然後他便看到那漢奸翻譯官滿眼哀憐的看着自己喊救命。
呸,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郭家昌罵道,雖然明知道要是施救及時,這漢奸還有救,甚至給他補上一槍,也能讓對方少些痛苦,可他根本不會這麼做——因爲那太便宜他了!